第二十章人魔Vs妖
睡了一覺，吃了點東西，蘇文神清氣爽爬上了城牆。
玉佩的反應逐漸的強烈和清晰，睡醒以後，已經可以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方向指引。
玉佩的異常表現和第一次完全一樣，但不再讓蘇文感覺到詭異和恐懼，心情反而隨著異像的加深更加的愉悅。
老朱看見蘇文上了城牆，連忙站直身子，把個長矛豎的直直的。溝壑縱橫的臉上硬是能擠出了一堆笑容：“蘇俠士，您這造型……呃..硬是好看。”
“早啊老朱，吃了麽？”蘇文大樂
老朱很是納悶：我吃沒吃很重要麽？您問的是哪頓飯？仍舊恭敬的回答。“吃了早飯，吃很飽。”
再聊下去就尬聊了，蘇文笑笑繼續前行。
又遇到幾位認識的或不認識的，如出一轍，都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跟蘇文行禮。
一路過去，打扮的花裏胡哨的蘇文像個印第安酋長在檢閱部隊，就差沒說：“”同誌們好”了。
一時之間蘇文的虛榮心爆棚，從沒受過這多的關注，雖然不知道怎麽做才算得體的應對，但是假如有糧票，一定會給每人塞一張。還要虛偽的說：“不要嫌棄，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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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原因是這樣的：那晚在酒樓目睹了凶案的刀斧手有幾人留在了柳堡。按說作為刀頭舔血，並且已經準備慷慨赴死的刀客，不應該是個八卦小人。可一夜之間，蘇文的大名就傳遍了整個驛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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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經過每個人的時候又按照慣例夾雜了點私貨。
在蘇文睡覺的幾個小時裏，他就從一個外地大山裏來的進城務工人員，迅速進階為赤手空拳，白衣飄飄，十步殺一人，轉瞬殺妖獸，千裏不留名的俠客。
遇襲以後，十步反殺八名手持兵刃，身穿鎧甲的絕頂武林高手，其中包括了宋國首席劍客、第一美少俠-——素有翩翩劍公子美譽的相國獨子——劉涵。
劉涵在宋國可是大名鼎鼎。又有目睹現場的當事人，大家也曾親眼看到一眾宋國大人物，對蘇文青睞有加。各路消息相互佐證。由不得宋國這幫大頭兵不相信。
何況大戰在即，有這麽個殺神般人物撐場子，每個人信心爆棚，恨不能跟在大俠後麵順幾個妖獸殺。
——
蘇文從方文青處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哭笑不得。
笑罵道：“這他媽誰幹的好事？我這殺人不眨眼就算了，還沒到宋國先殺了相國公子？你覺得我還能去宋國混麽？
方文青笑的幾欲跌倒：“這不算離譜，我還聽說你殺人以後，麵不改色，豪飲數壇，遂又與宋府各女俠大戰數百回合未曾分出勝負，相約回宋國再戰。”
蘇文更加憋不住笑：“見鬼了，這都有人信？”
“那是自然，還有人與我求證。”方文青壓低聲音故作深沉。
“你怎麽說？”蘇文奇道。
“我說：此事我未曾親見，爾等切記不可亂說。”方文青趴在牆垛上聳著肩，卻發不出笑聲。
蘇文總算明白了始作俑者，但看堡內外一陣竊竊私語，鬥誌昂揚，哪裏有大戰前的緊張？反倒覺得這方文青損是損點，倒也真是個人才。
遂踢了方文青一腳轉了話題：“那日我們見麵的烽燧在哪個方向？距離這裏多遠？”
方文青見蘇文認真，止住笑，指了指左邊大山處，正色道：“走大路，出山口轉行50裏。看見那日所見牧人堡寨，轉左30餘裏即是。”
又轉身指著大山道：“由此行直線，則過山即可，約莫30來裏，路上皆是山林，峽穀間有一崎嶇小路，平時少人過往，恐怕難行。前幾日那個牧人堡寨正在打仗。蘇兄難道有事過去？”
蘇文默不作聲，方文青手指直線果然是心中隱隱有感之地。心中大約有了計較。
“就這麽沒信心？就算妖獸速度很快，但是守住城牆，妖獸應該機會不多吧？”蘇文問出心中疑惑。
“我未曾打過大戰，並不了解情況。按照記載和老朱他們口述，妖獸種類很多，早期並不攻城，隻是圍在城外尋找破綻。獵殺完城外的人以後，會趁夜掘地、或攀牆、悄悄滲透、一擊就走、絕不戀戰。待城內人疲馬乏之際才是陷城之時。巨怪突然出現，破掉城牆，然後一擁而入。”提到這事，蘇文青劍眉頓時擰在了一起。
又黯然道:“曆史上所謂勝利，按照我分析，其實就是熬上短則幾月，長則個幾年。待妖獸自行退走，並無戰而勝之的記錄。”
“在有仙術和仙石之前，人類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隻能困守孤城。仙石發現以後，人類耗巨資滕養馭獸和仙石飛車，也隻是相互支援多保下些城而已。”
“邊城內外有城牆、有糧、有地，有人。應該能堅守一段時間吧？”蘇文雖然不懂軍事，妖獸，總覺的應該以地球人身份看有沒有破局的方法。
“邊城派人救牧人堡寨，我是不讚成的。應先收回城內，觀察情況，再做打算。野外作戰，如果沒有仙師助陣，若是妖獸夠多，3千人怕是連堡寨都看不到。若是回撤城內，應該能堅持一陣或許有外援。可惜有些人狼心叵測，隱情不報，內耗頻頻。恐怕現在城內人手不夠了，邊城修的太大了，如有妖獸摸進城內，有人逃，有人守，各自都有山頭。，一點破了，邊城也就破了。妖獸隻需要把人從城內驅離，在草原上慢慢捕殺。也夠吃一段時間了。”
“我們能做什麽？”
“守在這裏，妖獸不喜歡在背後留敵人。往宋國跑的人活命機會大些。邊城有那麽多人，希望這批妖獸數量不大，短時間殺不完人。”方文青淡淡道。
蘇文實在疑惑不解：“這妖獸也太聰明了吧？而且為什麽一定要吃人？”
方文青哭笑不得道：“所以才叫“妖”麽？人人都想搞明白妖獸為何殺人。研究了幾萬年了，結論大約是人.……
比較好吃吧.”
說的好有道理，蘇文還是不太信。難道吃人補腦？
老朱靜悄悄過來，伸手一指：“遠處禿鷲在飛，有人和妖獸來了。”
蘇文青連聲大喝：“戒備。就位”
稍頃，眾人齊答：“上弦.”一陣忙亂後各處伍長此起彼伏喊道：“就位。”
兩個大車緩緩升到比城牆略高位置，和城門形成三角交叉火力。
床弩傳來咯咯吱吱的絞盤聲。
蘇文聽不懂口令，怕添亂。跟著大家給踏張弩上了箭，架在牆垛靜靜等待。
軍陣裏無聲無息，驛堡漸漸一片肅殺之意。
有老兵神色肅然，有新兵滿懷期待。有誌在赴死。
戰爭，靜悄悄的開始了。
遠處馳道飄起大片塵土，大隊人馬從邊城方向緩緩而來。
近處的草原依舊青翠欲滴，遠處的草沾滿了鮮血。如果有空中視角，沿大路一線，逃難的人們簇擁成幾個大陣黑壓壓緩緩向柳堡移動。身後留下大片血跡，經過之處，道路變成紅色。草原上留下一條綿延的紅線。
有隊人錦衣鮮馬，突然加速，繞過人群，直奔柳堡而來。引起無數喝罵聲，大隊人並未因此而驚散。有人喊：“別管這幫龜孫子，保持陣型，保持陣型。長矛護住兩邊，不要亂！！”
衝出的人馬掠過柳堡，見柳堡戒備森嚴。略減了速度。
方文青長身抱拳大喝：“來者何人？”
對方見了方文青，並不答話，突然縱馬加速疾行，往宋國而去。
老朱在旁道：“是商會和周氏這幫龜孫。幸好沒擾亂隊形，不然都得千刀萬剮。”
馬隊疾行而去，路旁齊膝高的青草裏，突然騰空躍起鬼魅般影子，直撲馬臀。有斑馬唏律律受驚不住，自立起來，有些則慢了下來。有人驚叫，有人落馬，仍有數十人繼續前行。
又有十數條身影如閃電般左右並行，旋即越過馬隊隊，漸漸靠攏，截住了馬隊行進反向，把馬隊逼的擠壓在一起。十幾匹馬碰撞一起又翻滾了一地。
最早發難的十幾條身影並未與傷馬和落馬騎士糾纏，尾隨馬隊急追。轉瞬即成三角狀把馬隊逼停包圍了下來。
蘇文第一時間腦海浮現的是動物世界，獅群捕殺斑馬群的畫麵。區別是獅子抓到一隻斑馬就群起分食。眼前這群動物數量更多，並不停下來進食，甚至看都不看傷者一眼，看樣子是準備趕盡殺絕。
“我去，兩匹馬都夠吃了，他們殺那麽多幹嘛？”蘇文覺得一股涼氣從腳下衝向頭皮。
“受傷的一時半會死不了，這些人是他們的存糧。”蘇文青額頭青筋直冒，咬牙切齒道。
馬隊停下以後騎手控製不住擠成堆的斑馬。隻能手持弓箭等武器下馬。擠在中間的騎手連馬都下不去。下去的又被斑馬擠得七葷八素。
外圈下馬的二三十號人，稀稀疏疏尚未站穩。獸群在馬頭前留下一個的豁口，迅速合攏了包圍圈。斑馬們受驚見前方有路再度加速前奔。
有個遊俠打扮的小夥，一個鷂子翻身從馬背上落下，立刻打個滾卸去力道，左手迅速架起盾牌，右手拔出短劍，弓步半跪在地上，低吼一聲，用幾乎流出血的眼睛，死死盯緊疾奔而來的妖獸，準備拚個魚死網破。
妖獸接近攻擊位置突然躍起，目標卻不是自己，是自己右手幾米處的人，心道不好，頭也不回，抬盾檔向自己左邊。“嘭”的一聲果然擋住了一隻妖獸。小夥左臂發麻，剛要發一聲喊刺出一劍，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喉嚨傳來一陣涼意，人頓時委頓下來。小夥躺在地下，用力掐住脖子，仍舊止不住汩汩的鮮血滲出。小夥身上已經沒了力氣，大約是被撞斷了幾根骨頭。知道自己要死了，隻恨沒有殺一劍妖獸。
妖獸並不理睬小夥，甚至沒再看一眼。隨妖獸頭領低吼一聲，迅速加入隊列追向逃離的斑馬群。幾公裏外追上跑動的斑馬群在後腿上輕輕劃上一爪子，這些哀鳴的馬就是以後的食物了。
而後停住腳步，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曬著太陽……
“完美殺戮，妖獸傷都沒傷一個。馬隊死了幾個，被摔死和馬群踩死的。”蘇文喃喃自語，終於明白了這些人對動物的恐懼從何而來。
“這些人沒經驗，不該跑的。慢慢結隊走可以活得更久。”老朱不再罵了，神情裏滿是落寞。
有個軍校大吼道：“妖獸什麽時候離柳堡這麽近的？那麽多人居然沒人發現？都他媽的瞪大眼睛，別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蘇文長出一口氣，心口憋的疼：剛才這些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如果換自己過去，恐怕結局也是一樣。可惜防刺背心丟在了邊城。回想妖獸多用爪子以劃傷的方式進攻，擔心劃斷了繩子，摸到口袋裏的反光條，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趕緊把自己和箱子、弩箱、盾牌又多捆幾道。
——
“救不救？”有人問方文青。
“不救，過得來最好，過不來誰都沒辦法，把城門打開。戒備”
人群順大路，緩緩而來。
遠處有妖獸快速接近大隊的人群，被箭射了回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群緩慢移動到驛堡附近，有人喊大家背依城門在空中箭塔下麵集結一起拿盾牌，長矛，弓箭圍成了一個半圓。
幾位大漢抬一個傷者進了驛堡，
“是書院的先生，我去問問情況”方文青下了樓。
眾人看向蘇文，蘇文不明其意。趕緊的挺胸抬頭，做大義凜然狀。方文請剛下了城樓。散落在草原上漸漸逼近的妖獸群裏，竄出幾頭豹妖，直衝城門箭塔。慌亂裏無人指揮，轉瞬間豹妖已經接近一箭之地，有人發喊，有人亂哄哄放箭。豹妖並不理會
，打橫從城牆外略過。白費了幾十根羽箭。
蘇文盯著眼前疾馳的豹妖，居然是那頭尾巴被電過的家夥，黑黢黢的尾巴看著讓人火大，蘇文大罵：“我去NM的。”抬手就是一弩。
這箭法和雙方速度，原本也射不到，那豹妖聽到仇人的聲音，竟然停下來向城牆張望一眼，大約是認得出仇人，對著蘇文一聲咆哮。
這一弩純屬泄憤，沒成想後麵還有一隻，看前麵這位尾巴造型奇特的兄弟，停下來看城牆。也是個好事的，跟著慢下來看看是什麽稀奇。結果看到一個黑影“嗖”就飛了過來，嚇得趕緊一跳撞上了旁邊掠過的一隻豹妖。結果三隻豹妖一陣慘叫，滾成一團。也不知道到底是那隻如此幸運，接到了弩箭。三隻豹妖跳開來，有一隻一瘸一拐腿上插了跟1米多長的弩箭。
眾人一陣歡呼。大車箭塔上的弩手見有機可乘，一通齊射，城牆上有臂力超強的強弓手也彎弓搭箭，拋射一發。
哀鳴著剛爬起來的豹妖周圍，瞬間插了2，30勁弩和長箭。豹妖身長也插了幾根弩箭，又被一根2米長的床弩穿透，釘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一陣哀鳴。。
人群瞬間爆發出山呼海嘯.……
妖獸們嚇了一跳，慢慢壓低身子，隱入了草叢。
……
蘇文青趕緊回到城牆，卻發現妖獸們不知所蹤，有膽大的3，2十人在城牆弓手掩護下跑向豹妖……所幸妖獸沒有殺回馬槍.……
“來的是書院先生，剩了大約3000來人，都是書院學生和相關的人員。邊城兩麵城牆有一麵根本沒人守，大人物全帶人跑了，妖獸趁夜進了城。白鹿山自成防禦體係，又容易組織。頂了半夜，後半夜撤了這批人出來，直到天亮才被妖獸盯上，死傷了幾百人。”方文青壓住情緒盡量平緩清晰介紹戰況。
“箭快用完了，假如沒有支援，他們很快就要跟前麵那批人一樣了.”
“好消息是妖獸不多。其實按照往日情況，邊城本來應該頂得住。”
老朱歎氣接口道：“10幾年前，也是這樣。有些宗族小算盤打的太精。城牆上人手分的不合理。多幾個人守，我老婆也不該死的。
……
到第二日，驛堡附近聚集了萬餘人。都是邊城趁亂跑出來的。蘇文青把人員編成幾個大陣，掘土立寨，短短一夜倒也造了個土城牆，雖然擋不住妖獸，如果有人持矛站在牆上牆下，妖獸怕也難啃動。
此時的蘇文正被眾人誇讚的飄飄欲仙，想著：我這天賦，幸運原來都點在身體上，在地球那個拚智商的地方，水土不服啊！！沒餓死都要謝天謝地了。肯定是上天都看不過眼了，才給自己換地圖建新號。可是在新圖裏怎麽才能活下去？
驛堡糧食不夠，方文青收攏了不少舊部。重新編排了陣型，大部分人準備重新上路。通往宋國的路上，被伏擊騎士們有些還活著，呻吟聲隱隱從草原上飄來，聽得人毛骨悚然。
下午，大隊人馬啟程前往宋國，昨天被伏擊騎隊的遊俠小夥還沒死去，雖然動不了，看著人群慢慢向自己移動，口中發出微弱的嗬嗬聲，卻被一頭無聲無息妖獸咬住脖子，靜悄悄的拖去了不遠處的山林。
大隊一直走到視線盡頭，都沒再見到妖獸騷擾。戰鬥就這麽無聲無息的結束了？
傍晚時分，有一隊幾乎人人帶傷的城衛軍排成稀稀拉拉的陣型如行屍走肉般進了驛堡。
終於有了更多的消息。
牧民堡寨仍舊在戰鬥，最早去救援的人趕在了大隊妖獸聚集之前衝進了堡寨，妖獸們圍而不攻。後來邊城燃起狼煙，大部分人逃往梁地。現在的妖獸正散落在草原上圍殺逃出去的人群。
這隊城衛軍仗著盔甲堅硬，回邊城查看情況。遇到妖獸，被殺的慌不擇路，隻能跑來柳堡避避，可巧遇到柳堡兵強馬壯。
天色漸晚，有人在生篝火，大家圍著篝火堆，默不作聲。
“妖獸需要時間慢慢擊殺逃出去的人。這裏暫時安全了。”方文青道。
“這就算打贏了麽？”老朱往地上砸了個酒杯，憤憤罵道。
“我們這裏殺了一個，牧堡那邊聽說有幾個，這就是全部戰果？”
“邊城死了多少人？還有多少人正在死？就是幾萬頭豬，抓也要抓幾天吧？”
蘇文的胸口裏像是塞了個石頭，壓的心口疼，忍不住感歎：
“我們人類就這麽慘麽？”
“不然呢？”方文青一句話打消了蘇文繼續說話的興趣。
“操！”蘇文覺得隻有這個字才能表達心情。對於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地球人來說，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人類像屠雞宰狗般被殺掉。最恐怖的是居然存著奄奄一息的人類做幹糧？活著的人竟然因為有人比自己倒黴而慶幸！！
來之遠方的呼喚已經非常清晰了，蘇文知道自己必須要去了，如果猜的沒錯，上次怎麽來的，這次就能回去。
更何況根本忍受不了現在這種憋屈。
在城門外隨便騎了匹無主的斑馬，對城牆上立著的方文青道：“別管我了，我去殺幾個妖獸解解氣，就此別過！”說完打馬就走，
跑了兩步又轉回頭喊：“你是個好人，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以你為榮”話音剛落便隱進了夜色裏，隻有馬蹄聲漸漸遠去.……
方文青站起身原本要說點什麽，話到嘴邊突然看到一個渾身散發著光芒的家夥隱入了黑暗裏.……頓時目瞪口呆……
城牆上看到這一幕其他人，也麵麵相覷，今天是不是見鬼了？
蘇文覺得奇怪，為什麽沒人理他，全然沒留神自己身上的反光條在篝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