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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衝突起亂入恩怨客

  “臭娘們兒,今兒個把道兒劃下來吧!”


  “憑什麽!”女人很是憤憤不平,在她看來,敗軍之將有何臉麵再談場子。


  “哼,憑什麽?我兄弟被你打成那樣,連個道歉都沒得,你不覺得你該賠償一下嗎?”


  “我說過吧,自備金瘡藥,生死自負。”


  女人有些動怒,這些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腰後的兩柄短劍隨時準備出鞘。


  月落突的想起後世玩過的一個農藥遊戲,這劍的既視感怎麽就那麽像是木蘭背後的那兩柄一樣。


  “他奶奶個熊,你今兒個不管是說什麽,也得給老子把醫藥費拿出來,要不然就跟老子走一趟。爺教你怎麽做人。”


  巴隆奸笑一聲,臉上那眼角下的疤痕也隨著他的笑而蠕動,更顯猙獰。打量了一下女子,同桌的幾人聽了老大的話也是配合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至於那個找她比武被廢了倆胳膊的手下,哼,一個廢物,自己沒本事偏生見色起意,還要連累自己等人的名聲,連個女人都打不過,活該祭天。


  楊慧蘭沉默了,手裏暗暗的也握得更緊,身後跟著的老頭也察覺到了這緊張氣氛,手默默搭上身後的箱子,若有變故,也可當個武器,畢竟今日看上去是不太能輕易善了了。


  雙方對峙氛圍愈發緊張,此戰一觸即發,便是樓道上偷看的月落,再如何一無所知,也能感覺到那種殺氣騰騰的感覺。


  “哼!蠻子就是蠻子,就喜歡亂吠!”


  一聲嘲諷很是突兀,打斷了眾人之間微弱的劍拔弩張之感。這一波嘲諷攻擊,連身邊的隊友都沒反應過來。自家老大

  月落循聲望去,居然是衡山派那桌客人,他們這是想要仗義執言?還是想借機挽回一點門派威嚴。


  月落也僅僅看見一個側臉,有趁機回憶了一下其他幾人的麵龐,倒是沒有又很巧合的遇到熟人,那去請莫小貝當掌門的三個難兄難弟。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害怕的,離場的不過挨得近的幾桌小老百姓,否生怕成了那池魚之災。


  但凡有些武技在身的,和那幾桌富貴介紹過得江湖門派,依舊是淡定自若,讓月落不禁點讚,不愧是見過世麵,或者是習慣了的江湖前輩。


  不過他也沒想到衡山派這麽剛,他還以為一個內鬥紛紛,還沒有掌門的衡山派,怎麽著也應該很從心才是。難道是故意挑事?不應該吧。


  “怎麽?你衡山派的幾個破家仔也開始吃閑飯了?”巴隆回頭看了眼諷刺與他的衡山派之人,反駁道。


  “這身兒白是忙著給你們師娘過頭七嗎,怎麽?那婆娘不行了,要不要我幫你們一把,不收錢。”


  “混蛋,你說什麽!”


  除了先前開口的那個,其他幾人紛紛站了起來,幾欲拔刀,奈何被師兄所攔住。


  辱及師門,便是再窩囊的弟子也會拔劍,更何況是這個尊師重道的古代和向來追求“義”和“道”的江湖。


  “耳聾是嗎,還想再聽我聊聊你師娘嗎?一群垃圾,連個山頭都收不回,不如滾回家奶狗崽子去吧。”


  巴隆就像是個話癆般一頓亂噴,聽的月落忍不住想給他鼓個掌,牛13啊,否快趕上菜市場大媽了呀。


  要月落說,這種就喜歡刷存在感,還喜歡拉滿仇恨值的家夥應該活不過兩集吧。


  正當幾方冷場對峙,劍拔弩張之際,峨眉派的一人又來了口,聲音空靈悅耳:“巴隆,你還是嘴下留情吧,真要打起來,洛陽城的規矩總不要我說吧。”


  “幾位也都消消火吧,江湖恩怨還是改日再議吧,眼下可不是內鬥的時候。”


  女子的位置很偏,月落也就看見一個背影,想來應該是那個什麽大師姐吧,其他人哪裏有資格勸場。


  如果說聽聲識人的話,那開口之人必有貌美之顏,那種清冷孤傲的感覺,倒也很符合傳奇小說中的高冷大師姐形象,尤其是那白紗蒙麵,堪稱完美。


  “啥規矩?”月落望了眼邊上的富貴,輕聲詢問道。


  隨後富貴湊到其耳邊嘀咕了幾句後,月落這才搞清楚了狀況,怪不得呢。


  原來,現在的江湖其實更像是一個遲暮之年的老人,早已不複當年的輝煌,而相比之下,朝廷則是一個壯年男子,更何況洛陽是為天下名城,京城之下的第一城。


  朝廷本就不滿江湖人的草莽脾性和不服管教,正所謂俠以武犯禁,所以很早起,便頒布過禁令,不允許任何江湖門派中人在城內擾亂治安,打架滋事。


  是的,隻針對江湖門派,就是這麽直白,沒人敢試圖挑釁朝廷威嚴。


  “哼!”


  “花仙子開口,我等自然是沒意見。告辭!”


  說來也怪,那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巴隆,被那個什麽大師姐點了名後,居然沒有反駁,和幾個同伴對視了一眼,各自拿起武器,朝著峨眉派的大師姐抱了抱拳,告辭離開了客棧。


  畢竟眼下鬧得這般不愉快也沒什麽胃口了,臨別之際又和楊慧蘭狠狠地對視一眼,似乎要將這個歹毒的女人記住,今日之怨,改日必究。


  “這就不打了?”


  月落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還以為可以看見真正的江湖對打呢,尤其是那些綠林的,看著五大三粗還挺凶神惡煞的,怎麽都這麽從心,一點都不剛呢。


  月落沒意識到他的嘀咕都已經用上了喉嚨發音,聲音小歸小,那些留下的那個不是內力深厚,一時間都扭頭望向了二樓的月落。


  哎呀,好尷尬呀,被聽見了呢。


  “啊哈哈,不打的好,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月落撓了撓後腦勺,尬笑道。


  那群人的眼神有點可怕,平靜的隻覺後背發涼,估計眼神帶刀的話,自己應該已經被劈了。


  “那什麽,掌櫃的,樓下的損失算我的,待會兒算好了來我房間結。”真不怪月落太從心,就自己那麽兩下子那還不是給人送菜,還是盤開胃涼菜。


  破個財,消個災,求個平安裝個乖。


  “掌櫃的,兩間上房。”楊慧蘭隻是瞥了眼樓道上那個表現有些乖張的家夥,看起來倒是好模樣,就是怎麽都像個初入江湖的江湖小白。


  也懶得理會,帶著雇來的爹開了兩間房,打算在此間住下,過幾日趁著丐幫大會之際,再擺一次比武招親,若是沒人可敗她,那就繼續一路北上。


  因為現場氣氛有點嚇人,月落早已離開溜回了房間,也不高興理會樓下會怎麽樣,就希望別真有人不爽來找茬才好。


  絕對不是從心,而是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麵,所以才覺得打消了出去逛洛陽城的念頭,留在房間,隨便點了點吃的,然後杵在屋裏後窗前,欣賞著對岸的煙花巷,順便思索起了一件著實有些為難的事情。


  是去見識一下呢,還是去見識一下呢?


  額……不對,琢磨錯事情了,重來。


  楊慧蘭的亂入,讓月落此行都了一個變數。你就算此刻讓他遇上白玉湯的初戀展紅綾,月落都不會感覺困擾,可是問題的關鍵,那是楊慧蘭,是讓李大嘴從初見開始到最後一集,愛而不得的人。


  或許李大嘴在客觀上,性格上存在著很多令人不滿的人性缺點,譬如膽小自私,關鍵時候甚至會賣隊友,但是不可否認,其本性不壞,也會很仗義,不管對誰都是真實一麵,從不虛與委蛇,認識了也有兩年了,大家彼此之間早已經成了很親近的“家人”。


  再說楊慧蘭,出現在同福客棧之後,便將李大嘴迷的神魂顛倒恨不能傾家蕩產也要滿足他,和後世的備胎宅男追求女神簡直沒差。李大嘴的愛太過於卑微,卑微的低落到了塵埃。


  楊慧蘭後期可謂是被洗白,成了一個執著愛著某人的癡情女,然後曆盡艱辛終於修成正果,而李大嘴也徹底成了一個悲劇,一個可笑的局外人。


  在月落個人的眼裏,或許其實本無誰對誰錯,唯一的就是不該相遇。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月落真的不希望楊慧蘭出現在同福客棧,哪怕隻是為了大嘴。


  月落想著能不能強行篡改一波劇情線,最好是讓大嘴沒有遇到楊慧蘭,也許自己這樣的做法會很自私,畢竟強行剝奪了他喜歡一個人的機會,但是,想比起看著他終日抑鬱寡歡,或許給他換條劇情線,可以更快樂一點。


  心中的念頭也越發的堅定,哪怕就是讓大嘴知道了,他也要這麽做。


  既然讓自己遇上了楊慧蘭,那就是上天給了他一次選擇權,所以一定要找機會和她談談,當然了,得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對不起了,大嘴!原諒我的自私。


  ……


  地字號下甲房

  “剛才外麵什麽情況啊?”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疑惑道,有些顫巍巍的手夾著桌上的飯菜細細品味,雖盡皆是些清淡樣式,但單究色香味,怕是連大酒樓的廚子都要自慚形穢,忍不住又看了看一旁畢恭畢敬的徒孫。


  唉,可惜了這麽好的女娃娃,門裏卻都是些瞎眼的東西,處處為難於她,真是造孽。


  “北長老啊,樓下剛剛起了衝突呢,不過沒事的,沒打起來,就散了。”


  “嗯。”


  “您要不要喝點酒啊,我去給您打去。”


  “不用。”


  “要不我給您老捏捏肩吧,這一路來的匆忙,您老身體不好,應該也累了吧。”


  “沒事,我現在不累。”


  “那我去……”


  “好好歇著吧,丫頭,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你想幹嘛就去吧,我一把老骨頭了不礙事。”


  “哦……”


  ……


  入夜、怡紅樓某逍遙屋


  “大哥,那娘們兒就沒有出來過,沒機會下手啊。”


  讓人紙醉金迷的房裏,沒有美人在懷,沒有絲竹管弦,隻有四個臉色陰沉的大漢,若是月落再次,自然可以認出了,就是白天的那個巴隆和他的幾個同伴。“若不是……”


  巴隆眯眼,瞪著開口的那人,嚇得他不敢再抱怨,這才開口道:“瞎抱怨什麽?老子帶你們來找她報仇的?”


  幾人頓時低下頭,白天幾人喝酒喝大發了,一人認出了剛進門的楊慧蘭,開口挑釁,被懟之後這才狐假虎威搬出了巴隆,那巴隆擋槍,而巴隆雖然看著五大三粗,但並不意味著頭腦簡單,不過為了鏢局的臉麵,怎麽也不能被一個女人罵了還不還擊。


  “你們的恩怨我不管,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巴隆心細,敲打一番免得他們自以為是便又給自己倒上杯酒。


  “是是是,大哥你放心。”巴隆見幾人態度較好,這才又說道:“眼下道上都在傳,拚命三娘從那個地下組織裏偷了西長老的一封秘圖,似乎是他祖上大理皇室的藏金地點,雖然眼下真假不定,但是就論這動靜,應該是**不離十了。”


  “可是大哥,咱們這點實力……”小弟甲有些害怕,生怕自己老大頭腦一熱。


  “哼,幾個孬蛋,忘了咱背後是誰?用不著你們上,好好去打聽消息,自然有人接手,你們就當是順便發展發展鏢局業務就行。”巴隆丟下酒杯,太小了,喝著不痛快,實在是感覺有些娘們唧唧的。


  “不,不好了,大哥出事了!”


  正說著,突的一人推門闖了進來,氣喘籲籲。


  “完蛋玩意兒,老子好好的呢,說啥呢!”巴隆一酒杯甩過去,高抬得手壓下放低了角度,砸在來人麵前的地上,罵道。


  “不是,是小五出事了,我,哦不對,是他在外麵喝花酒,被衡山派的那幾個家夥打了,我溜了出來。”


  “他奶奶個熊,白天饒了他,現在還敢找上門來?”巴隆蒙拍了一掌,可憐的桌子晃了晃,差點散架。


  另一邊,沒了薛神醫約束了月落,在房間裏憋了一下午,入了夜,眼瞅著對岸的燈火輝煌和那歡聲笑語,不免有些心癢。


  作為後世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好青年,怎麽可以在大明朝做一個普通人呢,嗯,我要出去考察一下市場深入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多元文化,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穿越者吧,還有自己的一些後世的新型醫術手法,出去傳播傳播正能量和知識,想來薛老知道了也一定會諒解自己的。


  這點河道算的了什麽,直接爬上窗戶,縱身一躍,踏著船棚,向著對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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