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突然發現你跟我還是挺像
許妙容很快就把照片印出來,將照片分成了好幾份,其中一份寄到了藍悅的公司裏,驚動了何建等股東,他們立刻叫了關曉曉過來,質問這是什麽意思!
藍悅不是澄清過她沒有虐待孩子,這一切都是謝蘭想要報複她的嗎?為什麽孩子會在藍悅手裏,要是被記者看見,肯定會說藍悅欺騙了大眾。
就算她沒有虐待孩子,但孩子也不屬於她,她這樣和拐了別人的孩子有什麽分別?
“這一定是誤會!”關曉曉驚訝的翻閱著麵前的照片,每一張都清楚的拍攝到了藍悅照顧小寶寶的畫麵。
早就知道孩子就在藍悅那邊,自然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她隻是震驚,到底是誰拍攝了這些照片?還把照片拍得那麽清楚,難道又是記者?
擔心那群記者還會繼續把事情鬧大,關曉曉收拾好東西,在股東們不滿的注意下快步離開會議室,開車過去找藍悅,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藍悅雖然也感到了奇怪,但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拍攝照片的人是誰,她幹脆把照片交給了黎一堯,讓黎一堯去調查。
黎一堯負責著整個祁家的安保工作,事情交到他身上,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果然,第二天早上,藍悅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第一反應是黎一堯找到了線索,但是看見這個陌生號碼,她開始狐疑。
謹慎的接聽了電話,“哪位?”
“藍悅,你連我都不記得了?”
話筒裏傳來女人熟悉、涼薄的笑意,她愣了幾秒鍾才想起一張豔麗的臉,拿著手機的手不由手機,“許妙容!”
“聽見你還能記得我,真是高興。”許妙容優雅的輕笑著,能想象出她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你明天有空吧,我想跟你見個麵。”
“我跟你似乎沒有共同話題。”
藍悅從床上起來,打開衣櫃開始找衣服,她很早就像和許妙容見一麵,但這件事又許妙容主動提起,內裏肯定另有陰謀。
而且,就算她拒絕了,許妙容也不會罷休。
所以,她必須提前準備好。
“藍小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漠了?我們也隻是一年多沒有見麵。如果你想那些照片繼續流傳下去,明天可以不過來。”
“照片是你拍的?!”藍悅咬牙,剛想質問許妙容為什麽要把孩子牽連進去,怒音剛湧到喉嚨又被她硬生生的忍回來。
許妙容對孩子早就沒有感情,對她來說,這個孩子隻是一個工具。她又怎麽可能會心痛孩子?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控製著怒氣。
許妙容輕笑,“沒什麽,隻想明天約你見個麵。”她說了地址,掛斷電話前還特意交代了一句,“你可以把宴君也找過來,但我不保證明天之後會發生麽事。”
“還能發生什麽事?”藍悅嗤笑著反問了一句,又道,“你不過是想利用孩子逼我就範,不用把事情說得這麽隱晦,我聽得懂。”
“……”電話給直接掛斷!
冷漠的“嘟嘟嘟”聲敲擊在鼓膜上,藍悅強忍著才沒有回撥回來,“咯吱”一聲拉開椅子做下去,端起杯子仰首把微涼的開水一口氣喝盡,極力平複著心中的怒意。
她是真的想不到,許妙容對小寶寶會這麽無情。
當初許妙容害得她失去了其中了一孩子,在沒有得知小寶寶身世之前,她曾經一度將小寶寶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在知道真相後,她掙紮過也痛苦過,也曾想過把孩子還給許妙容,以後都不再見這個孩子,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一個還不滿半歲的嬰兒。
但是許妙容卻毫不手軟的拍下了小寶寶的照片,還送到了公司那邊。
要是她明天不去赴約,許妙容肯定會把照片交給記者,在記者麵前裝可憐,說是她搶了這個孩子。孩子什麽都不懂,到時肯定會哭著要媽媽,她就成了罪人。
許妙容壓根沒有想過,萬一孩子長大後知道了這段往事,心裏該又多難過?
她發現自己真的錯,她不應該還懷著要把孩子還給許妙容的念頭,孩子一旦回到許妙容身邊,隻會受苦。
“張嬸,你明天幫我照顧著囡囡,我有事要出去。”
想通後,藍悅迅速找到了保姆,把事情交代好。
翌日中午十一點,她提前一個小時出門,如約在十二點之前來到許妙容說好的地方。
這是一間位於郊區附近的私人酒莊。
藍悅報了名字,門前的服務員馬上會意,領著她去到二樓的廂房。推開雕刻著複古花紋的房門,就看見許妙容坐在暗紅色的沙發上,悠閑的品嚐著紅酒。
素白的五指矜貴的握著高腳杯的,能看見她指甲上塗抹著藕粉色的指甲油,恰到好處的優美。
“許小姐,藍小姐過來了。”
聽見服務員出言提醒,許妙容才把手中的被子放下,剔透的杯子邊緣印著一個漂亮的紅唇印。許妙容忽然勾起唇,抬眸望向藍悅眼裏寫滿了戲謔,“藍小姐請坐吧。”
藍悅順著她的話坐下,全程沒有多看許妙容,跟服務員點了杯果味較重的紅酒,垂眸整理著餐桌上的餐巾,“許小姐有什麽話就說吧。”
“不用這麽急,我們這麽久沒見,多聊幾句也沒有關係。”許妙容輕笑著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忽然又笑出聲,“藍悅,我突然發現你跟我還是挺像。”
“哪裏像?”藍悅平靜抬頭,“我父親隻有我一個女兒。”
許妙容的臉扭曲了一下,險些連虛偽的笑容都繃不住!
藍悅也不想和她費這些口舌之爭,要不是實在忍受不了這句“像”,她恐怕不會搭理許妙容。
“我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懂嗎?”
咯的一聲把酒杯放下,許妙容的唇角微微抽搐,沒想到藍悅這個女人還敢跟她攀關係,就藍悅那種家世比得上她嗎?“二十多年前,你父親突然來到祁家,為了保護祁爺爺而死。你爸剛死沒多久,你就利用你爸關係嫁入了祁家。你敢說這些都是巧合?”
“……”藍悅看著她不說話。
許妙容嘲諷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半。
期間,服務員進來幫把藍悅的酒水端上來,順道幫許妙容加了酒。
等到房門重新被關上,許妙容才搖晃著手裏的杯子,感慨中帶著醉意,“薑是還是老的辣。當初我一心一意的喜歡著祁宴君,總以為他將來一定會跟我結婚,誰知道你爸這麽一死,祁家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你就厚著臉皮嫁了過去。”
“我就成了全城的笑話,還得用盡各種手段就能把男朋友留在身邊,可是到了最後,他還是要跟你在一起。我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許妙容把酒喝光,眼裏帶著淚水仇視著對麵的女人,指甲在桌麵上抓出一道抓痕,她卻完全不覺得痛!“要是沒有你,我也不會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我原本能擁有更好的生活,但是因為你和祁宴君把我整個人生都毀掉!”
“事後,你們連一句對不起也沒有,還要把我的女兒給搶走!我懷孕的時候,你和祁宴君還想著把我關在醫院裏,打掉我的孩子。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許小姐,你喝多了。”
藍悅起身要離開,沒興趣聽許妙容翻舊賬。
許妙容覺得她搶走了她的婚姻,可許妙容也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們之間早就分不清誰對誰錯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把孩子牽扯進來,她不是許妙容,做不到想許妙容這麽冷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