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磨人精
“對。”黎一堯點頭同意。
他也接觸過老爺子,深知老爺子的為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老爺子是絕對做不出來的,當年一定有人從中作梗。
兩人交代好事情,祁宴君順道去了趟洗手間才回到餐廳裏。
期間,藍悅讓服務員端上一瓶紅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不知道是因為酒水苦澀,還是心裏難受想,剛喝了半瓶,她就覺得惡心難受,招手讓服務員把紅酒端走。
祁宴君回來,拉開椅子落在她對麵,眉頭輕蹙,嗅到了酒精的味道。但他沒有開口詢問,深沉的目光遊走在藍悅泛著微紅的臉上,不留痕跡的輕歎出聲,心頭微痛。
不等藍悅反應過來,祁宴君突然就站起身坐在她旁邊。
“你做什麽?”藍悅側身想要避開。
餐廳的椅子都是長沙發,可以同時坐下兩個人。祁宴君坐過來後,藍悅明顯感覺到擁擠,挪動身子挨在了角落裏,在祁宴君身上嗅到了淡淡的冰霜味,像是空調的冷風。
“先吃晚飯。”
祁宴君一手摟著她,抬手示意服務員把主菜端上來。
用餐期間,祁宴君沒有跟她多說,也不沒有解釋為什麽要坐過來。
藍悅靠在角落裏,小心的避開身旁的人,以免有太多的身體接觸。說來奇怪,祁宴君坐到身旁後,心裏那股壓抑的情緒頓時消散了不少,酒後的醉意也漸漸湧上。
等到兩人離開酒店,藍悅已經有些站不穩,眼前的景物在搖曳著。
一不小心,她被地毯給絆倒。
眼見著要迎麵摔倒在地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即使從身後探來,輕易把她的摟進懷裏,女人泛著緋紅的臉貼在了胸膛上,還能聽見她哼哼唧唧的讓他放開她。
“你到底喝了多少?”
祁宴君撩開她額前碎發。
懷裏的女人敏感的蹙下眉頭,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胸前推搡著,極力想要離開。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她渾身軟綿綿的,這種力度對祁宴君來說更像是挑逗!
他沉下臉,驀地把藍悅攔腰抱起,驚得她低呼出聲,一雙手下意識的攀著他的脖子,臉埋在肩膀上,輕柔的呼吸拂落在他的脖子間。
祁宴君額上隆起了青筋,臉色更加難看。
偏偏藍悅毫無察覺,被他這麽一抱,整個人頓時清醒不少,四周還有人看著呢!“你趕緊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的走!”
“你確定?”
祁宴君微冷的視線像刀子似的搖曳直她白皙的長腿,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包裹著小巧的雙腳,他眸色沉下。
自從藍悅回來後,他總想著讓兩人和好如初,就連在夢中也未曾停歇過。
在夢中,這雙長腿攀在他腰上,隨著他起伏的動作而夾緊,身下的女人也嗯嗯啊啊的索求著。
每每想起這些,一股熱流總在瞬息間就從小腹湧向全身,熱血叫囂著!祁宴君的眸色更加駭人,不過懷裏女人的掙紮,大步把她抱進了車子上。
“放開——”
後背剛碰到柔軟的車椅,藍悅掙紮就要起來,她太清楚祁宴君那個眼神代表著什麽了!這個男人被她三番四次的拒絕了好幾遍,早就憋不住,如今被她這麽一撩撥,肯定會動情!
果然猜得沒錯,她剛撐著車椅坐起身,祁宴君就迎麵下來,侵略性的吻住她紅潤的雙唇,把人重新壓回車椅上。
藍悅重重倒下,幸好椅子很軟,她並沒有感覺到痛楚。隻是視線被遮掩著,勉強隻能看見祁宴君閉著雙腳,修長的眼睫毛幾乎戳在她眼睛上。
祁宴君睡覺的樣子其實很好看,像是一副線條柔和的油畫,完全褪去了平日裏的肆意和淩厲。隻是這副“油畫”如今正瘋狂的掠奪著她唇間的氣息,攪得舌尖發麻。
藍悅甚至能看見他額上隆起青筋,沉重的呼吸聲愈發就急促!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車門被祁宴君單手關上,他的雙手得以解開用力的把藍悅擁入懷裏,力度大得讓藍悅感覺到痛楚,沒忍住輕哼出聲,祁宴君順勢加重親吻的動作,同時極力想要忍住體內頻臨失控的情緒。
壓製得太久,連身體都在反抗了。
藍悅感覺到他的身體迅速有了變化,微燙著臉想要避開,誰知道卻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致命的地方,祁宴君悶哼著弓起身子,在她唇上咬了口以作懲罰。
“別再亂動了。”他捏了下藍悅滲著細汗的小鼻子,目光卻緊盯著她被吻得紅腫的雙手,喉結滑動,又低頭貼了上去,輾轉悱惻的纏綿著。
藍悅本身就喝了些酒,好不容易酒醒了些。但是祁宴君的唇舌間似乎也沾著酒水,兩人接吻的時間越久,藍悅就越是醉得厲害。
到了後頭,甚至主動扭動著腰身迎合他,媚態盡顯。
祁宴君強忍著撐起身,瞧見她滿臉情欲的模樣,腹下一緊,險些忍不住不顧一切的直搗黃龍。
但想起兩人還在車子上,他從牙縫間擠出一句髒話,撿起被扔在車椅底下的外套,披在藍悅身上遮擋住白皙的嬌軀。
差一點,他就把藍悅被扒光了!
“恩?”
猛烈的攻勢驟然停止,懷裏的女人意猶未盡的抬起白嫩的藕臂摸向他的臉,那細滑的指尖在沿著眼窩遊走到鼻梁,輕撫著他性感的薄唇。
藍悅抱怨的輕哼了句,借力坐起身主動吻向他的唇。
雙唇觸碰間,祁宴君好不容易才扳回來的理智轟然倒下,摁著女人的後腦勺反客為主,把人吻得渾身無力,正想著做到最後一步,藍悅卻軟著身子趴在他肩上,呼吸均勻的睡了過去。
“磨人精。”
祁宴君哭笑不得,隻好認命的收拾好兩人衣服,把藍悅抱在懷裏,遮住腿間的異樣,喊了司機過來開車。
司機是祁宴君手底下的人,即使發現到車廂內的氣氛很不對勁,他也沒有多說什麽,盡職的把車子開到藍悅的公寓底下。
祁宴君把人抱回屋裏。
藍悅已經熟睡過去,灰色外套蓋在她身上,微露出白皙的肩膀。祁宴君咽了口沫子,能想象出外套下是怎樣的光景。
看見藍悅還在睡,他隻好強忍下衝動,把人放在大床上,迅速去到浴室裏洗了個涼水澡,這才稍稍好轉過來。
但一想起方才在車廂裏,藍悅動情的扭動著柳腰,一雙長腿搭在他腰間磨蹭著。這樣的畫麵讓他腦門充血。
低頭看著腹下的異樣,他苦笑著繼續洗涼水澡。
洗了快一個小時才穿上浴袍,吹幹頭發回到房間裏摟著藍悅一起睡。他這回沒有亂動,免得一時控製不住,越過了底線。
盡管能感覺到藍悅漸漸接受了他,可他不想乘人之危。
一晚的時間很快過去,藍悅第二天醒來,發現腦袋沉重,渾身無力,稍微翻了個身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嗽聲異常沙啞,應該是感冒了。
“別亂動,醫生已經過來了。”
她想要起身查看時間,可是一雙溫暖的大手卻從被子底下摟著她的腰,熟悉間帶著擔憂的聲音就響在身後。
祁宴君?
她瞬間有了答案,扭頭就對上了祁宴君噙著關懷的桃花眼。
“你——”想要詢問祁宴君為什麽會在這裏,但剛說了一個字就咳嗽起來。
祁宴君趕緊給她遞來溫水,藍悅喝了才覺得好受些,但是慘白的臉色仍然讓他心痛不已,“再睡一會兒,公司那邊我會幫你請假。”
估計是因為他昨晚洗了涼水,又抱著藍悅睡了一晚,這才讓她著涼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