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的氣息
藍悅驚訝過後,淺笑,“我也是。”
藍浚沒有多說,啟動車子離開,引擎所發出的轟隆聲引起了兩個孩子的驚豔,他們跑到馬路邊看著藍浚離開,對這輛帥氣的車子充滿了好奇心。
要不是藍悅攔著,恐怕還要追過去。
見時間不早了,她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把他們帶回去。中途思索著藍浚的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藍浚那天去到軍區其實是想跟她坦白所有事情,隻可惜,藍浚誤以為容修遠是她的孩子,這才驀然驚醒過來。
她已經生下了祁宴君的孩子,而且孩子也長大了。一旦藍家和祁家發生衝突,她很有可能會選擇站在祁家那邊。畢竟兩人雖然是親戚,卻從沒有見過,藍悅沒有義務去幫他們。
隻是礙於父親,她不會出賣藍浚。
對付祁家?他們為什麽要對付祁家,連她的爸爸也是這樣想的嗎?藍悅黯然的帶著孩子們走向路口,想要攔下一輛計程車,卻不知道,馬路對麵有人在看著她。
“祁少,要過去嗎?”
黎一堯壓著聲音,望向後座上的人。
車廂內的燈光昏暗,勉強隻能看見祁宴君側首望著馬路對麵的女人,橘黃色的燈光映照著她纖細的身軀,顯得有些消瘦。
祁宴君不忍打擾,“等會。”他打了個電話給藍悅,等她答應後才讓黎一堯開車。
“關於那個少年,不需要理會嗎?”黎一堯跟在祁宴君身邊許久,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會意,可盡管如此,他還會忍不住問了出口。
他們是在十分鍾之前得到藍宸皓的行蹤,趕過來就看見藍悅和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少年在交談。藍悅的表情很古怪,忐忑中帶著些釋懷,讓黎一堯不好驀然前去,好奇少年到底跟藍悅說了什麽。
他曾經跟這個少年交過手,自然能一眼認出他。看樣子,藍悅和他也是老相識。
“一切照原計劃。”祁宴君靠在車椅上,有些疲倦。
黎一堯眼尖的看見了情況,識趣的沒有追問。按照原計劃的意思就是繼續調查那個少年,但不能對他出手,要假裝什麽都看不見。
藍悅既然不想把這些事告訴祁宴君,自然有她的苦衷,祁宴君不想把她逼上絕路。
……
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裏,已經是淩晨一點。
但是雲芳還沒有睡覺,看見藍宸皓和容修遠回來,她紅著眼睛抱過去,“你們真是嚇死奶奶了。你們兩個怎麽這麽調皮?居然敢自己跑出去玩,想嚇死我嗎!?”
雲芳哭罵著,還動手打了兩個孩子的掌心。
力度不是很大,藍悅選擇旁觀不插手,這回的確是藍宸皓做錯了。他以為自己記熟了去軍區的路,鬥膽帶著容修遠一起出門。
中途被計程車司機察覺到異樣,想要送他們去找警車。藍宸皓趕緊帶著容修遠下車,誰知道卻迷了路,想要打電話給藍悅,又發現手機沒電。
容修遠則幹脆沒有帶手機,兩個孩子在街上遊蕩了許久,被藍浚碰見。藍浚記得容修遠,所以把他們給帶走了。
聊電話時才發現藍宸皓才是藍悅的孩子,這也讓他意識到藍悅隱瞞了他。
容修遠膽子小,剛打了一下就忍不住紅了眼睛要哭,藍宸皓趕緊擋在麵前,“是我說要帶修遠走的,跟修遠沒有關係!”
容修遠本來隻是被打得掌心痛了,聽見藍宸皓護著自己,當場就哭出來了。
雲芳抹掉眼淚,“你們兩個真是小混蛋!”嘴上雖然這樣說,卻讓傭人第一時間準備好了小點心,怕他們在外麵挨餓。
知道他們已經吃飽了,雲芳又趕緊帶著他們去梳洗,一邊教導他們不能再私下跑出去。
祁宴君從藍宸皓身邊經過,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
藍宸皓慍怒的瞪過去,看見祁宴君毫無表情的挑了下眉,他又嘀咕著低下頭,這回不敢頂嘴,畢竟是他做錯了。
“明天過來找我。”
“哼!”藍宸皓繃著臉,但沒有反駁,心裏清楚祁宴君肯定會懲罰他。
藍悅看見這一幕,沒打算插手。回到房間裏換了身衣服,想起今天的事仍覺得心有餘悸,要不是藍浚找到了兩個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會跑去哪裏。
臨睡前,她翻出何安調查回來的資料。
這些資料已經看了很多會,雖然很詳細,卻根本查不到她父親的事情,像是被故意隱瞞了。
難道藍浚他們真的和黑道有關嗎?指尖細細的摩挲在資料上,藍悅一陣恍惚,這是何安的推測,也是目前最為合理的解釋。
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掩飾掉自己的過去,但黑道勢力卻又這個本事。
再加上藍浚他們和祁宴君水火不容,他們一個是黑道,一個卻是軍事世家。兵和賊本身就是相對的兩個勢力。
隻是……她翻出藍浚在微信上發過來的那張照片,卻又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她父親和藍浚的看起來並不想是黑道,而且,藍浚的行事風格也非常直接。
如果藍浚存心欺騙她,就能輕易的利用她對付祁家,但是藍浚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告訴她,他不信任她。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當年壞事做盡,最後被軍方鏟平的黑道?
“小悅兒。”
房門被敲響。
她聽見了祁宴君略染沙啞的聲音,當即把資料鎖進抽屜裏,確定沒有露出破綻才打開門,看見祁宴君穿著睡袍站在門外。
“祁少爺這麽晚還有事嗎?”她下意識擋在門口,怕這人硬來。
“我想你了。”
她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祁宴君,他一聲輕笑,直接把人擁入懷中,溫熱的下顎抵在她的腦袋上,“小悅兒,你想不想我?”
藍悅受不了這種親密的動作,本想直接把他推開,卻又聽見祁宴君的語氣中帶著些輕柔,生怕會嚇到她。
鬼使神差的,藍悅沒有掙紮,但也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的挨在祁宴君懷裏,嗅著他沐浴後的幹爽氣息,想著的卻是藍浚跟她說的那番話。
如果藍家和祁家真的有仇,她應該選擇誰?
她父親在臨終之前,想必是讓她報仇,隻是她沒有把遺言聽完……
“怎麽了?”
祁宴君蹭了蹭她幽香的發絲,敏銳的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他的雙手從兩旁環住藍悅的腰,溫熱的大手摁著她的後腦勺,順勢枕在她纖細的肩膀。
這樣的動作讓兩人的距離變得親密無間,同時也讓祁宴君看見了書桌的異樣。
台燈還是開著的,證明藍悅剛剛坐在那兒,右手旁的第一格抽屜沒來及關上,一疊資料被夾住了。他眼神微暗,沒有把這些異樣說出口。
兩人抱了將近半分鍾,祁宴君猛地把藍悅橫抱起來,壓在床上親吻著。
他的攻勢相當猛烈,等藍悅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祁宴君,你做什麽,放開我!”矯健的長腿硬是擠著她的雙腿間,祁宴君用盡一切辦法去撩撥她。
藍悅抓緊了床單想要忍住那些羞恥的聲音,可是祁宴君卻把手放在敏感的腰間,輕易就勾起她的情緒。
“小悅兒,我們做吧。”他伏在女人的肩脖上,指尖沿著曲線曼妙的身軀往上遊走,看著藍悅臉上染上要粉色,眼神愈發深邃。
他絕不可能讓藍悅離開他,就算是互相折磨一輩子,藍悅也隻能留在他身邊!
“祁宴君,唔,你鬆手。”藍悅難受的掙紮著,身體變得越發滾燙,情不自禁的貼向祁宴君,貪圖著他身上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