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小對宮辭,完敗!
垂頭喪氣的出了門,宣小小無奈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抱著抱枕不知道該怎麽跟伊恩說。
他那麽期待搬出去住,可是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想到宮辭,宣小小就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隻是一個假扮的夫妻而已,為什麽還要住在一起。
想起之前自己把宮辭當成一個大好人時候的那副傻不愣登的樣子,宣小小就生氣。
明明隻是一個資本家,自己卻將他當做了一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
簡直瞎了你的狗眼!
狠狠的在心裏唾罵自己,卻還是沒有膽子在心中偷偷的罵宮辭。
自己生了自己一會氣,宣小小就開始發愁了,怎麽跟伊恩說呢?
那個孩子,脆弱又敏感……
“姐姐……”怯生生的聲音。
伊恩小心翼翼的走了下來。
精致的眉目微微的蹙起,看起來的確是一番脆弱的模樣。
宣小小被伊恩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抬眼。
伊恩仰著小臉看著她,眼裏滿是信賴,他用信任的聲音問道:“姐姐,你和哥哥說了沒有?”
宣小小不知道該怎麽跟伊恩說。
半響,她還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拍拍伊恩的小腦袋:“伊恩乖,要不姐姐送你去上學吧,住在學校裏,交到新朋友好不好?”
聽宣小小這樣說,伊恩就知道沒成功了。
不過他也不灰心,本來在慫恿宣小小去找宮辭的時候,伊恩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放宣小小離開?
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獨占欲和控製欲罷了。
不過,假裝難過的窩在宣小小的懷裏,伊恩再宣小小看不見的角度沉下眸子。
眼裏滿是陰霾和占有欲。
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讓姐姐,永遠成為自己的。
宣小小還以為伊恩是覺得自己收到了委屈,連忙安撫的拍拍他的肩。
“伊恩乖,姐姐馬上就幫你聯係學校,然後我們就去上學,好不好。”
“好,我都聽姐姐的。”伊恩聲音軟糯,充滿了依賴,更加聽的宣小小母愛心起。
隻是懷中的她以為隻是一個缺少關愛的小孩子,卻不是這麽想的。
等到自己去了學校,離開了那個男人的轄製,就可以慢慢的培養自己的班底。
真正的強壯起來,再想辦法找回自己的記憶。
男孩微微的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隻是裏麵充滿了陰暗。
隻要找到了自己失去的記憶,也就是找到了自己的過去。
意大利黑手黨嗎?
想必可以和宮辭有一拚之力吧!
“宣小小。”冰冷的聲音猛地打斷抱在一起的兩人。
宣小小想要放開伊恩,卻被男孩更加用力的死死的抱住。
誤以為伊恩是害怕。
也不知道為什麽,伊恩就是這麽和宮辭格格不入。
安撫的拍拍伊恩,宣小小抬眼看向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樓梯上的男人。
聲音盡量平淡:“怎麽了?”
她還記得自己被宮辭將軍的事呢!
明明隻是一個假扮的,還非要住在一起這種事,雖然宮辭真的幫了自己很多,但是崇尚自由的宣小小還是忍不了。
宮辭看著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的兩人,目光冷凝。
在宣小小看不見的角度,他懷裏本來應該是脆弱的伊恩露出了一張小臉,一雙眸子同樣冰冷晦澀。
他看向宮辭,眼裏露出了一絲的挑釁。
可是宮辭完全沒有理他。
就好像是一頭幼狼在向雄獅虎視眈眈的示威,可是雄獅完全不將這還是一個幼崽的小家夥放在眼裏。
被宮辭直接漠視,伊恩的眼裏頓時更加的晦澀不明。
將宣小小抱的更加的緊了。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對宣小小臉上還殘留著的憤怒視而不見,宮辭淡淡要求。
“去哪裏?”宮辭這樣子,還真是讓人發不出火來。
“去見我父母。”
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可是宣小小的眼神瞬間變了。
整個華夏誰不知道宮辭的父母,也就是前任的宮總和宮夫人。
是飛機失事,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不過飛機直接爆炸,完全沒有生還的可能性,於是兩人的死訊是直接公布的。
現在宮辭說讓自己去見他的父母,宣小小可不會想是見活生生的人。
那麽,就是去祭拜了。
對於這件事,宣小小就算是現在再怎麽的生氣,也不會拒絕。
她訕訕的輕輕推開伊恩:“好,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
“姐姐?”伊恩不滿的嘟著嘴。
“伊恩乖,你先玩一會,姐姐和哥哥出去一下啊。”
伊恩不滿的離開了宣小小的懷抱。
即使是會說華夏語,可是他畢竟還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見著本來和自己統一戰線的姐姐上了樓,換衣服。
還是為了和這個男人一起出門,伊恩臉上的表情瞬間落了下來。
可是看看身材高大的伊恩,再看看自己,即使是在同齡人中也算的上是發育的好的。
可是還是跟宮辭完全比不了。
自己還沒有真正的長大。
即使是心裏再怎麽的想要擁有姐姐,可是她還是將自己當做一個孩子。
可是,在看到一臉平淡的宮辭的時候,伊恩心情瞬間平衡了。
和宮辭比起來,自己想要抱就抱,想要親就親。
就算是姐姐隻是將自己當做一個孩子又怎麽樣。
宮辭他連姐姐的一根毫毛都動不了。
心情瞬間放晴的伊恩得意的看了宮辭一眼,又去練槍了。
快點長大,等自己長大了。
一定要從宮辭的手裏把姐姐搶過來。
從頭到尾都什麽沒有說的伊恩看著伊恩變幻不定的臉色,劍眉輕佻。
伊恩和宣小小親熱的時候,宮辭心裏的確不舒服。
可是,他的自尊和辦事處則不願意讓他去對付這麽一個小家夥。
不過是一個還沒有長成的幼狼。
凶猛的獅子並不屑與和他去計較。
宣小小已經是他的盤中肉,誰都奪不走。
隻剩下一個人的客廳,宮辭悠哉遊資的坐在本來宣小小做的那個位置。
閉上眼不知道感受了什麽,輕輕的將茶杯放下。
靜靜等待著宣小小的到來。
樓上,宣小小精心為自己選了一聲黑色的正裝。
畢竟是去探望宮辭已逝的父母,還是要嚴肅一些。
下了樓,宣小小看向宮辭微亮的目光。
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今天穿的都是中規中矩的衣服,好像沒有哪裏能夠讓人一眼就覺得好看吧?
宮辭沒有在意宣小小的好奇,直接起身。
“走吧。”
說完,率先走出客廳。
宣小小也不再做他想,跟著跑出了客廳。
兩人一前一後,都是一身黑色的正裝,看起來頗有一些情侶裝的意味。
別山公墓。
宣小小和宮辭兩人站在一個墓碑前麵,表情肅穆。
“去。”宮辭磁性的聲音。
“啊?什麽?”宣小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宮辭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換,聲音平淡,好像在說一件正常的事情。
“你以兒媳的身份,去給爸媽上柱香。”
兒媳?
宣小小揉揉自己的耳朵。
用眼神示意宮辭。
自己這算的上是哪門子的兒媳?
可是看著宮辭不為所動的眼神,她也隻好敗退。
一邊上香,一邊在心裏默默的吐槽。
這是個什麽鬼?
簽了一個契約,不僅要騙活人,現在是連已經過世的人都要騙了嗎?
上完香,宣小小看著墓碑上容貌都很盛麗的夫妻兩人。
眼裏露出了遺憾。
宮辭的爸媽真的很好看,怪不得宮辭也長得那麽好看。
原來是遺傳。
本來心裏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在這個墓碑前。
宣小小的心裏居然對這兩個未曾謀麵的宮辭的親人產生了遺憾。
這麽有才華,這麽厲害的兩個人……
真是天妒英才!
虔誠的上完香,宣小小用眼神示意宮辭。
下麵怎麽辦?
宮辭沉默的站著,英氣的麵容好像溢出了脆弱。
他的聲音壓抑克製:“你,和爸媽說一會話,我在車裏等你。”
說完,轉身就走。
就走了……
宣小小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居然真的走了。
你回來啊!
我和爸媽不熟啊!
呸!
我和你爸媽不熟啊!
可是那個男人已經漸行漸遠,宣小小居然在那個高大的背影裏麵見到了蕭索和落寞。
她頓了頓,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母,宮辭平時不說,心裏一定很難受吧。
年邁患病的爺爺,內憂外患的集團,還有不足弱冠的年齡。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宮辭能夠撐下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感慨完後,宣小小看著墓碑上親密的靠在一起的夫妻二人,頓時垮下臉來。
說什麽好呢?
宮辭一個人沉默著走著。
他沒有回車裏,而是一個人倚在一棵樹的後麵。
眼睛閉上,再睜開,還是一片的深沉。
他沒有流淚,早在疼愛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時候。
他的眼淚就已經流幹了。
宮氏的主人,不需要脆弱這種東西。
他要一直強大,一直的做很多人的保護傘。
可是他們忘了,他也是人,他也會累。
宮辭默默的站了一會,就回到了車裏。
他是宮辭,是華夏的神話。
脆弱這種情緒,他不需要。
……
宣小小在心裏措了措辭,還是開口了。
雖然,對著兩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的墓碑說話。
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