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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玫瑰胸針的由來

  路晨發消息叫羅拾下來吃午飯。


  飯後,三人在廣場散步曬太陽,隨後回到旅館。


  在旅館門前,關瀾抬頭看著上方的招牌“勝過墳墓”,自我調侃道:“現在看旅館的名字,還真是貼切啊。”


  路晨欣喜於關瀾能開自己的玩笑了,說明她心態已經平和。另一方麵,他也為她能有這樣的體悟而心酸。


  “我還挺羨慕廣場這裏的氛圍,你們這些店主之間,似乎存在著異乎尋常的情誼。”


  “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要麽有傷心的往事,要麽有不堪回首的秘密。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然能互相理解,互相照應。”路晨解釋說。


  “以我的經曆,也很適合待在這裏。我真感覺自己是這裏的一份子,自從媽媽去世之後,我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廣場永遠歡迎你。”


  羅拾已經從關瀾的自述中,知曉她的遭遇,現在用他熱情的話語,表達對她的支持。


  路晨也含笑說道:“不錯,廣場是我們共同的家。”


  回到各自的房間後,路晨將六個受害女孩和兩個凶手的遇害位置標注到地圖上。他之前標注過的地圖還放在書店裏,此時不方便去拿,於是上樓之前,從旅館櫃台處要了一張新地圖。


  根據已有的八個點,以及三角符號,路晨推測出剩下的八個位置。關瀾的住處確實在其中一個位置的範圍內。


  放下地圖,他拿出魔典,繼續閱讀上麵的故事。


  今天的故事中,主角紅在一座繁華的城市裏,遇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孩。他們在月光下親吻,紅將從飯店裏順來的銀質餐叉,擰成一朵玫瑰花送給她。


  她想拿著玫瑰,卻無法緊握,因為她是吸血鬼,害怕銀器。她化為一大群蝙蝠,繞著玫瑰飛舞,混亂癲狂的身影,是她滿滿的幸福。


  之後他們一起流浪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紅告訴女孩,他要一個人離開。


  女孩問:為什麽?

  紅說:你的生命有限,無法永遠陪伴我,不如現在就分開。


  女孩:可我是不會死的,我有無限的生命。


  紅:我能走過所有的時間與空間,我的生命比無限還要寬廣深遠,你終究無法永恒與我相伴。


  說完,紅決絕地離開了,隻留下一朵銀質餐叉擰成的玫瑰。


  女孩看著玫瑰,淚流滿麵。她又愛又恨,玫瑰是她愛情的象征,也是她死亡的預兆。


  她思念遠去的紅,想象他在旅途上遇到的一個又一個女孩,她嫉妒成狂。


  最後,她將眼淚、鮮血和所有的感情都灌注到玫瑰之中,她的頭發、肉身與骨骼,則永久化為一群蝙蝠。蝙蝠的眼睛猩紅邪異,那是心碎和嫉恨的顏色。


  玫瑰能指引這群蝙蝠,也能感應其他蝙蝠發出的訊號。它們就這樣,在蒼茫的大地上,永久地流浪。


  路晨讀完故事,沒有掩卷,嚐試繼續閱讀,終於感到頭暈,才不舍地合上書本。他猜想,每天讀一則故事,應該是合適的節奏。


  這個故事明顯在隱射玫瑰胸針的由來,它能感應蝙蝠的訊號,想必對蝙蝠有同理心。黑衣人將蝙蝠放進關瀾的房間,它們在密閉的盒子裏必然會掙紮,因此可能引來胸針的光顧。


  一個因愛生恨,因失落而幽怨的女子,她的骨肉化為吸血的蝙蝠,她的精神匯聚之物,成為謀殺女孩案件的關鍵道具,這確實是可能的。


  路晨覺得他做出了合理的推測,現在唯一不明確的是,胸針在殺害女孩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如果要謀害關瀾,直接動手就行了,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尋找胸針?而且放蝙蝠的,還是殺掉凶手的黑衣人。


  殺女孩的行為,是需要胸針的認可?還是需要借助胸針的力量,才能使用扼靈之爪,不留下傷痕?又或者,黑衣人需要胸針,才能驅使凶手去殺女孩?


  黑衣人事後殺掉凶手又為什麽,難道這是他的儀式?或者說他的命運。


  路晨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思索這些問題,等他找到胸針,問題自會迎刃而解的。


  現在他要做的,是好好睡一覺,晚上才有更好的精力,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路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五點。


  羅拾正站在他的房間裏,為了應對突發情況,他沒有鎖門,可以從外麵直接打開。從羅拾輕鬆的神情,路晨推測關瀾應該無礙。


  羅拾拿起路晨午睡前標注的地圖,臉上難得帶有思考的表情。


  “這個圖案我曾經見過。”羅拾說。


  路晨一下從床上彈起來,湊到他身旁問:“在哪見過?”


  羅拾沒有立即回答路晨的問題,而是輕輕搖頭,將地圖倒過來說:“不對,我見過是這樣,三角形朝上的。”


  “也是中間有一個點嗎?”路晨問。


  “算是吧,我看到的是一個姐姐朝上的正三角形,中間是一隻紅色的眼睛。”


  凶手的儀式中,三角形姐姐朝下。而跟凶手有著相同信仰,形式風格卻相反的歡宴黎明組織,他們繪製的三角形姐姐朝上,這說得過去。三角形中間的紅色眼睛,應該是他們信仰的紅神的象征。


  推理之後,路晨又問羅拾剛才的問題:“你在哪裏見到的?”


  “我想想,好像是鏡山中的一幢別墅裏。當時似乎是有老人去世,我被叫去那裏拍追悼會的照片。”


  路晨想起關瀾編造推理時提到的暗日山洞,就在鏡山森林公園的景區內,這難道又是一個巧合?

  他問:“是在景區內嗎?”


  “不是,在北郊以外了,就是山間的獨棟別墅。”


  鏡山從繁城西麵一直綿延至北邊。羅拾說的別墅跟暗日山洞不在同一個地方,也就不是巧合,讓路晨放下心來。這棟別墅,他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你還記得怎麽去別墅嗎?過幾天我想去看看,需要你帶路。”


  “當然記得。咱們什麽時候去?又要用到我的撬門技術了嗎?”


  隻要嗅到了不正經事情的氣味,羅拾的神經就會變得興奮。


  “不急。”路晨覺得,這事跟拜訪雷獷等人的優先級是一樣的,都得等到13號之後,才可能實行。


  “這兩天關瀾可能會遭遇危險,我勸你還是回音像店。最好離開廣場一段時間。”


  羅拾抬手,做出一個堅決反對的姿勢。


  “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


  “我是擔心你被連累,到時候可能沒那麽多人手來保護你。”


  “我這麽多年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不是白給的類型。躲避和逃跑可是我的長項。”羅拾振振有詞。


  “這次來的對手,可能跟你以前遇到的都不一樣。”


  “不就是具備超凡能力嘛,我躲著他們不就行了,我就是一個偷偷拍照的路人,不會引人關注的。別忘了,昨天那個穿黑色皮衣的人,就是我最先發現的。”


  路晨無法勸服羅拾,隻能說:“那你萬事小心。”


  “不用為我擔心,像我這種逗比的性格,在電視電影裏都是能活到最後的,不然誰來活躍氣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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