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夢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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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兮三月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回到了過去。

  他沒有瞎眼、斷手、變瘸，他還是那個充滿了希望與朝氣，一心為宇智波的少年郎。

  他夢見自己在九尾之夜給佐助大人遞了糖，態度鮮明的給鼬大人下臉子。

  他夢見自己和從前一樣，在警備隊工作，努力工作，卻眼睜睜看著宇智波一點一點被排斥，被異化，被視為虎狼。

  他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個夜晚，看見自己充滿使命感的攔在大蛇丸面前。

  與現實不同，在夢裡，這一次，知道未來的他沒有真的瞎掉，瘸掉，廢掉。

  他只是假裝如此而已，用萬花筒的力量，假裝木葉已經毀掉了一個宇智波的新秀。

  僅此而已。

  『come back……』

  無垠黑暗中，兮三月聽見一個聲音，然後，夢醒了。

  兮三月看著屬於木葉醫院的天花板，心裡意識到一件事。

  他不再是那個一身傷病的殘廢宇智波了，他真的回到了過去，改變了過去。

  ………………

  「聽說大蛇丸大人叛逃了，真的假的，不會吧……」

  「他怎麼會拿村子里的人做那種……那種事呢……」

  「切，你怎麼知道大蛇丸不會？他那種冷冰冰的像蛇一樣的傢伙，本來就是沒有人性的。」

  「你胡說！大蛇丸大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說的對，大蛇丸大人，確實不像是那種人……」

  「那你們的意思是木葉錯怪了他？」

  「不，不會吧……」

  「好了！不要再說這些了，大蛇丸大人已經叛逃了不是嗎？裡面躺著的宇智波什麼樣你們沒看到嗎？」

  護士長打斷這些嚼舌根的護士們，不滿的瞪了她們一眼，尤其是裡面的男護士，得到了她尤其多的照顧。

  一個大男人，怎麼學著姑娘家嚼舌根？

  推開門，護士長看著病床上幽幽轉醒的宇智波，快步上前，先是看了看他的情況，又用查克拉試了試他手腳上的傷處。

  不管怎麼看，查克拉給出的反饋都是幾乎沒得治，最好的結果也是以後變成個不良於行的殘廢。

  可惜了這麼一個小夥子了。

  「好好休息，你的手和腳……我們會盡量保住的。」

  「你說什麼？」

  宇智波兮三月瞪大了眼看他，然後在護士長的沉默中慢慢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出神。

  護士長又說了一些客套話，看著眼前的人愣愣的沒有反應，也只能先去看同病房的其他傷員。

  『佐助大人，我這樣做對嗎？假裝自己成了廢人，這樣是對的嗎？』

  兮三月在腦海里問著，低垂的著的臉龐上萬花筒瘋狂旋轉。

  『你覺得呢？兮三月，你要學會自己判斷這些事情。』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兮三月激動的攥起拳頭，本該瞎掉的眼睛里，流過一串串二進位代碼，然後凝聚成一個藍盈盈的人影。

  它只有六七歲的模樣，整個人卻和機器一般僵硬，身體不時流淌著數據組。

  滴滴——

  系統錯誤，無法回歸本體，分析中……長期分析能力啟動……自主休眠啟動……

  『我只是一段投影，很快就會消失，你應該隱藏好，然後去見佐助。』

  自主休眠中……啟動備用信息庫……

  『兮三月永遠效忠宇智波佐助，他需要你，你要隱藏自己，找到他，效忠他，幫助他，這是你的使命。』

  傳遞完這條訊息，系統很乾脆的休眠了，而兮三月卻露出眷戀到極致的神色，溫柔的蓋住自己的眼睛，遮住自己的偏執癲狂。

  「是啊……是啊……」

  佐助大人需要我，他需要我！

  我當然會去幫助佐助大人，我當然會效忠佐助大人，我當然是佐助大人最忠誠的矛與盾！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想著，兮三月大笑起來。

  落在同病房的人眼裡，卻是這個宇智波受不了打擊，精神崩潰的模樣，好在兮三月很快就緩了下來。

  捂住臉，肩膀抖動著。

  他在壓抑自己的喜悅，早了三年，佐助大人一定可以帶領他走向更輝煌的未來的。

  而在推門而入的宇智波三長老眼裡，他是在哭泣。

  為自己黯淡無光的未來而哭泣。

  他的小侄兒啊，就這麼被毀了，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前五代目候選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