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一時籠中鳥,一世籠中鳥
日向翔太:
籠中鳥,就是籠中鳥,一輩子,也別想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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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大人,果然就是這樣的人啊。
屋外雨滴滴答答的下著,屋裡燈火搖曳,燭火映襯出人與人的高低貴賤。
日向翔太順從乖巧的跪在地上,像極了不知反抗的囚徒奴隸,也像極了他那隻知逆來順受的母親。
宗家和分家,永遠不可能平等正常的相處交往,只要分家頭上還有那該死的籠中鳥之印,無論多強,無論多麼有能力,都不過是宗家手裡的一把劍,一把刀。
刀和劍需要思想嗎?
當然不需要。
哪怕那個人是你的至親骨肉,是你的青梅竹馬,只要是分家,那就是一把沒有感情的武器。
宗家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執劍人,用高傲到誰都沒發現的眼神看著所有人。
你看,我是自由的。
你看,你是籠中鳥,永遠也飛不出籠子,哪怕你是宗家族長的弟弟,一樣得任人宰割,為宗家流盡最後一滴血。
宗家主宰著分家的一切。
分家就是宗家養的小貓小狗,看似什麼都有得選,其實都是在主人給的選擇里挑,無論哪一個,宗家都心滿意足。
你會真心實意的覺得馴養的家畜是你的手足至交,摯愛親朋嗎?
你會和你手裡的玩意兒工具平等相處,關心他是否願意為你所用嗎?
不會。
在日向翔太眼裡,籠中鳥就是日向一族的劃分線。
籠子里的,是工具,是寵物,是永遠可以放棄的武器,卻唯獨不是宗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籠子外的,是主人,是執劍人,是領導者,是永遠高高在上,享受自由的『幸運者』,他們永遠也不會體會分家的無奈與掙扎。
就是這樣的兩種存在卻以愛和火之意志凝聚在一起。
多麼可笑?
日向翔太心存死志,他一直如此,一向如此。
想的太過清晰透亮,就變不成麻木混沌的模樣,要麼痛苦掙扎,最終迷失苟活,要麼伏蟄隱忍,尋找機會,然後身死魂隕。
雨在下,雨滴聲一點一滴打在跪在地上的日向翔太和日向玄羽心裡。
前者,心中血液從未沸騰,後者,心中熱血開始涼薄。
日向玄羽家裡有一個單身的母親,是日向一族少有的,不依靠男人的女人。
她孤身一人撫養玄羽長大,這些年來拒絕了不知多少的追求者,其中不乏宗家的大人們,也是個有手腕有能力的強人。
母親很聰明,也活的透亮,從沒被什麼事困擾過,可日向玄羽忽然想起自己從家裡飛奔出來時母親的表情。
她在害怕,她的眼裡都是哀悸,她不由自主往外走了兩步又生生停下腳步。
她叫出了聲又壓了下去,低沉著聲音叮囑著玄羽。
『玄羽!……不,沒什麼,早去……早回……』
日向玄羽一下明白了什麼,他總是活在母親的羽翼下,無論什麼事,只要去問母親都能得到答案,從前玄羽只是有些不耐,就像想要離開巢穴的雛鷹,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想獨立自主,做自己的決定。
現在,玄羽卻微微有些後悔,為什麼不問問母親的建議呢?
不,日向玄羽握緊了手,哪怕母親反對,他也絕不會改變決定的。
他會相信宇智波兮三月並支持他的一切決定。
宇智波兮三月,一個頗為傳奇的宇智波,他身有殘疾,卻在一年的痛定思痛后,重整旗鼓,一心為木葉做貢獻,創下如此積業。
況且。
日向玄羽想起我戰場上的兩尊須佐能乎,其中一個就是兮三月,只有一隻的萬花筒可以開萬花筒嗎?
他不知道,但無可反駁的是,萬花筒非常非常難開,難到這一代的宇智波們只出現了兩個。
一個是兮三月,另一個不知名的宇智波也是他的人。
兮三月是傳奇的,所以他這個從未把籠中鳥放在心上的分家才會心甘情願跟著他走,甚至還慫恿了自己的好友,日向翔太一起。
少年的意氣風發是好的,可日向一族不需要,他們只需要聽話且強大的忍者。
奴隸不需要思想,就算有,也應該是他們所灌輸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