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離開神龜島
他們依偎在一起兩個打定了主意要一起在這裏呆著,直到大姐來找他們。
但是沒一會兒,雲雀就找了過來,喊道:“喂,你們兩個,回來睡覺啦,明天還要早起出發!去找神器啦。”
“哦,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林天銘答應道。
***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眾人起來,將帳篷之類的行李收拾起來,準備出發。
雲雀問:“喂,安格斯,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麽東西能讓我們東方的手臂再長出來?這樣出發的話,會很影響他的戰鬥力的。”
安格斯想了想,說:“emmmm,沒聽說過。”
艾琳說:“不是說有一種木頭叫複生木嗎?它可以變成人類的手臂不是嗎?”
安格斯看了她一眼,說:“是嗎?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但是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了。”
雲雀說:“我可不管,既然有辦法,東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不行,他會因此受傷甚至喪命的。我們必須先治好他的手臂才行。”
王子歎了一口氣,又看了艾琳一眼,說:“好吧,我們去找那個什麽複生木。”
“王子殿下,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拿出一些誠意來,不要這麽遮遮掩掩的。”
安格斯問:“我也想對你們說這句話,你們到底為什麽對我們如此地遮遮掩掩,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王子殿下,你要相信我們,我們真的隻是拯救這個世界而已。”
“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山裏的修行者。”
“我看著不像。”
“你看,你根本就不相信。”
安格斯歎了一口氣,說:“神器這種東西太容易取得也不是什麽好事,你們是不是想要爵位,官職什麽的?”
雲雀嘿嘿一笑,說:”嘿嘿嘿嘿,一把日冕聖劍換個公爵,很實惠啊,不是嗎?”
“可是,莫羅莫羅王國沒有女公爵。”
“那以後能不能改改這個規矩呢?”
“我聽說精靈不都是些清心寡欲的物種麽?”
“凡事總有例外的,我從小是被人類養大的。”
安格斯笑了笑,說:“那你大可不必這個樣子,用威脅的手段來要這個公爵的頭銜吧?”
“公爵的頭銜有啥好的?論斤賣能值幾個錢?我可不想頭上隻頂著一個虛名,被人掛起來,卻撈不到半點兒實惠。”
“哈哈哈哈,說的對啊。”
“而且我如果不是提前行動,講日冕聖劍藏起來,整個王國有那麽多的能人異士,賢臣良將,那裏輪得到我說話的份?你說是吧?王子殿下。”
“另外,能否請王子殿下替我上表,看在我找到四樣神器的份上,封我個伯爵當當?”
安格斯笑了笑,說:“好,我當是什麽,不過是件小事而已,我替你上表。隻不過,你為什麽到現在才說呢?”
“您這不是見到其他的三樣神器了麽,我手裏的有了籌碼才好跟王子殿下你談啊。”
“哦,原來如此。”
“另外,我這幾個手下,您看能不能也弄個男爵當當?”
此話一出,安格斯的臉色立刻變了一下,說:“這件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還是請您今天就給辦了吧。”
“這……好吧。”王子殿下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謝過王子殿下了。”然後她回頭看了眾人一眼。
大家都還算是機靈,忙也跟著一起鞠躬,說:“謝過王子殿下。”
但這裏麵最明白的還是林天銘,今天的雲雀很是反常,突然在這裏要官要錢,貪得無厭,到底是怎麽了?
林天銘很清楚,雲雀這是在學王翦呢。
王翦是戰國時期秦國名將、傑出的軍事家。憑借傑出的軍事指揮才能,與白起、李牧、廉頗並稱“戰國四大名將”。秦滅六國,五個是他滅的。就一個齊國還是自己投降的。
雲雀的為人他很清楚,她絕對不是那種貪心的人,甚至可以說是無欲無求,這種人最難對付了,正所謂無欲則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是最危險的。
雲雀故意表現出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就是為了讓安格斯放鬆警惕。
當年秦將王翦帶兵打仗的時候是一邊走,一邊給秦王寫信,要官要錢,貪得無厭。他的手下提醒他不要如此張揚,如此貪婪,但他卻說:我隻有這樣,大王他才對我放心。
所以適當地去表現自己的**是十分必要的。
與王翦不同的是,王翦是想防止秦王猜忌他。皇帝本來就是高危職業,這並不奇怪,畢竟皇帝的位置是誰都想做的。所以皇帝們個頂個的都是懷疑主義者,見誰懷疑誰。
你一個大將軍四處帶兵打仗,結果一聲不吭,不要官不要錢,你到底想要什麽?難不成包藏禍心,想要老子的權?
雖然說起來很可笑,但當時的秦王真的是這麽想的。
但雲雀就真的就是包藏禍心了,要官要錢不過是她的放出的煙霧彈而已。就是不知道安格斯王子能不能看出這一點了。
安格斯王子說:“閣下獨闖王宮,膽量非凡,我原以為閣下是個英雄,沒想到也惦記著這些銅臭啊。”
“英雄?值幾個錢?我隻相信一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是連闖皇宮的膽子都沒有,想當公爵?下輩子吧!”
安格斯的笑容裏帶著一絲輕蔑,說:“真是好一個賭徒啊。艾琳,未來的你為什麽找這麽一賭徒當幫手呢?”
“我,我哪知道啊?”
“好吧,我幫你們上報,走吧,我們去找那個什麽複生木。”
“好的。”
眾人一起翻身上了兩條巨龍。
雖然林天銘以前在遊戲裏見過飛龍,但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就算遊戲裏做的再逼真,那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是假的,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這種神奇而又威武的生物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昂揚的感覺。
但他也不太敢表現出一副太沒見過世麵對我樣子,免得讓他們看出自己是從頭異世界來的。
他們分成兩撥騎了上去,一頭由安格斯控製,一頭由布蘭妮控製。她也難得地清醒了一次。
兩人抓住韁繩吆喝了一聲,兩條龍站了起來,頓時他們就離地四五米高了。讓林天銘感覺有些坐不穩了。
兩人又吆喝了一聲,兩條龍俯身,張開翅膀,呼地地一聲跳了起來,奮力扇動著翅膀,向空中飛去。
眾人頓覺兩耳生風,再向下看時,隻見那地麵,迅速離他們遠去,很快眾人的高度就能俯瞰神龜島全景了。
林雨瀟有些恐高,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哥哥,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向下看。
但飛行的感覺卻讓林天銘感到莫名的興奮,無論如何也不舍得把眼睛閉上。他俯視著神龜島和海麵上的一切,真有種環視宇內的豪邁之感,偌大的炎州城在他眼裏也漸漸變成了方寸之地。
忽然,林天銘眼前一暗,青龍鑽入了雲層中。夜裏的雲層,四下裏都是混沌一片,連在不遠處的另一條龍都看不清了,讓人有種重歸宇宙混沌之初的感覺。
但這也就是一會兒的事,很快,冰龍就衝出了雲層,緊接著火龍也衝了出來,似長鯨出海,從雲海中激起巨浪,撩起長長的雲氣。
林天銘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甚至沒有坐過飛機,來到這個世界後,即使他學會了飛行,也不曾像這樣飛上過雲霄。此時此刻,在摩爾背上看到的景象對於他來說還真是第一次。
頭上長空萬裏,似乎近在咫尺。右手邊初升的驕陽像是伴著自己飛行的光之精靈。身下是在風的攪動下翻騰不止的白的雲海。半日後,幾座高聳入雲的青翠山峰,在新的海麵其中探出頭來,宛如大海中的幾座孤島,雲霧繚繞,似蓬萊仙山,似瀛洲寶島。
又行了半日,已經是黃昏了,太陽漸漸西斜,自雲海中落下,將一切染成了紅色,火燒雲自西方燒起,一直燒到東方,將整片雲層燒成了一片火海。一眼望去,滿目的赤紅,頗為絢麗,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奇景。
兩條龍一路向西飛著,追趕著落下太陽,想讓這奇景再多保留一會兒,再多保留一會兒。
可是,太陽還是下去了,帶著火燒雲下去了。碧藍的天空漸漸轉暗,爬上了幾顆瘦弱的星。
又過了一會兒,夜幕降臨,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身下的怒濤也漸漸平息了下來。夜晚來了,它也要休息了。再向上看時,碧藍的天空已經變成了深藍色,如深海倒懸,扣在他們頭頂上,幽藍深遠,其中繁星點點,美若寶石,不可名狀。
一輪亮銀色的圓月自雲層中緩緩浮了上來,大如玉盤,就那麽懸在他們前方,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輝,如燈塔般指引著他們這兩葉扁舟航行在大海上。
向下看,一片滾滾雲海,翻騰不息;向前看,一輪皎潔明月浮於雲海之上,大如碾盤,似乎觸手可及,其中廣寒宮似乎若隱若現;向上看,深藍色的天空猶如深海倒懸,幽藍深遠,浩瀚無垠,其中繁星點點,美不勝收。真是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
天地廣闊,星空浩瀚,巨大的飛龍在這一片雲海之中似一葉孤舟在滄海中漂泊。隻有在這時林湛才真正感受到了天地廣闊,自己的渺小。
浪濤偃旗息鼓,月亮伴身前行,隻有耳邊呼嘯的風聲還在提醒著林天銘一行人,時間還在向前走,有那麽一瞬間,他真希望能永遠停留在這這一刻。
他們行了一日一夜,終於在第二天早晨到達了一個小城。
安格斯說:“這裏就是產複生木的地方,不過……啊~”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續說:“我們走了一晝夜,還是先休息一天吧。”
眾人都困的和修仙的似的,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一個比一個困,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了。
於是,他們找了個旅館住下了。這次隊伍裏有了安格斯王子,經費一下子寬裕了許多,以往眾人隻能住便宜旅館,現在安格斯直接出手,帶著他們住進了五星級酒店。
困倦的眾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直睡到昏天黑地,一直睡到了當天晚上。
但是,晚上也不好行動,他們就隻好選擇先自由活動,第二天再行動。
林天銘和珊瑚原本的打算是繼續睡覺,但是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珊瑚也是,總也睡不著。
“珊瑚,現在外麵夜深人靜,我們出去轉轉吧?”
“好啊。隻要能和天銘哥哥在一起,我去哪都可以啊。
從來沒談過戀愛的林天銘是有些約會上癮了,他拉著珊瑚來到了樓下。來到了這家酒店的後花園裏。
整個酒店修的簡直像是一個小城堡,十分豪華,竟然還有自己的後花園。
夜幕漸漸降臨,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一隻雪白的玄兔輕輕跳上樹梢,趴在樹枝上,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
雖然這花園並不大,裏麵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怪石清泉,奇花異木,一應俱全,好似渾然天成很是漂亮。
月光透過枝葉打在地上、石上,斑斑駁駁如銀片,悠遠的花香仿佛指路的信使,吸引著沿著曲徑通幽,繼續向裏麵走。
忽然轉過一塊巨石,便是一片空地,一棵梨花樹開的正盛,月亮掛在樹梢山風,皎潔的月光映照在白色的、半透明的梨花上,潔白如雪,柔和如雲,無暇如玉,朦朧如紗。月光自花瓣中透過,揮灑在地上,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美麗的銀色光暈。
珊瑚讚歎說:“真的好漂亮啊。”
林天銘說:“是啊,像你一樣漂亮,你能靠到那棵樹下嗎?我想看看,美景配佳人,絕對是一副奇景。
珊瑚從懷裏摸出一支雪白的笛子,說:“我來給你吹一首曲子吧?“
“你會吹笛子?”
“當然,我們人魚島上的每一條美人魚都會吹笛子的,我還是其中的……”
“佼佼者?”
“沒錯。”
“那你去吹吧,我看好你哦。”
“嗯嗯。“珊瑚跑到樹下,微微斜身靠在樹上,一身素衣,不加修飾,身姿曼妙,頭發自然垂下至腰間。芊芊玉指捏著一杆長笛,抵在朱唇之上,雙目微閉,兩腮微鼓,玉指輕跳,一曲略帶憂傷的曲子自笛子中流出,流過花園,流進林天銘的心坎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