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雪山之約
這話正中蔣乘霆內心,不錯,他之前怎麽也想不到這小毛孩子居然能如此輕鬆的破除持天神功。
但北風山可不同於持天神功,這酷寒之地絕非人可駕馭,萬年來從沒有人能登上過山頂,凡是想要得到貿然闖入者,不是被暴雪掩埋,就是被狂風吹走。
死過的人不計其數,這也就讓寒淩雪蓮更珍貴了些。
能得到雪蓮不僅可以獲得它極高的功效,更是實力的象征,若要抵擋那狂風暴雪,入神階是最基本的。
所以蔣乘霆還是不會相信他“不可能,你做不到。”
“做不做得到,就用事實來說話吧。”常弈篤定的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蔣乘霆眯了眯眼,總之在沒見到雪蓮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常弈的。
“隻是在這多等兩天罷了,無論我能不能拿下,你都沒費任何周折與財力,但如果我能做到,你可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常弈語氣沉穩,直接點明了其中利端。
正如所說,無論蔣乘霆能不能得到寒淩雪蓮,他都不會付出任何代價,無非就是耽擱兩天而已。
為了這無比珍貴的東西,蔣乘霆決定試一試“好,我暫且信你一次,如果你能將淩寒雪蓮交給我,無論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
“一言為定。”常弈一錘定音。
說罷,蔣乘霆帶著手下離開,應當是找住所去了。
露刑也帶著隨身侍衛走出大堂,臨走說道“哼,我看你該怎麽辦。”
他當然也不相信常弈,這明顯是異想天開,甚至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
“你沒開玩笑吧?”露揚飛較為擔心的對常弈問道,這件事如果成了,北昂門必定能借東奎幫的勢而東山再起,可如果沒成,蔣乘霆和北昂門之間的隔閡會更大,如果有崛起的勢頭定會被他們打壓。
毫不誇張的講,北昂門今後的命運就掌握住常弈手裏。
“當然。”常弈隨口一笑,好像沒有半分壓力。
露揚飛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了,隨後常弈和露凝梔行走在北昂門院內的小路上,事情已結束,準備回家去了。
“你真的要這麽做?”露凝梔問道,她猜得出來,北風山被傳得如此恐怖,一定處處都是危險,雖說下神階的高手千年難遇,可自太古時期到現在,也沒有人登上過山頂。
“隻有這東西,才能讓蔣乘霆心甘情願的與北昂門合作。”常弈神色嚴肅,沒有了剛剛的鬆意。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我跟你去吧。”露凝梔皺著眉頭,如果是常弈獨自前去,她怎麽也放不下心來。
“此番前去不在於人的數量多少,沒準人越多越危險,還是我自己去吧。”常弈並不想讓露凝梔跟自己一起犯險,哪怕他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可在大自然麵前終究不堪一擊,
“我們北昂門所練的功法最不怕寒流雪山,徒步攀爬北風山生還記錄的最高保持者,還是我們的人呢,他隻有下魔階的功力,所以我去一定能幫上忙。”露凝梔連聲辯解,一定要與他同去。
“可……”
“可什麽可,兩個人一起永遠比自己的力量大,你是為了幫我們,又是我男人,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跟你一起去。”露凝梔之前的那股霸氣又顯現出來,堅定的神情已無法回頭。
常弈有些猶豫,北風山的險峻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死在上麵的人比比皆是,杳無音信者更是數不勝數,此番前去,常弈沒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有個功力弱於自己的露凝梔。
但露凝梔的話也在理,北昂門的功法確實不怕嚴寒,而那記錄的保持者似乎也是他們的人,在那地方一定能幫上忙的。
常弈更是了解露凝梔的性子,她的眼神如此堅定,那怎麽勸阻也毫無作用,封天會的任務本就危機四伏,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既然如此,那還怕什麽呢?
因此,常弈隻能點了點頭,讓她跟隨。
露凝梔看罷一笑,隻要能隨他同去,便能安心了。
“誒,你說淩寒雪蓮有多珍貴?”露凝梔問道。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價值連城,不過……”常弈頓了頓,而後手掌化爪,故意的施展出幾分勁道,接著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顯然,常弈對雪蓮的欲望不大,而對自己的武功更是自信。
“你多強啊。”露凝梔隨口說道。
“你爸在哪閉關?”常弈左顧右看,這北昂門處處開闊,也沒有感受到異樣的內力。
“他房間的密室裏,怎麽,要去看看嗎?”露凝梔不知常弈為何忽然說到這樣的話題,不過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講了。
“我還真是好奇,什麽關一閉就是七年?”常弈不禁疑惑,倒是想要瞧瞧。
“這有什麽奇怪的,聽說我們兩百年前的一個門主,閉關了足足三十年,真佩服他們能有這樣的毅力。”露凝梔飽含深意的搖了搖頭,眉宇間確實有一絲敬佩。
“帶我去看看吧。”常弈忽然提議。
“啊?那可隔著石壁呢,別說瞧見了,就連聲音都聽不到。”露凝梔並不是不想帶他去,隻是去也沒用,何必走這一趟。
“你就滿足一下我都好奇心嘛,媳婦兒。”常弈很不自然的撒起嬌來,這樣子與剛剛跟蔣乘霆對峙的情景簡直天差地別。
這聲媳婦讓露凝梔猛然一震,霎時百感交集,有些高興吧,卻一想也是合情合理。
“走吧。”露凝梔拽著常弈,來到了父親房間的密室內,陰暗潮濕的地穴沒有絲毫光亮,兩人隻能拿出手機照亮,這地方陰冷無比令人壓抑。
“你們這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常弈輕聲說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看樣子這已經存在好幾十年了。”露凝梔看了看四周的石壁,回想上次來這,還是剛知道父親閉關的時候,轉眼七年過去了,一切都有變化,唯獨這裏,好似時間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