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信念
刀光在閃爍。
此刻演習場周圍，除了山和川，已經沒有人在圍觀，那些前來挑戰的人都被請了出去。
若人的刀快而迅猛，這是繼承於旗木刀術的基礎，也是旗木刀術一直以來的表現。
動如雷霆，人的動作快，刀的動作也快。
而三船的刀術更加紮實老練，好像平平無奇，卻每一次都能架住來自各個方麵的攻擊，任敵破擊萬裏，我自巍然不動。
偶爾的一次出手，猶如一條毒蛇一般讓人頭皮發麻，像是從中見到了死亡。
兩人都沒有將查克拉加持在刀上，那種做法雖然能夠劈斬出強大的刀光，但現在又不是炫技或者生死搏殺，完全是刀術的對抗，對各自刀的理解。
叮！
兩柄刀相撞，兩人各自持刀用力向對方傾斜著，企圖用巨大的力量壓過對方，但都沒有成功，相互開始了角力。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這麽強大的實力了。”三船讚歎，而後猛地撤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動用全身力量朝著若人的脖子斬去。
所幸若人速度夠快，但依舊被三船壓製住了。
三船一刀接連一刀，讓若人找不到反抗的機會。
山和川神情激動。
“大將要贏了。”
“不過那個家夥還真是強大到過分。”
說完，兩人臉上滿是苦澀。
如果自己在劍道上有如此天賦就好了。
如果這家夥不是忍者，而是他們鐵之國的人就好了，這樣三船大將或許會很欣慰吧。
可惜沒有如果。
若人也感到很麻煩。
別看三船的刀法看起來沒有那麽迅捷，可他直接放棄大開大合的方法，轉而每一次碰撞都隻將刀提起一點，從而讓若人沒法找到擺脫和反擊的機會。
“看來隻能用這一手了。”
下一次三船的刀劈來，他也用盡最大的力量反擊，刀身相撞，果然是他落了下風。
可他直接鬆開了刀，任由刀迅速落下，同時身體一側，避過第二刀，探手抓住自己的刀順勢將三船的刀壓下去，順著刀身猛地劃過。
急速讓刀刃化作一道月輝，三船眉頭一挑，將刀一豎，同時另一隻手壓在刀背上擋住了這一擊。
“真是冒險的做法。”三船做出評價。
“總要做出嚐試的嘛。”若人輕笑，用力一推，兩人迅速分離，“而且這樣我才能脫身啊。”
“原來如此。”三船將刀插回刀鞘中，一隻手抵住護手，另一隻手輕握刀柄，“不過這樣的對抗可以結束了，讓你看看我這些年來修行的得意之作吧。”
“居合斬！”
刀瞬間出鞘，三船一步跨出，似乎跨越了空間，伴隨著銀亮的刀光，來到若人近前。
那一瞬間，若人感到全身發寒。
三船不是沒有急速的技擊，而是這種招式隻能用來對敵殺人。
若人偏頭一看，左邊的地麵出現了一道直直的裂痕，延長十多米，全有這一刀造成。
“這就是號稱‘能夠讓忍者都來不及結印’的招式嗎，已經超過上忍的攻擊程度了啊，反應不過來，或者躲不開的話，隻能等死了。”
“如何？”三船微笑著，看似是詢問，但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很強。”若人如實稱讚
“還有一招。”三船這次沒有將刀插回刀鞘。
手臂上青筋暴起，腰腹帶動全身的力量，猛烈的揮出一刀。
太快了，手臂好似化作虛無，連刀身都隱沒在內，猶如一陣清風，能感知到，能聽到，卻無法看到，但當聽到感知到的時候，刀已經斬出了。
這一次若人依舊麵對著他，有種直麵他作為敵人的感覺。
查克拉化作的刀光劃過一道碩大的圓弧，從他身側飛舞而過，而後斬斷雪地中的樹木，連帶著牆壁都被切開。
轟隆一聲，可憐的樹和牆沒有在積雪中傾倒，倒是被這一次“演練”給結果了。
“我的劍道不比白牙，但劍道就是劍道，終究追求著淩厲一擊。”三船將刀收回，對若人提點道。
若人若有所思。
“好了，要喝茶嗎？”
若人看向三船，隻見這個鐵之國最強的武者麵露微笑，但怎麽看都帶著掩藏不住的落寞。
“好啊。”若人也收了刀，跟著他進屋。
三船向他展示了他的劍道，但若人就不必如此。
旗木刀法他終究沒修行到融會貫通的地步，木葉流刀法夾雜了太多忍者的東西，宇智波流他頂多模仿，實屬不會，也就基礎紮實，憑借著自身實力強大，所以他的刀法才這麽強。
“我曾經遇到過一個人，真正的強者，那已經是十多年以前了。”
三船給若人倒了杯熱茶，一副緬懷的模樣，“你應該認識，那個男人名為山椒魚半藏，除了毒以外，他還有著強大的刀術。”
“那是第二次忍界大戰，雨之國當時可以說得上是漩渦中心，當然那個男人的實力確實配得上他的野心。”
“五大國曾經和鐵之國簽訂過契約，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戰火燃進鐵之國。當然，因為鐵之國可以為他們提過大量的物資，尤其是戰爭時期，巨大的消耗你們寧願花錢買，不然消耗是趕不上補充的。而且鐵之國實力並不強，戰略地位也不突出，所以五大國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但那時的雨之國不同，他們本來物資就稀少，財政也差，發動戰爭是需要巨大的戰備的，既然無法像五大國一樣自給自足外加采買，那就槍好了。雨之國就是這樣對鐵之國打算的。”
“我和同伴們前去阻止，妄圖挑戰那個男人，讓他見識到武士之國最後的威嚴，可麵對同伴的一個個倒下，終究有人失去了拔刀的信心。”
說到這裏，他輕笑一聲，不知是對曾經的讚歎，還是自嘲，“最後我在見識到他的恐怖後依舊拔刀了，結果差點沒命。出了外傷之外，他的刀上還有毒。”
“也許是憐憫，也許是希望這個世界稍微有趣一些，他說他在我身上見到了名為‘信念’這種東西，最後留了我一命。”
三船摩挲著刀鞘，“我的刀就是為了再度麵對他和向他一樣的人準備的，到那時，我將斬出我最強的一擊。”
“山椒魚半藏啊。”若人咀嚼著這個名字，好像在對舊神的呢喃，“他當時可能從你身上看到了同他一樣的東西吧，就是那種名為‘信念’的東西，為了改變那個國家，或許稱作野心，可期望這種東西不就是野心的另一種稱呼嗎？”
他放下茶杯起身，“不過這一刀你可能沒機會斬出了，因為那個男人，現如今正失去信念，連野心都要失去了啊。”
說完，微微躬身，“那麽，告辭了。”
三船沒有起身相送，就這麽看著若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