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離別
晨光初放，木葉又鮮活了過來。
猿飛日斬吃過早餐之後，慢悠悠的穿過木葉中心，朝著忍者學校走去。
一路上人來人往，但看到這個老人的時候，都會停步恭敬的打招呼。
“三代目大人早上好。”
“你好。”
“三代目大人早安。”
“早安，各位。”
笑嗬嗬的他看著兩邊的商店，突然停下了腳步，鼻子動了動，似乎聞到了什麽吸引他的味道。
於是他循著味道走了過去，來到一個小店門口。
“是包子啊。”他看著招牌，然後走了進去。
“啊，三代目大人，是來吃早餐的嗎？”店很小，隻有一個老板，看到來人後立馬熱情起來。
“啊，已經吃過早餐了，不過聞到香味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品嚐一下，麻煩給我拿兩個包子吧。”猿飛日斬笑著道。
“啊哈哈，謝謝誇獎，那不知道三代大人想吃什麽餡的呢？”老板聽到猿飛日斬的話一臉開心的問道。
素食餡、肉餡、糖餡……
猿飛日斬挑選好久，最後決定下來：“給我來兩個肉餡的吧，雖然很想吃甜的，但是人老了，胃不太好，要是知道我吃甜的，老婆子可是會生氣的。”
老板立馬拿了兩個肉包裝進紙袋中遞給了猿飛日斬，猿飛日斬想要付款，老板抵著不要，最終拗不過猿飛日斬，千恩萬謝的接過錢後恭送著猿飛日斬離開。
漸漸的，路上的孩子躲了起來，或者獨行，或者聚在一起，或慢慢走，或奔跑著，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忍者學校走去。
猿飛日斬摸了摸肚子，苦惱的想著不該貪嘴，都有些吃撐了。
超過他的孩子們看到這位老人，都會好奇的大量他兩眼，那些認識他的家族子弟更是滿懷崇拜的看著他，很想跟他打招呼，卻又不太敢。
可無論麵對什麽樣的孩子，猿飛日斬都會笑眯眯的向他們揮手，原本的煙壺也被他收了起來。
終於，他走進了忍者學校，直到學生不斷進入教室，上課鈴聲響起，他還呆呆的站著，仔細的打量著學校的各個地方，似乎想要牢記每一處細節。
忍者學校的老師們早已注意到了這個老人，卻沒有靠近，隻是恭敬的遠遠的打了個招呼，沒有打擾老人。
其實這裏他很熟悉，本來就是校長，可原本的校長隻不過是兼職而已，一年到頭來不了幾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全職校長的職位。
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孩子，聽著孩童們的學習聲和老師的呼喝聲，偶爾聽到某位老師大聲嚴厲的批評聲，似乎是某個調皮鬼犯錯了。
他突然笑了。
“還不錯嘛，看來我的餘火可以繼續點燃了。”輕笑著，他邁步走進教學樓。
……
江戶川族地，自來也滿臉的不爽。
“切，你這個混小子，讓大蛇丸把我安排上戰場，自己卻在這裏躲清靜，真不要臉。”
“別這麽說啊，您可是三忍，狂鬼自來也，比起我這個小鬼，大家更願意一個長者帶領大家前進啊。”若人笑著給他到了一杯熱茶。
自來也聽到若人的吹捧露出很滿意的笑容，而後又拉了下來，“嘖，年紀輕輕怎麽就喝上茶了，我來了也不準備好酒。”
“若人可是還沒到能夠年紀呢，自來也大人。”
若人尚未開口，繪梨衣就穿著一身和服走了出來，微笑著對自來也說。
“啊哈哈，我隻是開玩笑罷了，小丫頭不要這麽焦急嘛。”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打量著若人和繪梨衣。
一個笑容溫和，卻是個小魔頭，一個氣質清冷，卻是個真正溫柔的女孩，兩人坐在一起，好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樣。
笑容漸斂，自來也突然問道：“決定好了嗎？”
若人點點頭，道：“決定好了，過段時間就會離開。”
“年輕人確實應該多出去走走，才能對所學所知所思所想有更好更深刻的領悟。”說完，他又露出惱火的表情，“可本仙人也想去旅行啊，尋找和平的意義，找找靈感，寫出一部足以流傳的作品。”
他斜了若人一眼：“你倒好，自己跑出去了，還要坑我一把。”
若人挑眉，卻沒有回答。
自來也喝完茶之後，起身準備離開了。
臨走時，對他囑咐道：“一路小心，或許你會見到很多惡心的東西，但不要讓他們侵蝕你的意誌，我們所期盼的，應該是光明。”
若人點點頭，目送自來也瀟灑離開。
繪梨衣沉默著，坐在一旁為若人添茶。
若人轉頭看著她，抿了抿嘴，最終沒有開口，隻是移動身子輕輕將她抱在懷中。
他早就跟繪梨衣商量過了，繪梨衣在知道他想遊曆忍界之時，就吵著要和她一同離開。
可若人否決了。
“我會帶你去旅行，但不是這次。宇智波的問題尚未解決，隨著時間的推移，矛盾可能會爆發，這些都需要你的幫助。”
最終，繪梨衣同意了。
於是這些天她都靜靜的陪伴在若人身邊，可及時如此，他也知道，繪梨衣是很難過的。
……
旗木家，若人和旗木朔茂喝著茶，看著院中卡卡西和玖的交戰。
旗木朔茂一身和服，原本的淩厲感盡數褪去，猶如一柄洗盡鉛華收入刀鞘的刀，看起來毫無威脅，可能唯有拔出之際才能知道它的豐滿。
他進入返璞歸真之境了，搭配上那一頭白發，年輕的無知女孩可能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看了眼攻勢淩厲的卡卡西，嘴角一撇，越看這個小子越發不滿意。
“卡卡西啊，還真是讓人失望。”朔茂歎息一聲。
若人無語，“師父你還真是嚴苛。”
朔茂搖頭，對他說道，“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忍道，可卡卡西的道卻虛幻了起來，原本他是專注於刀的，可現在那隻眼睛有些拖累他了。”
“那隻眼睛對他很重要。”若人替卡卡西辯解，“那是摯友留給他的，他不可能舍棄的。”
旗木朔茂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別胡說八道了，那個宇智波的小鬼又沒死，雖然還回去確實容易暴露，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一邊執著於那隻眼睛，一邊又放不下刀，路被迷霧所遮。我並不介意他使用那隻眼睛，但他顯然把自己禁錮住了。”
“他應該已經發現了。”若人說。
旗木朔茂點點頭，“那隻眼睛其實對他的刀很有幫助，但就看他什麽時候能夠合理的將二者合一了。”
而後他又看向陷入下分，卻憑借著刀不斷找尋破綻想要反攻的玖，露出滿意的笑容。
“卡卡西我是不怎麽期待了，不過幸好又找到一柄上好的劍胚，等他們的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要親自教導，決不能像卡卡西一樣毫無作為。”說到這裏，他似乎對卡卡西更加看不慣了。
若人無語，心說老師你還真能幻想，兩人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已經想著怎麽教導孫子孫女了。
“什麽時候回來？”旗木朔茂突然問道。
若人搖頭，“走到哪算哪，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
“也對。”旗木朔茂點頭。
……
演習場上，日向川和凱不斷的交戰著，戴看著兩人的交戰熱血沸騰，替凱大聲的加油著，差點沒忍住八門遁甲一開加入進去。
宇智波明帶著他的小女朋友和若人待在一起，看著他們交手。
一個是柔拳，一個是剛拳，代表著木葉、甚至是忍界兩種體術的極致。
“我和小狸要訂婚了。”宇智波明突然開口。
若人訝異的看向了那個女孩，隻見她臉頰紅撲撲的，滿臉羞澀。
“什麽時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若人猶疑的開口。
宇智波明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又不是結婚，隻是訂婚而已。”
“啊，雖然很驚訝，不過祝福你們。”若人笑著說。
“嘁，好敷衍，結婚的時候可要給我有誠意一點啊。”宇智波明警告道。
“是是是。”若人連忙點頭應答。
……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會繼續照耀著村子，並讓新的樹葉發芽。這是火之意誌，鼬，你知道這句話的由來嗎？”若人念叨完，對身邊的鼬問道。
鼬滿眼寵溺的看著佐助和鳴人同在一個窩裏打架，兩個小鬼相互注視著彼此，你給我一巴掌，我還你一腳，咿咿呀呀的喊著聽不懂的話，但想來應該是“斬斷羈絆”、“我會找回你”、“你這個裝逼犯”、“你這個吊車尾”之類的騷話。
聽到若人的話，鼬抬起頭，靜靜的聽著。
“木葉的建立，有兩位偉大的人物，一個是初代目火影，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一個是忍界修羅，初代目的對手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以初代的木遁為名，給村子其名，這就是‘木葉’的由來，而初代目則是以宇智波最具代表性的遁術‘火遁’為基，創造了火之意誌。”
“他們是對手，但他們同樣偉大，因為他們都向往著和平，隻是對尋求‘和平’的手段有所分歧。火之意誌，是兩位偉人對後輩的期望，期望著老一輩不斷的燃燒，給與新生代充足的養分，期待著和平的到來，孩子們能夠快樂成長，不必死在戰場上。”
“那麽，和平實現了了嗎？”若人問，“他們的期望實現了嗎？”
“老師想要實現和平嗎，真正的和平，屬於忍界的和平？”鼬注視著若人的眼睛反問。
“總要有追求的嘛，即使前路艱難。”若人笑道。
“我明白了。”鼬眼神堅定，“我也會尋找和平的真意的。”
若人笑了，摸了摸鼬的腦袋，“你很聰明，鼬，但不要忽視其他人，太過自我會讓自己陷入狹隘之中，你還沒有見識過木葉之外的景色，唯有看過世界，才能站在山巔去思考。”
……
傍晚，若人抱著小鳴人跨入了猿飛家，將鳴人交給了猿飛日斬。
老人目送著若人離開，想要接過鳴人，卻被琵琶湖臭著臉避開了。
“你這個老家夥，別想教壞小鳴人，我會好好教導他的，你給我離這孩子遠點。”說著，就一臉寵溺的抱著鳴人哄著進入屋內。
猿飛日斬尷尬的縮回手，無奈的歎氣。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三代目大人。”
猿飛日斬立刻回頭，而後瞳孔驟縮。
“水門……”
……
第二天清晨，若人背負秋水，輕輕走出木葉。
在他身後，一個女孩滿目柔情的注視著他，卻並不曾開口，不曾告別。
她會等著男孩的歸來，等著男孩再次旅行的時候帶著她一起，走遍整個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