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忍校風雲起
三代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感覺腦仁痛。
才平靜了沒多久的木葉,又開始“熱鬧”起來了。
而這次的主角依舊是若人,甚至還帶上了原本可以算是乖乖男的卡卡西。
當他收到忍者學校的投訴和報告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將若人和卡卡西喊道火影辦公室,若人依舊一臉笑嘻嘻,卡卡西依舊一副死魚眼。
嗯……
卡卡西換了身裝扮,一聲乞丐裝極大的凸顯出個性。
當三代目的通傳到達時,兩人正好挑戰完一年級。
若人的惡作劇成功了。
當卡卡西來到昨天他挑戰的那個班時,他高傲自大,他看不起人,於是他就被玖製裁了。
卡卡西先是依靠拳腳搞定班裏大部分學生,這時他已經氣喘籲籲了。
沒辦法,藍條短的人就這樣,這還是他有意控製查克拉的結果。
這也是說他高傲看不起人的一點。
就算若人昨天來鬧事,至少也一開始就拿出武器,沒有赤手空拳。
當他拿出短刀搞定豬鹿蝶三人組時,他的藍見底了。
當他以為自己搞定了這個班時,玖終於從暗處殺了出來。
每一個被擊敗的家夥都會自覺退開,就算是一時間失去行動力的人也會被同學帶走。
可玖直接還沒動手就走到了敗退的人群中,靜靜埋伏著,一手按在腰間的刀鞘上,一手握緊刀柄。
當卡卡西自以為搞定放鬆時,她出手了。
刀刃從人群縫隙中穿過,清冷的刀鋒在卡卡西反應過來之時就已經劃破他的衣服。
要不是反應快,他可能就被當成人胴一刀劈了。
玖拔刀斬之後,沒有收刀入鞘,而是操著木葉流刀法朝卡卡西殺去。
刀刃猶如柳絮在風中飛舞,成片的刀光將卡卡西籠罩包圍。
昨天才被破壞,今天才換好的桌椅再次遭災,被切得支離破碎,牆壁上還未修理的劃痕再添新傷。
卡卡西沒有做好準備,倉促間拔出短刀,卻也隻能左右掣肘,一時間像昨天的若人一樣被追著打。
玖滿眼異彩,畢竟若人的刀法都是依靠速度和反應達到那種程度。
而卡卡西學的可是家傳秘法,刀法自成一體。
如果昨天若人酣暢淋漓,那麽今天玖也感覺如此。
他的父親隻是個中忍,一生也沒做出多大成就,沒有多少底蘊。
可玖不一樣,她生來就好像是個劍客,冷靜、沉著,對刀道有著超人一等的領悟。
昨天的若人給了玖很大的啟發,作為一個劍客,沒必要倉促出手,被人提前察覺防備。
隻要緊緊埋伏著,即使沒有一擊斃命,也能將敵人壓製。
昨天她就是出手太早,等到蓄勢已足,若人輕而易舉的破了她的勢。
今天不同,她等到卡卡西精疲力盡,等到卡卡西放鬆下來,要不是卡卡西和若人待久了,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家夥不會從後麵偷襲捉弄我吧”這種事,無意間瞄了一眼,他可能就被這個她從未注意過的女孩擊敗了。
到時候,若人會將他一腳踹倒,踩在他頭上,誇張的仰著身子大聲嘲笑的。
一定。
交手之間,卡卡西咬牙切齒,那家夥早就領教過這個女孩的可怕了,可他沒開口提醒,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一定的。
卡卡西終於悟了。
那家夥依舊這麽無恥,即使沒有直接接觸他,依舊在他頭上搞事。
卡卡西的死魚眼已經睜開了,仿若某個禿頭突然遭到來自傷疤臉遊戲領域的挑釁和摧殘。
他已經開始慢慢適應這種程度的交手,越來越遊刃有餘。
畢竟是旗木家的天才,忍術、刀法、體術天賦無一不是頂尖。
他沒有像若人一樣依靠其他忍術反敗為勝,單純依靠刀法適應過程,而後從被追殺到反過來壓製玖。
玖咬著嘴唇,死死抵擋。
“這就是木葉的天才,這就是旗木家的刀法嗎?”
風過,林靜。
飛舞的柳絮最終還是垂了下來。
卡卡西身體搖搖晃晃,渾身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可身上卻無半處傷痕。
雖然狼狽,卻依舊可以昂著頭顱。
他沒有丟旗木刀法的臉。
玖的刀被鬆開了,她依舊是那副沉著冷靜的臉,可嚴重難掩失落。
昨天的若人打敗她的方法不是純粹的刀術,所以她沒覺得什麽。
可今天不一樣,在她盯準對方精疲力盡的時刻她才出手。
她一開始就占據上風,可依舊敗了,敗在了純粹的刀法上。
若人不知何時倚靠在門上,一臉的戲虐。
若人所在的班實力更強,無論是平均實力還是頂尖好手都超過這個班。
所以他腦門一層細汗,呼吸也有些粗重。
可他依舊贏得很快,就如同卡卡西能夠毫發無傷的解決掉他們一樣。
他們實在太熟悉了,對於忍者來說,毫不知情的敵人才是最令人恐懼的,除非實力碾壓,否則知根知底,拚的就是腦子。
若人腦子還不錯,所以他贏得很幹脆,幹脆得毫不留情。
就連繪梨衣也被他在腦門上重重來了一下,現在還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不搭理若人。
凱和帶土兩個智商超零的家夥被他用鋼絲捆了起來吊在天花板上。
其他人要麽被苦無劃過,站在一邊,要麽就直接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殺熟這種事情若人最喜歡了。
宇智波明和日向川兩人此刻還在地上躺著呢,越是強大的人下手越重。
嗯……這很若人。
至於阿斯瑪這個家夥,為愛赴死,若人對這種行為感到極度可恥。
於是在他為紅擋了一腳之後,若人覺得不解氣,將紅和野原琳也掉在了天花板上,而阿斯瑪這個家夥,若人踩了兩腳之後,用整排的桌椅壘起來,將他鎮壓在了下麵。
若人走了進去,撿起玖掉落在地上的刀,插回了玖腰間的刀鞘。
“嘛,利用木葉流刀法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我到現在單純拚刀術可是還沒讓他這麽狼狽過呢。”
玖依舊不言不語,若人歎息道:“木葉流刀法雖然強大,但比起旗木家的刀法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就連我的‘若風飛舞流’也沒法戰勝啊。”
卡卡西聽得臉皮一陣抽搐,你所謂的“若風飛舞流”就是靠著速度和力量以及那變態到不像人的反應神經拿刀胡亂劈砍吧,你是怎麽做到一臉正經的說出這種混賬話的?
“你知道我師父旗木朔茂為什麽收我為徒嗎?”
若人這樣說,玖終於有了反應,一臉疑惑的看著若人,滿臉的探索欲。
“因為不要臉啊。”
若人不要臉的承認了:“當年師父拒絕,我可沒有你這樣一臉落寞的表情,直接上手抱著師父的大腿不放,差點成為他腿部的掛件了,卡卡西拽都拽不下來的那種。”
玖微微張口,這是她顯露過的最大的表情,至於其他支棱著耳朵的家夥早已經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若人沒有繼續說什麽,辦法已經交給玖了,就看她會不會用。
就算求不到旗木朔茂身上,這裏不也有個旗木家秘法的完整繼承者嗎?
不想當徒弟,直接嫁個他就是了,不僅能學刀法,還能免費得個兒子和一個“麵具俠”,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會腿軟摔倒吧。
誰會領悟到這種方式啊?
嗯。
玖似乎真的領悟到了,此刻恢複過來,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卡卡西,弄得卡卡西一陣不自在,不自覺偏過頭去。
這時候,負責學校日常事務的老師終於來了。
他看著兩個今天淩晨終於收拾好,現在又被弄成“雜物間”的教室,指著兩個眼球上翻,一副不關我事的的家夥,都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老師兩大脖子粗的超兩人大吼,玻璃都被震得一陣嗡嗡聲,差點被激得掌握“音遁”。
若人和卡卡西對視了一眼,跟著老師離開了。
班級裏再次熱鬧起來,開始收拾戰場,打掃教室。
若人和卡卡西跟著老師來到火影大樓,守門的依舊是秋道門和山中水流。
見到若人,兩人迅速將頭撇了過去,裝作看不到的樣子。
若人無語,你們裝個鬼啊。
於是他抬腳踹了山中流水一腳。
山中流水不為所動,依舊目光平視:算了算了,被踹一腳就算了,別理他,否則他纏上我怎麽辦?
這一幕看得卡卡西頗為無語,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啊混蛋!
若人還想在做什麽,老師一把將他揪住:“你這個混蛋,別給我找麻煩啊,趕快給我進去。”
若人聳了聳肩,和卡卡西來到了火影辦公室。
在老師一番痛哭流涕的說明下,兩個死魚眼不為所動,三代目砸著煙袋一言不發。
直到老師說完,三代目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老師在三代目麵前誇張的表演了一番之後,似乎也滿足表演欲望了,於是躬身退下。
就在們合上之後,若人突然笑嘻嘻的朝著猿飛日斬揮了揮手:“嗨,三代大叔,好久不見啊。”
卡卡西眼角抽搐,喂喂喂,這丫的是三代目火影啊,知道你倆關係好,但是有我這個外人在,你也稍微收斂一點啊。
三代目火影見著這個滑頭的臭不要臉,捂著腦門,感覺腦仁更痛了。
“若人啊,你稍微收斂一點啊,木葉村才平靜多久,你怎麽又開始惹事了。”
若人撇撇嘴,道:“我怎麽惹事了,我這不是與同學切磋,交流感情,增進關係嘛。”
三代目無奈歎息,道:“就算你想切磋,也跟人約好到訓練場上啊,堵著人家教室門口,進去就亂搞一通也不對啊。”
“你知道嗎,你現在被投訴的次數都快比得上自來也了。”
若人不屑的說道:“別把我跟那家夥比啊,白毛色鬼還不是你教出來的。”
三代目火影直接被嗆得連連咳嗽,卡卡西低著頭,一副“我什麽也沒聽到”的樣子。
三代目火影也沒跟他計較什麽,隻是無奈說道:“下次注意。”
注意什麽?
是注意別鬧事,還是注意別在外人麵前說這種話題?
若人毫不在意,無論是哪一種,他保證一定會再犯的。
於是若人敷衍道:“是是是,下次注意,好了,我走了,今晚找你約飯,記得幫我告訴琵琶湖阿姨一聲啊。”
說完,若人不管三代目如何反應,拉著卡卡西就跑。
卡卡西驚呆了,你這麽不給麵子,就不怕人家給你穿小鞋嗎?
況且就算你不怕,也別拉著我啊,我可沒你這麽有背景啊,被人記住了,會被整死的啊。
三代目對此不為所動,抽著煙,滿屋子煙霧繚繞,等到若人出現在火影大樓下時,他才歎息一聲,從窗戶邊上走回來坐下。
“就這麽放縱他嗎,老師。”
一個白毛從陰影處走出來,道猿飛日斬身前隨意坐下。
自來也一直隱藏在這裏,可若人還有卡卡西,誰都沒有發現他。
這就是真正強者的力量,若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猿飛日斬笑了笑,眼神深邃,道:“忍者學校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他兩要提前畢業了,留給學校一個回憶有什麽不好呢,就讓他們鬧吧。”
“切,那個小鬼,竟然敢叫我白毛色鬼,還在後輩麵前這樣稱呼我,看我怎麽教訓他。”自來也一臉不爽的說道。
猿飛日斬笑了笑:“他不也是你的晚輩嗎?”
“切,我可不想當他前輩,會被他坑死的。”
猿飛日斬沒有接這個話題,反而嚴肅的說道:“最近有人盯著若人,我懷疑有人開始動歪腦子了。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看好若人,別讓那些人得逞。”
“那些人還不是被你慣出來的,我就跟你說過,不要給他們太大權利。人心的貪欲都是會無限增長的,你給的越多,他們就要的越多。”
猿飛日斬抽著煙,煙霧將他的麵容遮掩住。
氣氛一陣沉默,猿飛日斬不再言語,顯然,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某些放縱會產生陰影,可他當時接受木葉之時,一切都不熟悉,是這些友人在後麵支持著他,他才能守護好木葉。
現在要讓他卸磨殺驢,他做不到。
自來也見狀歎息一聲,他知道今天是沒法勸了,自己說這些從未被老師聽進去過。
於是他的心裏浮現出一張時而笑嘻嘻、時而麵無表情、等著死魚眼的臭不要臉,心中一動,有了些想法,拉開窗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