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踩水
南賀河邊上，繪梨衣雙手撐著膝蓋微微喘息。
他抬頭看了若人一眼，發現若人呼吸平緩，絲毫沒有喘息，驚訝地輕聲說道：“若人，你好厲害，拉著我跑這麽遠的路，你一點也不累嗎？”
“啊，這就是修行的成果啊。”若人笑著回答。
他對繪梨衣說道：“我要開始修行了，你在這裏等我，要是無聊的話就說一聲啊。”
說完，若人朝身後看了一眼，那裏，一個熊孩子正躲在灌木叢中。
見到若人朝這邊看來，宇智波明趕緊縮了回去，大口的喘著氣。
“差點發現了，哼，看我怎麽破解你的陰謀。”
宇智波明說完，又探頭悄悄摸摸的朝河邊看去。
木葉建於一塊崖壁之下，地勢平緩，南賀河由高到低卻也沒有多大的落差，因此水流不算湍急。
若人本來想找個湖泊或者直接到木葉湯浴這些地方去嚐試踩水的第一步的，不過木葉沒有湖泊，湯浴的話需要錢。
若人沒錢，最後想著反正也要到這一步的，南賀河的水也不深，於是就直接到這裏來了。
若人抬腳，鞋麵與河水碰觸。
若人凝神靜氣，將查克拉緩緩覆蓋到腳下。這一步他已經很熟悉了。
不過水麵畢竟和樹木這類固態物體不同，若人感覺自己根本沒法踩穩，腳底的查克拉似乎一直被河水帶走。
他幹脆加大查克拉的輸出，整隻腳都被淡藍色的光芒包裹。
遠處，宇智波明看得目瞪口呆：“這家夥，竟然修煉出查克拉了。”
繪梨衣也捂著小口，很是驚訝。不過她沒有發出聲響，害怕打擾到若人的修行。
若人依舊感到無法踩穩，他的查克拉一直在溢散，猶如泥沙一般隨水流走。
腳下的河水嘩啦啦地四處飛濺，顯然被查克拉影響到，直接濺起水花。
“不管了，大不了濕身。”
若人咬咬牙，一腳踩了下去。
他故意來這裏，就是因為這裏水勢平緩，而且河水不深，不然南賀河這麽長，他才懶得跑這麽遠的地方呢。
隻可惜他首次嚐試就以失敗告終，整隻腳都沒入河水中，然後他一頭栽了進去，濺起一個更大的水花。
“若人！”
繪梨衣慌張的站了起來，跑到河邊，不安的看著河麵。
“這家夥，也就這樣嘛。”遠處的宇智波明暗自發笑，可笑了過後他又沉默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若人修煉出查克拉是一定的，這已經超過他一大截了。
“可惡，我可不會讓你超過我太多的。哼，難怪能打敗我，不過是占了查克拉的便宜，等我找哥哥修煉出查克拉之後，一定要你好看。”
說完，宇智波明擔憂的看了河麵一眼，發現若人從水中冒出頭來，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噗——”
若人仰頭吐出一口水花，像鯨魚換氣一般噴出水柱，然後在繪梨衣的拉扯下爬出河流。
“若人，你沒事吧？”繪梨衣擔憂的問道。
若人抹了一把臉，笑著安慰道：“沒事，這裏河水很淺，死不了人的，你放心吧。”
若人說完，一臉嚴峻的看著河水，不知道該怎麽做。
繪梨衣依舊一臉擔憂，不過他沒打擾若人，輕輕後退兩步。
“罷了，拿時間磨吧。”
他歎了口氣，再次開始嚐試。
遠處的森林裏，一直黑貓趴在樹葉間，透過縫隙靜靜的看著。
“不錯嘛，竟然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黑貓暗自稱讚，看到若人沒有絲毫危險，就要轉身離開。
“嗯？！”
突然，它停下動作，嘴角胡須不斷顫動。
黑貓死死地盯著森林中的某個方向，那裏的樹上藏著個人。
雖然他沒能透過樹葉看到，可自己不會感應錯的。
“三代那個老頭子要是想看的話，應該用那個術才對。看來有人盯上這個小子了啊。”
黑貓眯了眯眼，暗自冷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契合我族的小妖怪，可不能讓你們太早接觸他啊。”
黑貓起身，像落葉一般挑落在地，然後鑽入樹叢中，不發出絲毫聲響。
不遠處的某棵樹上，一個渾身裹得死死的家夥，正帶著一個畫滿花紋的麵具，靜靜地看著若人不斷地沉進河裏，又重新爬上來。
突然，他渾身一顫，像是被某種強大的怪物盯上了。
他連忙回頭，伸手抓出苦無，想要警戒，脖子上卻傳來一絲涼意。
就當他要反抗之時，隻覺得脖頸一痛，四周開始天旋地轉，掉在地上時，早已昏迷過去。
黑貓從樹上輕飄飄地落地，看了這個家夥一眼，轉身離開。
若人對這些沒有絲毫察覺，他此刻大口的喘著氣，已經感到很疲憊了。
之前爬樹的修行，雖然也很難，可畢竟是踩在固體之上，隻要考慮樹木的脆弱性，再不斷練習，就能成功。
可踩水跟爬樹天差地別，水流在不斷流動，若人根本找不到修行方向，想要靠時間磨都難，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若人，你沒事吧？”
看到若人坐在地上，皺著眉頭失神的樣子，繪梨衣不安的問道。
若人回過神來，輕笑道：“沒事。”
他起身走到河邊，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伸手將查克拉覆蓋在手上。
然後他伸手浸入河水中，河水從他手指縫隙中穿過，不斷地將手上的查克拉帶走。
當他走在水麵上時，因為隔著鞋子，所以感觸不深，現在他的手上不斷有水流流走，倒是感受更加明顯。
若人笑了，他找到了方法。
他冷靜下來，保持著查克拉在手掌上，不斷地進行加固，對抗水流，減少著查克拉的流失。
當他查克拉消耗殆盡時，他盤腿坐下，一邊恢複著查克拉，一邊思索。
就在剛才，他發現加固查克拉之後，水流不再從指縫間穿過，而是像手掌上握著一層堅硬的膜似的，水流隻能朝兩邊流走。
之前爬樹時，他隻需要克服固體和自身隻見的吸附力，控製好查卡拉太多以防踩破脆弱的樹皮就好。
可水流不同，它是無秩序，無形狀的，單純的控製查克拉吸附與輸出並不能讓他穩穩地站在水麵上。
不過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方式。
當查克拉恢複完畢之後，若人起身，再次踩在水流上。
這一次他成功了。
查克拉不再將水麵炸出水花，他的腳穩穩地停在上麵。
若人另一隻腳直接離開岸邊，雙腳站在水麵上，隻見他如履平地。
“若人，你成功了。”
繪梨衣高興的喊著。
“是啊，我成功了。”
若人也很興奮，朝繪梨衣揮了揮手，卻發現繪梨衣喜悅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嗯，怎麽越來越遠了。”
若人疑惑的看著繪梨衣，看看腳下，隻見水流帶著他不停地朝下遊方向去了。
“……”
若人無語，趕緊朝岸邊走去，然而他還沒能很好的控製這種狀態，一抬腳，自己又沉了下去。
若人趕緊爬到岸邊，吐出進入口中的河水，仰躺在地麵上，失神的看著天空。
“嘛，至少有進展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