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歸來的人們
戰爭結束後,為了防止敵國詐降侵入火之國,事實上忍軍還是駐紮在邊界線。
這一舉措是很有必要的,因為依舊有小股敵國忍者流竄在火之國邊緣,或為了報仇,或為了再次掀起戰爭,不斷地與木葉交鋒著。
有的人渴望和平,當戰爭結束後跪地痛哭。
而有的人聽到戰爭結束,隻會憤恨不平,甚至躲在暗處企圖將戰爭時間延長。
因為他們的野心還未達到,而這些隻能在戰爭中獲取。
這天,又一隊忍者從戰場中退下,而另一隊即將交接的忍者早已經出發。
退下的忍者,有的是負了傷,在這種時候不必太多忍者守衛邊界了,於是他們得以從戰場中返回木葉靜養。
有的則是單純的任務交接回歸。
清晨,整個木葉村就張燈結彩,沸反盈天。
無數的村民帶著笑容四處宣告著,然後來到木葉的大門準備迎接回歸的英雄。
雖然不知道歸來的人們什麽時候能到,但所有人都願意等,因為他們給自己帶來了和平和安寧。
無論是誰,保護了木葉的人總會得到村民的尊敬的。
若人此刻哈欠連天,眯著眼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此刻他融入在歡呼的人群中,聽著周圍的喧鬧總覺得下一刻就能睡過去。
當天色還未明時,宇智波繪梨衣就來到了自己家,敲開門後,沒讓自己倒在被窩裏重新睡過去,而是強行推著他洗漱。
昨天晚上猿飛日斬不顧若人哈欠連天,拉著他進行了一波“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的深刻學前教育。
直至若人快要睡著卻依舊能夠無意識接上“火光會照亮村子,並讓新生的樹木發芽”,猿飛日斬才滿足的讓若人去睡覺。
原本猿飛日斬是要若人誰在猿飛家的,可聽到這個建議後若人完全清醒了。
本來聽一晚上的火之意誌就已經夠了,要是在猿飛家住下,鬼知道睡在猿飛家猿飛日斬會不會就用這深刻的思想喚醒他。
於是若人拒絕二連並瞬間告辭。
當聽到猿飛日斬那聲失落的“唉”時,若人就知道他是對的。
於是睡晚了,也就起晚了,最後他還是被繪梨衣叫醒的。
“喂,若人,別犯困了,他們馬上就到了。”
繪梨衣看著想要倒地的若人,無奈的搖了搖他。
“啊?”
若人茫然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村外依舊毫無動靜,於是搖了搖頭,繼續迷迷糊糊的說道:“早就說了不用來這麽早的。”
“別這麽說啊。”繪梨衣小臉氣鼓鼓的,將若人搖晃的身體搬正,“今天可是英雄們回來的日子,當然要早早來這裏等著啊。”
若人無奈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嘲諷的熟悉聲音從旁邊傳來,“喂,你昨晚是去做什麽丟人的事情了,搞成這個樣子?”
若人看了一眼,發現是個白毛鬼,“啊,卡卡西啊。”
“卡卡西君你好。”
繪梨衣也從若人身邊冒了出來,和卡卡西打了聲招呼。
卡卡西沒開口,隻是點了點頭,不過對他來說,這樣已經足夠尊重了,畢竟是個傲嬌的小鬼。
就在這時,村民們突然歡呼起來,若人幾個抬頭一看,原來忍軍回來了。
為首的是旗木朔茂,一臉的不苟言笑,身旁落後半步的則是被賦予“木葉三忍”稱號的千手綱手姬、自來也和大蛇丸。
身後,各個家族的忍者和平民忍者默默跟著。
雖然帶來了勝利,也或者回到了村子,可無人開口,全都神色肅穆。
就這樣,一群沉默著的忍者,被歡呼的人們圍繞著,緩緩走進了村子。
“旗木朔茂大人!”
“自來也大人幹得漂亮!”
“感謝大蛇丸大人給我們帶來了勝利!”
“木葉忍者萬歲!”
……
村民們歡呼著,似乎誰都沒有發現大多數忍者們臉上的哀傷,唯有少數忍者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和回到村子的笑容。
若人看著那個金發女人,她的臉上充滿著哀傷和迷茫,痛苦掩埋於眸中。
若人知道,村子裏也都傳開了,千手綱手姬的愛人和弟弟全都死在了戰場上。
她的弟弟千手繩樹莫名其妙中了埋伏,全身上下被起爆符粘住,爆炸讓千手繩樹瞬間死亡。
而她的愛人加藤斷死亡她也沒能阻止,當那個笑著的男人終於離世時,她甚至還捧著他的五髒六腑。
這讓她患上了恐血症,以致後麵都沒法參戰,甚至治療同村忍者都無法做到。
若人又看向大蛇丸和自來也,發現他們也都帶著難以掩藏的傷痛。
千手繩樹是大蛇丸的弟子,弟子的生命身為師父卻沒法保護,這讓他有些難以麵對綱手,甚至對於生命的信念產生了些許懷疑。
而自來也呢,猿飛日斬曾經在自家的餐桌上大罵過,說他不顧戰爭形勢隨意離開。
若人盯著這個白毛色鬼,他知道眼前的家夥在二戰期間離開是為了教導徒弟,至於是不是原來的那幾個,若人不清楚,畢竟真正被規劃好的,也隻有輪回眼的攜帶者。
“父親大人!”
身邊清脆的聲音讓他回過神,繪梨衣奔跑著跳到一個男人的懷裏。
男人露著笑,蹲著身子將繪梨衣抱著離開,繪梨衣回頭像若人擺了擺手,若人笑著回應。
“你不去找師傅抱抱嗎?”若人對身邊的卡卡西開口。
卡卡西切了一聲,“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若人微笑著看著這個傲嬌的家夥,而卡卡西隻是帶著欣喜默默注視著排在隊伍最前方的身影。
忍者全部回到了村子裏,村民們歡呼過後離開了,他們來到這裏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了歡迎英雄們的回歸,現在忍者回來了,他們也沒必要待在這裏了。
若人和卡卡西也離開了,卡卡西回到家裏,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晚餐迎接旗木朔茂的回歸。
而若人呢,他來到森林裏,繼續著修行。
猿飛日斬此刻應該在進行會議,繪梨衣也高高興興的慶祝著自己父親的平安歸來。
若人眼神凝重,二戰結束了,可三戰會接著到來,左右不過幾年的時間。
這次戰爭若人才三歲,所以避過了,可下一次就是他成為忍者的時候。
他躲不過,也不會去躲。
他想改變些什麽,例如旗木朔茂的死,例如那個帶護目鏡老是看自己不順眼的家夥的死,例如……
很多很多。
每一個人都是與他人相連接的,有時候改變一件事情,足以改變很多人的未來。
所以他需要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