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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生與死的抉擇

  辛良人接到白九電話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內容很是簡單,白九的出發時間提前了,一會兒孫小斌會替他回家取行李,而他先要和周晉集合商量對策。而之所以行程提早的原因是前方救援總部傳來了消息。廖非凡負傷了,生死未卜。此時隻有蘇晨一個人在指揮所苦苦支撐,所以白九和周晉必須盡可能快的趕到現場。


  白九心懷兄弟這辛良人很可以理解,其實她自己也很擔心廖非凡的情況。畢竟這哥們剛剛才在愛情的搏殺中铩羽而歸,如果上天還要猛補兩腳,那也就太不厚道了。辛良人也聽得出白九的焦慮,所以也不好多說。好在白九臨了臨了的時候交代了一下Joseph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才算讓辛良人心裏的另一塊石頭落了地。


  “沒想到這小屁孩兒還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在囑咐好辛良人好好在家等自己回來知乎,白九丟下了這樣一句話,才把電話掛上。


  辛良人盯著已經陷入忙音的電話老半天,才回過頭來看靠在自己腿上瞪著眼睛看《小豬佩奇》


  的小不點兒。


  “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點兒對不起這孩子呢。


  Rothschild家族,就算辛良人再文盲,怎麽說也和畢方出國溜了一圈,也是知道的。就算白家再富有,和這種國際大財團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不過想一想Maylson平時的言行舉止,可真是一點兒和富豪家族什麽的聯係不到一塊去。現在看起來倒是人模狗樣的,想當年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他也和個流浪漢差不多。


  不過Maylson長得確實不錯,但是辛良人更覺得Joseph長得像母親更多一點兒。


  想起自己和白九就這麽硬生生的折斷了小不點兒的金湯匙,辛良人的心好像也在跟著滴血,吧嗒吧嗒的。


  “額,等等!”辛良人轉念一想,這“吧嗒吧嗒”的怎麽還有點兒涼啊?!

  “恩?”Joseph迷茫的看著一臉惋惜的辛良人一眼,勺子裏的冰激淩繼續塞到嘴裏一半,另一半直接滴在白花花的大腿上。


  “哎呀我去。”辛良人直接打了一個哆嗦,這他媽不但有點兒涼,還有點兒膩啊。


  Joseph知道自己闖禍了,於是乎可憐兮兮的放下了冰淇淋盒子,還沒等辛良人發作,就一溜煙的拋棄了小豬佩奇跑進了廚房裏,“王奶奶,笨蛋良人把冰淇淋弄灑啦。”


  “靠!”剛剛的愧疚一掃而光,現在的辛良人恨不得直接扯斷Joseph的蓮藕腿,省的這小屁孩兒還得禍害自己的下半生。


  誰說的來著,男人這東西,不是禍害了你的下半身,就是禍害了你的下半生。


  前者如白九,後者如Joseph。不過唯一一個舍不得禍害她,卻和辛良人息息相關的男人,卻在千裏之外獨自惆悵著。


  “廖非凡,你他媽給我起來。你的命是我的,誰他媽允許你就這麽不清不楚的死了!”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裏流出來,可是看到了滿臉傷痕的廖非凡,自己出了咒罵又能做些什麽呢!“想這麽容易就死,你的債還沒還完呢,你他媽別做夢了……”


  兩個小時後。


  蘇晨坐在指揮中心的凳子上,搓了搓已經被血泡幹了的手,然後又看了看衣服山沾染的血跡。果斷的將背心脫下,丟盡了邊上的垃圾桶裏。


  “喲,獨自一個人在這兒秀身材啊!”進帳篷裏取物資的汪洋看到垂頭喪氣的蘇晨,忍不住打趣道。“剛剛還歇斯底裏的跟演言情劇似的,這回怎麽了?殺青啦?放心,廖隊雖然受傷了,但是終歸還是舍不得你的。”廖非凡的受傷讓隊裏的所有人一時間都很手足無措。但是誰也沒想到,一直情緒淡漠的蘇晨居然突然之間爆發的一塌糊塗。這是一隻混在一起的兄弟,要是旁人看了,一定會覺得他倆指不定有什麽奸情。


  “滾!滾滾滾!都他媽給我滾!在多說一個字,我直接開槍崩了你!”原本蘇晨就在這兒懊惱,這回還有人過來挖苦自己,當然少不了蘇晨的一頓拳打腳踢。


  把汪洋轟走之後,蘇晨一個人又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絲……”蘇晨用手使勁兒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原本已經被薅成雞窩的頭發瞬間殺馬特起來。可是就算他把自己薅成了唐僧,也改變不了丟人的事實。


  剛剛的自己真的以為廖非凡要死了。所以積攢多年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知道他和廖非凡恩怨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多數人看來,蘇晨有點兒用力過猛,活脫的出演了一出生離死別的偶像劇,額,還是耽美向的。


  哪知道蘇晨在哪兒鬼哭神嚎的時候,廖非凡居然非常給麵子的睜開了眼睛。似回光返照的來了一句,“放心,我死不了。”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也是,在塌方的屋子裏埋了整整一天,能爬出來說上這麽一句話,已經是十分不易了。


  但是這句話對於蘇晨來說,也不知應該算是否極泰來還是晴天霹靂。


  想到這裏蘇晨忍不住歎了口氣。


  結果門簾一動,蘇晨機警的抬起了頭,白九卻走了進來。


  “三叔?!”蘇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消息一傳回京都,白九勢必會快馬加鞭的趕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居然可以快到這個程度。


  “恩。”白九朝蘇晨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到了帳篷中間的圓桌前,將外套丟在凳子上,白九已經開始著手研究圓桌上的地圖了。


  蘇晨也很識相的跟了過來,站到了白九身旁,隨時準備聽候差遣。


  原本此次救援職位最高的應該是廖非凡,但是既然廖非凡負傷了,那麽被他委任在指揮所總攬大局的蘇晨應該也可以算是半個指揮官。但是他的實戰經驗和指揮經驗卻少的可憐。而隻能算作預備役的白九正可以填補這些缺失,


  雖然白九出頭沒有人會有異議,但是他畢竟已經退伍了,而麵前的這支部隊也不單單是當年的華夏,所以也正需要蘇晨這樣的一個人出來替他打圓場。


  而在這次行動中,蘇晨和白九的配合,乃至於整個部隊的救援工作都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們已經失去了一個指揮官,決不允許再失去任何的同盟者了。


  蘇晨沒什麽機會參與白九指揮的任務,因為在他入伍的時候,白九已經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他為之奮鬥華夏。所以雖然心裏有遺憾,但是蘇晨從一開始,跟隨的就是廖非凡。


  要說廖非凡和白九,在行軍打仗哪怕是指揮搶險上也是有諸多不同的。雖然說他們兩個同一時間入伍,大大小小的任務也差不多都是一起執行。但是性格和背景的差異促使他們兩個行為模式不同。廖非凡的野路子很多,為人很活躍。雖然白九的野路子也不少,但是白九要比廖非凡更懂得專研。所以他的指揮模式相比之下也更加正統。當然,正統不見得就呆板,這和白九對於實用主義的追求是分不開的。


  隻有親自在白九身邊待過的人才能清楚的了解到白九的能力。


  一如之前華夏的士兵,再如今天的蘇晨。


  或許白九的法子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也很適用,但是現在說話的人是白九啊。那份氣度,那種氣場。絕對不是隨便哪個人就可以模仿的來的。那種在地圖上麵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感覺,就像他天生就應該做這個。蘇晨一時間有些發愣,別人說的不錯,白九天生就應該是個軍人,是個將領。而這別人所涵蓋的意義也就多了。


  “怎麽了?”白九也發現身邊的這個小夥子有些心不在焉,“我說的太快了麽?”對於蘇晨,白九最多的還是包容,從不苛責。


  “沒…沒有。”蘇晨嗬嗬一笑,“就是覺得一時間能有這麽詳盡的救援方案,有些嚇到了。”


  “哦,”白九也跟著抿嘴一笑,“既然聽清楚了,就按這個法子去辦吧。”


  此時的白九雖然在蘇晨麵前表現得很淡定,但是他心裏一直有一個擔憂。想要救援順利,首先要盡人事,但是天命卻比想象中更為重要的多。


  天災麵前,除了要竭盡自己的權利拯救受難的群眾,而成功與否也要看幾分老天的顏麵。


  而正如白九所想的,他們這次救援要比想象中困難得多。


  比如說他剛到時太陽烤的地麵發燙,而到了傍晚則開始下起的逐漸變大的雨,再比如預報裏不時傳來的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餘震。


  這個時候,白九隻能一邊在內心中默默祈求上蒼多給他們一些時間,而另外一邊加快轉移難民和傷員。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組織人員繼續求援。


  夜,遠沒有想象中的寧靜。


  轉移任務正在悄然的進行。由於雨勢更猛,部分搜救人員已被要求提前撤回。


  就在白九覺得這個不停的雨夜就要結束的時候,帳篷外麵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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