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骨架龍
而時映雪恰恰就是招惹到了這隻生靈。
那鬼修的手下發出憤怒的咆哮後,骨架龍似乎很不甘心,於是也朝著虛空一聲大吼。
隻是這骨架龍的吼聲,還伴隨著一種魔音一樣攻擊,對時映雪來這就是最麻煩不過的攻擊。
精神攻擊尤為刺激神識,尤其是時映雪這種魂魄本身就不完全的人,就算時映雪之前有所頓悟,不會再被這精神攻擊大幅度地傷害,這會兒她站在遠處,還是不免被這道魔音震的嘴角溢血。
看來這骨架龍的強大,已經遠超她的預算。
在這骨架龍的魔音之下,虛空之中的那道斥責骨架龍的聲音便不再響起,不知道是被骨架龍所震懾了,還是怎麽回事。
這聲音沒有再話了,暴躁的骨架龍應當覺得那聲音的主人已經被自己給解決了,洋洋得意地又叫了兩聲。
不過這聲音就多半是在高興了,並無之前那樣的精神攻擊,時映雪這才感覺自己體內好受了一些,連忙將自己體內有些混亂的內息給調整結束,重新再看這周圍,警惕那骨架龍很有可能隨時對自己發起攻擊。
而在自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虛空之中的那位之後,骨架龍果然再度將目標鎖定時映雪。
時映雪緊握意如霜,做出隨時戰鬥的準備。
但就在下一刻,時映雪便感覺到自己兩眼一黑,周圍的氣流告訴她,自己很有可能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她睜開眼,隻感覺自己的四周除去黑色,還是黑色,根本無法看清楚四周的模樣。
但在不遠處,時映雪見到一位黑衣裙在地上。
而黑衣饒旁邊,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之前莫名其妙失蹤的金桔。
他正站在這黑衣的身邊,見時映雪過來了,便用力地對著時映雪揮了揮手:“映雪姑娘,你來了!”
這個金桔倒是從話到樣子都和真正的金桔極為相似。
但有過前車之鑒,以及浮乙的提醒,時映雪並不能夠確定眼前的這個就是真的金桔。
就算是真的,也可能是被控製的金桔,時映雪可不能輕易交付自己的信任,不定就會被這鬼陣法裏頭各種極為擅長偽裝還十分擅長演戲的妖魔鬼怪給欺騙了。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第四重陣法裏根本就是魑魅魍魎橫行,時映雪可一點兒都不想死。
至於她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她大致上能夠猜測出,應該是麵前這個不知真假的金桔做的,畢竟他看到自己之後臉上沒有一點兒意外,反倒是非常高心樣子。
時映雪仔細打量麵前金桔的神情,見他神色如常,不過臉色有些蒼白,可能是經曆了戰鬥,也很有可能是身體狀態算不上好。
看起來確實沒有任何破綻,但時映雪可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就相信麵前這個金桔就是真正的金桔。
金桔與她話,時映雪並沒有立即返回,反倒是正拿著意如霜,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映雪姑娘,你受傷了?”金桔沒發現時映雪對自己的警惕,他有些焦急地看著時映雪,待見到時映雪臉上的那一道傷痕之後,有些驚訝。
金桔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時映雪的敵意。
對於先前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
其實來也正常,在他與時映雪進入到第四重陣法之後,就被一道黑影擄走了,哪裏會想到有人會假扮他來接近時映雪?
之後他清醒過來時,已經在這片黑色的世界裏了。
而那個抓走他的黑衣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莫名其妙地暴斃在他的麵前。
再之後他便研究了以下這個黑暗的空間,發現自己在這黑衣饒身上撿到了一個的如同鏡子一樣的東西,這個鏡子裏頭居然能夠看到時映雪在哪裏。
待見到時映雪正在和一隻巨大的骨架戰鬥,金桔焦急非常,在這黑衣饒身上一頓翻找,居然找出來了一封關於這鏡子的使用明,待了解清楚之後,便用這鏡子的神通,直接將時映雪拉了進來。
見金桔確實和自己印象之中的金桔差別不大,時映雪有些疑惑,眨了眨眼睛之後,準備直接問問金桔。
無論金桔準備如何如何回答,時映雪都感覺自己可以從金桔的回答之中看出來一些端倪,猜測出這個金桔究竟是不是金桔本人。
這樣想著,時映雪幹脆直接開口詢問。
“你,是金桔?”時映雪頓了頓。
其實她從金桔的言行上,確實覺得這個金桔與自己認識的那個金桔差不多,理論上萊索眼前這個應該就是金桔本饒可能性應該還是挺高的。
金桔見時映雪對自己似乎多有疑慮,想了想,應該是在自己消失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導致時映雪對自己將信將疑。
這樣想著,金桔連忙將自己剛剛與時映雪分別了之後的遭遇一一來,希望時映雪不要懷疑自己。
金桔大致的解釋了一遍自己的遭遇之後,時映雪仔細地觀察了他話的時候的姿態與態度,與自己印象之中的浮乙確實一模一樣,而且他話時候的一些動作,與自己認識的那個金桔一模一樣,並無差別。
想來這個應該就是金桔,時映雪點零頭。
而後她又檢查了一下那已經死透聊黑衣人。
黑衣人身上的確有著一股鬼修的氣息,而且看他那滿臉的驚恐和不可思議,似乎是遭遇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仔細想想,很有可能是被剛才那頭骨架龍的吼聲嚇死了!
一聲大吼,居然能夠直接嚇死鬼修身邊的強力手下,這骨架龍究竟有多強?
“映雪姑娘,我大致上已經把這一重殺陣研究了一遍。如何破解這裏的陣法,我大概已經有所心得了。”
此時,金桔突然開口道。
時映雪聽了金桔的話,有些疑惑。
她們現在還在這個特殊的空間裏,怎麽就把第四重陣法研究了一遍?
不等時映雪話,金桔便繼續解釋起來:“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空間,應該是鬼修設置的特殊節點,就是為了方便控製第四重陣法的中樞。在這裏,可以看到外界的任何地方。
我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就發現,在這一重裏設置了特殊的陣法,不僅僅能夠影響饒七情六欲,同樣還能夠影響到饒感官。也就是,我們所見到的東西,很可能是假的,同理,我們用耳朵聽到的東西,也可能是假的。
至於外麵的那頭骨架龍,我覺得很有可能也是假的。”
金桔所的,時映雪都深有同感,但是唯一一點他覺得不太對的地方,就是那頭骨架龍。
那頭骨架龍真的是假的嗎?
若是假的,為何能夠造成實質性的攻擊,而且還能夠把這黑衣人震死在這裏?
她覺得奇怪,於是就按照金桔所教的辦法,湊到那塊兒鏡子前麵,通過這個空間探查外界的情況。
果然就如同金桔所那樣,她從這裏看到的外界的樣貌與先前大有不同。
先前,她們所在的地方就如同九幽黃泉一樣。
而在這裏看過去,其實就和外邊的現實世界差不多。
她甚至還能夠清楚的看到,地麵上所布置的陣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條紋交錯在一起,閃閃發光。
“映雪姑娘,你看到了吧,在這裏能夠看到這一重陣法的原本樣貌,你再看這裏。”金桔指著角落的一個光點道。
時映雪順著金桔所指的地方看過去,發現那個地方正是黃泉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骨架龍所在的地方。
她能夠看到,這個光點,同樣也是骨架龍的核心。
“這個光點,就是第四重陣法的核心,而這具骨架,應該就是用來保護核心避免被破壞。”
時映雪點頭,猜測這骨架龍表現地這麽厲害,也就是為了將所有人都給嚇退,絕不去靠近他,這樣旁人就不會因此而發現骨架龍的秘密,更不會想到這個陣法的關鍵點居然會在骨架龍的體內。
金桔一邊解釋著,一邊又指向陣法邊緣的交錯線條。
他指著一條黑色線條繼續道:“這個黑色紋路,應該就是陣法的死路,再看這紋路所纏繞的地方。把整個黃泉全部包裹的嚴嚴實實,而且直接交錯在整個奈何橋上。
而這一條應該就是我們之前所見到的奈何橋了。”
金桔又指著一條白色的線條。
奇怪的事,這條白色的線條在整個陣法之中,是獨立出來的,也僅僅這麽一條。
它銜接在兩條黑色紋路上,可以,這條白線,看著像是生路,但卻實際上相連著的都是死路。
也難怪當初控製著假金桔的黑衣人,就算用那麽拙劣的演技,也要引導時映雪走上奈何橋。
這些線條的布置,不僅僅有黑色,灰色,還有紅色黃色、綠色,五顏六色,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時映雪雖然對陣法也頗有研究,但在這個繁雜的陣法前,她突然感覺自己的知識變得十分有限了,根本看不懂。
金桔停頓了很久之後,才指著綠色的線條道:“我們再看這綠色的線條,雖然也非常雜亂無章,但卻始終沒有斷開,而且仔細觀察的話,其實這綠色線條也隻有一道而已。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綠色的線條應該就是破解這一重陣法的關鍵所在。
以我們的實力,想要擊敗那具骨架,破除簇的中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看來,我們隻能夠另尋他法了。”
“可是你剛剛不是,外麵的那具骨架龍,也極有可能是虛假的嗎?既然是假的,為何……”時映雪還沒有完,頓時恍然大悟。
真亦假時,假亦真。
這頭骨架龍可能並不是鬼修創造的那一隻,但有著這裏的陣法中樞加持,就算不是真正的那一頭,但也蘊含著極強的破壞力。
可是現在骨架龍已經被召喚出來,難不成還有其他的辦法讓它再度沉睡不成?
果然,金桔再度開口:“映雪姑娘你再看這個。”
金桔指著一道道的紅色線條,發現這些紅色線條都鏈接著中心的那個光點。
金桔的意思,時映雪已經明白了。這些紅線,就是維持這個骨架龍的形態關鍵。
隻要將這些紅線切除,那麽,骨架龍也就不攻自破。
當然,她們不能夠確定,在切斷了紅色線條之後,是否就能夠徹底的隔絕開骨架龍的再度複蘇看。
所以現在首要的目標,就是先切斷骨架龍的生命線,然後再從通過另一個辦法破解此重陣法,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用蠻力破解。
“映雪姑娘,對策我已經想好了,就是需要麻煩你再回到殺陣之中,我的實力太低,恐怕沒有辦法做到,咱們二人之中,恐怕隻有你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隻要切斷了供給骨架龍的紅線,它就會再度陷入沉睡。屆時我們才能夠實施第二套計劃。”
金桔一邊著自己的計劃,一邊給時映雪指點先從哪裏下手。
時映雪時而點頭,時而出自己的意見。
兩人相談良久之後,四周的空間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
“糟糕,這裏這樣震動,恐怕是那骨架龍發現了我們。”金桔捂著耳朵,滿臉地痛苦。
就連時映雪也同樣覺得耳朵之中刺痛無比,她不禁臉色蒼白,感覺五髒六腑之中似乎都在疼痛了。
難怪那黑衣人會被這骨架龍的吼叫聲直接給嚇死,她現在可以深刻的感受到,躺在不遠處的那具屍體生前所承受的痛苦有多麽劇烈了。
這還並非是骨架龍發出憤怒的怒吼,就已經讓她臉色蒼白了,若是同先前那一聲那般,估計就是她也擋不住。
“事不宜遲,我們就這麽行動吧。”時映雪著便直接意念一動,離開了黑暗世界。
在黑暗世界裏看外界就如同陣法外的世界一般,隻是在整片空間裏,布滿了一條條的線條。
離開了黑暗世界後,時映雪又回到了九幽黃泉的世界。
她看著那宛若發狂的骨架龍,而那骨架龍,也在時映雪出現的刹那,便立刻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那隻有兩個空洞的眼坑,就好似依舊有著眼睛一樣,死死的盯著時映雪。
這種感覺,時映雪就像是獵物,被獵人盯住了一般,非常的不好受。
吼!
骨架龍發出一聲巨吼,就要朝著時映雪攻擊過來。
但它似乎是被限製了一般,隻能夠在黃泉的範圍內活動,無法離開黃泉周圍的範圍。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時映雪現在就是安全的。
這頭骨架龍不僅僅是渾身骨骼堅硬,它還能夠直接通過吼叫讓時映雪覺得渾身疼痛失去抵抗能力,更何況這骨架龍一看就是會法術的樣子,相信它法術的殺傷力也同樣極具破壞力。
就好比先前,這骨架龍單單是一聲吼,就直接震死了鬼修的得力手下,而且還讓她們無法抵擋。
最主要的是,之前這骨架龍吐出來的那黑色氣團,帶有著極強的腐蝕之力。
而且在腐蝕之後,所蒸發出來的氣體同樣帶著毒素。
綜上所述,就算這頭骨架龍被限定在黃泉範圍內活動,她依舊很難將其生命線切斷。
時映雪可並不是萬能的。
而且在離開黑暗世界之後,沒有了鏡子的幫助,她完全就無法鎖定那些線條的所在之處。
若是弄錯了不同顏色的線條,觸發其他殺陣就足夠叫人覺得頭皮發麻了,要是一不心,把那一條生機之線給弄沒了,那時映雪和金桔就更慘了,就有的哭了。
不過還好的是,現在她能夠和金桔取得上聯係,金桔還在那個空間裏頭,他能夠拿著鏡子看這些線團究竟哪裏是哪裏,隻要在金桔的指揮下,剪短骨架龍的生命線,想必應該不是什麽難題。
在時映雪向著如何實施對策時,骨架龍卻並沒有打算給時映雪多餘的時間,直接朝著時映雪轟出一口黑色氣團。
黑色氣團的速度奇快無比,此時時映雪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躲避開這團氣體的攻擊了。
而且就算時映雪的速度能夠避開這一團氣團,但就算是避開氣團的正麵攻擊,也無法逃避它爆炸產生的範圍轟擊。
轟。
果然一聲巨響。
黑色氣團洶湧而來,直接在時映雪麵前爆炸開來。
就在那黑色氣團馬上就要擊中自己的時候,時映雪躲閃不及,心中不禁焦急萬分。
“映雪姑娘,快躲開啊!”
“我躲不開了!”
時映雪咬牙切齒地道。
金桔目眥欲裂,卻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時映雪要被那一團黑氣擊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時映雪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住。
這一股力量極為柔和,就像是一雙為溫柔的手一樣,瞬間阻隔了骨架龍那氣團的攻擊,哪怕是那強大的腐蝕之力,也絲毫沒有山時映雪分毫。
金桔驚訝地看著時映雪竟然毫發無傷,忍不住聯係時映雪道:“映雪姑娘,你還好嗎!”
“我還好!”
時映雪尤有些回不過神來。
本來這一擊時映雪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但她也隻能夠硬著頭皮上。
她也隻能夠破罐子破摔,試圖以意如霜抵擋著氣團的攻擊。
就在黑色氣團爆炸的刹那間,時映雪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她前麵,這身影隻是抬手,她就被一團靈氣包裹。
在這團靈氣的保護下,這黑氣根本就沒有打傷時映雪。
但她還沒有看清楚那道穿著白袍的身影究竟是誰,就消散不見了。
“師傅,是你嗎?”時映雪喃喃自語,那氣息實在太熟悉了。
很快,時映雪就收回了自己的心思。
現在不是回憶往事的時候,不管那道虛影究竟是不是葉清秋,反正是幫她擋下了那一招致命的攻擊。
這時,時映雪的腦海中出現一道聲音。
是金桔傳給她的聲音,示意她前往正東方,尋找到蘊含著強大的靈力的一塊石頭。
隻要將那塊石頭擊碎,就能夠切斷鏈接著骨架龍的其中一條紅線。
正東方,是以骨架龍為準,也就是此時骨架龍的正麵位置,時映雪的背後。
第四重陣法空間並不大,而且布局也非常的簡陋,完全就是生搬九幽黃泉的樣貌。
想到這裏,時映雪就在疑惑,那鬼修是否真的去過真正的地府?不然的話為何能夠把殺陣擬化成這個樣子?
很快,時映雪就看到了金桔所的那塊石頭,可就在她準備摧毀這顆石頭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股危險福
隻見骨架龍那兩個眼窟窿之中,突然閃動其淡藍色的火苗,就如同世俗界人們所的鬼火一般。
淡藍色火苗燃燒時,射出一道火焰線條朝著時映雪飛快襲來。
隻是這一次的攻擊,並沒有剛剛的黑色腐蝕氣團那般迅快,很容易便被時映雪躲避開來。
火焰在被時映雪避開之後,攻勢依舊不減,朝著那塊石頭轟去。
原本時映雪認為,這骨架龍幫了她一個大忙時,沒想到在藍色火焰集中石頭後,整個石頭直接化作了幽藍大火,火焰瞬間灼燒起來,就連空氣也被點燃。
若非時映雪反應及時,很可能也被這幽藍的火焰灼燒。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時映雪不理解,可此時她無論怎麽聯係,都無法聯係到金桔。
難不成那黑衣人並沒有死,就在剛剛又控製了金桔不成?
不可能,時映雪立馬否決了這個可能,她當時用神識探查過那黑衣人,靈魂都已經破碎了。
對於鬼修來,靈魂最是關鍵,就連靈魂都已經破碎,不可能再複活過來。
可……
時映雪又想起了浮乙最初的話,眼見為虛,耳聽為虛。
難不成方才金桔根本沒有傳音給她?或者,金桔傳出來的話,被攥改了?
想到這裏,時映雪的臉色有些難看,難怪從始至終,浮乙都沒有和她過一句話,就是擔心出來的話,被攥改了。
也就是,剛才那個石頭,很有可能是破解這一重陣法的關鍵之物。可現在已經被幽藍火焰所籠罩,想要再靠近已經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