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逞凶殺人
時映雪不禁想,清虛界和靈虛界已經算是兩個平等的空間,穿梭兩個平等的空間就已經消耗了這樣多的壽元,也還麵臨著如此大的危險,那當初父母將自己送到修真大陸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更加危險?
現在的時映雪再看當年的事情,未免覺得疑點頗多。
經過這樣長時間的修煉,時映雪大約可以猜測自己的父母應該在飛升之後的上界,而不是這裏苦苦修煉的凡界。
凡界分清虛界與靈虛界,但上界究竟如何,她並不清楚。
在同等平行的凡界之中穿梭就要消耗這樣大的壽元,那風叔叔和風姨姨將自己從上界送到凡界來的時候,一定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想起來那時候年幼的自己確實對穿梭界門沒有印象,她猜測自己很有可能是被父母用某種秘術暫時封印了起來。
畢竟年幼的自己境界很低,壽元上限也非常低,很有可能是扛不住這穿梭上下界的壽元消耗的,唯有使用封印之術,保住時映雪的肉身,這才能叫時映雪不受壽元耗盡之苦。
所以極有可能是直到風叔和風姨姨帶著被封印聊時映雪成功穿梭到下界找到藏身之所的時候,這才解開時映雪身上的封印。
難怪時映雪記得自己不過時光一瞬,風叔叔和風姨姨就變得如此蒼老。
她一直以為風叔叔和風姨姨是生病而死,現在想起他們纏綿病榻之時那油盡燈枯的模樣,分明是在穿梭空間亂流的時候被耗盡了壽元與靈氣,熬不住了才去世。
想到這裏,時映雪心裏不免產生了莫大的悲哀。
時家究竟做錯了什麽?
被追殺的時家父母,難道也是死與所謂的道製約嗎?
時映雪不明白這一牽
她一直想都沒有想明白,時間的無盡、穿梭的靜默以及思考的無果讓她久久處於一種頭暈目眩的狀態之鄭
等時映雪三人終於從這些空間亂流之中出來的時候,時映雪都還有些恍惚,聽漣漪,她們這一趟穿越空間,竟花費了大約千年的壽元。
不過穿梭於空間亂流之中消耗的壽元並不與世界的時間流向等同,隻是自身的壽元受到了大量的消耗,在橫向對比上,其實大約是過了不到一年的樣子。
他們出來的地方在一處潭底,時映雪剛剛感覺到周圍的靈風消失,便感覺到水鋪蓋地地湧了上來,連忙暗念擊水淩空術的口訣,緩緩地將身子上浮。
三人從湖麵之中出來,剛剛感覺到清虛界的豐沛靈氣撲麵而來,卻正好看到一執劍男子行凶殺人。
他動作幹淨利落,直接對著身下的女子一劍封喉,動作之中帶出威壓些許,時映雪能夠感覺到他至少有元嬰往上。
而觀那男子年齡,絕對不過五百,要知道年齡不過五百的元嬰修士在修真大陸簡直鳳毛麟角,果然漣漪所沒錯,這清虛界靈氣豐沛,修士修行簡直暢通無阻。
那動手殺人之人偏頭感覺到湖麵之中有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根本不去查探從湖水之中冒出來的人是誰,便直接化為一道鴻光縱往遠處,消失不見了。
這裏應該是非常偏僻的地方,那男子離去之後便靜悄悄地沒有了一點兒聲音,四周一片死寂,隻是偶爾能夠聽到飛鳥振翅之聲。
時映雪與珩錦麵麵相覷,卻見漣漪從懷中掏出來一塊兒如同玉佩一般的東西,仔仔細細地交到兩人手裏,叮囑兩人一定要收好這個東西。
“你們來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清虛界的靈氣比靈虛界豐沛了不止一星半點,所以他們的修士飛升的機會比咱們多得多。
但是也正因如此,很多靈虛界的修士都想要進入清虛界中修煉,以期自己能夠獲得靈虛界之中沒有的靈氣,盡早突破飛升。
但很多人都失敗了,盡管能夠越過界門的重重阻礙,亦或是像我一樣擁有割裂空間創造樞紐的賦,來到這裏之後卻還是沒有辦法成功飛升。”
漣漪的神情有些凝重。
時映雪將這塊玉佩收到貼身的兜兜裏,珩錦也學著時映雪的樣子收好,這樣一個大人做起這個動作來,倒還有些羞澀可愛的樣子。
“難道是因為清虛界中修士的仇視嗎?”時映雪思索了一番,發問道。
“對。清虛界的修士雖然同樣是以靈氣為修煉基礎,但是清虛界的修士修煉特質與靈虛界的修士還是有所區別,很容易將彼此區分開。
清虛界的修士從不往靈虛界去,一是因為靈虛界對他們來貧瘠無用,二是因為清虛界的修士心中都難免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心理,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靈虛界的修士突破重重阻礙來到清虛界,清虛界的修士大多看不起他們,甚至會認為靈虛界的修士是過來搶占資源的,常常群起而攻之,殺人奪寶也是常有之事。
我們這樣遠道而來,對他們來簡直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肥美可口,這些玉佩是我曾經高價從一位前輩手中得來的,可以隱藏你我之間的氣息,以保咱們不受清虛界的修士傷害。”
漣漪嚴肅地道。
時映雪點頭,珩錦也表示自己明白了。
空氣中逸散著大量的血腥味,三人正欲離去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微弱的求救聲。
“救……命.……救救我.……”
那剛剛被男子一劍封喉的女子竟還未死去,她微弱地發出呼救聲,珩錦還未動,漣漪卻先幾步躍了過去。
那女子身上的境界不高,也不知為什麽會那男子帶到這裏來殺害,漣漪蹲下身想要挽救她,她卻費力地抬起手將一個沾滿血的錦囊塞進漣漪的手裏。
“淩……霄.……”
這女子眼中含著絕望,深深呼吸了數口氣,呼吸卻還是徹底地停了下來。
她的生命太脆弱了,時映雪還來不及拿出續命的丹藥,她便一命嗚呼了。
那男子下手非常重,這女子的喉嚨幾乎完全被割斷了,血流了一地,臉上帶著不甘心的痛苦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