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郭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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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人家自己並不參與煉丹,他隻是想要通過這個方式找到一個厲害的煉丹師,想要委托他幫忙煉製一份未知的丹藥。
勝者可以獲得九星連珠無覓子,而隻要願意幫忙煉丹,就能夠獲得另一份珍貴的藥材。
而若是能夠煉製成功,他會幫忙將此人推薦到煉丹大師馮明的手下,說不定有機會能夠得到大師的指點。
他這樣說,有些煉丹師並並不相信了,因馮明大師已經封爐多年,很久沒有煉丹了,更別提指點旁人。
豈料老人家直接掏出了傳音符,千裏傳音,將那馮明炮轟了一頓,說是他的名氣一點兒用也沒得。
馮明一個大師被他罵得如同孫子一般,卻還是什麽都不敢反駁,直說是自己想岔了。
馮明大師的嗓音極容易辨認,他的聲音帶著威壓從傳音符之中漏了出來,頓時將周遭懷疑之人震住,不敢多說。
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連常常在時映雪的識海之中徘徊並不說話的時淩軒師尊都覺得時映雪可以去嚐試一二。
因為時淩軒師尊認為博采眾長才是最妙的,時映雪雖在自己的指導下煉丹有了極大進步,卻還是可以嚐試學習一番旁人的煉丹技術,從其中獲得一些經驗和別樣理解,能夠進步,就是最妙的了。
時映雪也十分讚同。
因她本身就對這位老人家非常尊敬,想要交往一二,再者她也很想要那株九星連珠無覓子。
連玉樓春都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時映雪可以去試試看。
玉樓春又不是個大傻瓜,從前時映雪身上就有各種上好的丹藥,這幾日又各種購買煉丹的原材料,還與旁人滔滔不絕地討論煉丹的知識,一看就知道時映雪會煉丹。
但至於時映雪會不會很精通煉丹,玉樓春就不知道了。
反正去試一試也不丟人嘛,兩人現在也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臉也不是自己的,隨便亂丟都沒所謂。
時映雪卻覺得,既然她決定參加了,那就預備著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來,與這些人一爭高下。
時映雪沒有急著就去參加煉丹,她冷眼旁觀了一會兒,也算是弄明白了老人這爭丹論道裏究竟是個怎麽樣的參賽形式。
他也沒有規定一個特定的丹藥品名,隻是將一大堆的藥材都丟在了煉丹台上,這些藥材之中大多都是品質不錯的藥材,琳琅滿目,品種繁多。
周圍圍觀的煉丹師並不少,參加的卻不多,大多數也是衝著那株珍稀的九星連珠無覓子而去的。
這些藥材都任憑參賽者隨意發揮,最後煉出的丹藥再交給老人家過目,若是可,便留下來,等下一個人來打擂。
這樣對靈氣的消耗是很大的,時映雪又不是個傻瓜,自然準備保存靈氣,等到天光將黑的時候再上台一戰。
時映雪心裏既然已經想好了,她便準備好參加這場別開生麵的爭丹論道了怎麽說,雖然自己覺得自己很厲害,也應當時不時參加一下這種技術交流大會嘛。
誠如玉樓春所言,臉也不是自己的,丟了就丟了,沒甚麽問題。
上一個留下來的擂主是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身上的境界卻已經金丹一層了,看起來是個不錯的新秀。
時映雪剛剛圍觀了她好幾場,她對藥材的挑選精準且毒辣,同樣身有靈火,控製靈火的能力也很強,加上有個不錯的煉丹鼎爐,所以將好幾個來打擂的煉丹師都給擊敗了。
時映雪客官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這小姑娘的實力差距,覺得兩人差別也不大。
眼見著很多煉丹師上來挑戰小姑娘,卻都铩羽而歸,周圍許多煉丹師便不準備再上去找不自在了,那小姑娘臉色裏也沒有一絲絲驕傲,隻是偏頭看向老人家,詢問自己是否已經算是贏家了。
豈料老人家的目光落在了時映雪身上,顯然是看穿了時映雪的意圖。
時映雪看自己早已被發現了,便也不再藏藏掖掖,拱了拱手,輕輕一跳,落在了煉丹台上。
那小姑娘一看有人來踢館兒來了,雙眼猛地一亮,同樣與時映雪拱了拱手。
兩人話也不多說,老人也隻是如同前幾日坐在角落裏的時候一樣蔫蔫的,見時映雪來了也隻是抬了抬眉毛,權把此當作打招呼了。
時映雪猜測這大師恐怕並不喜歡與人打交道,所以也沒有多說,站在了那小姑娘的右邊。
不過說是煉丹台,其實什麽特殊的也沒有,老人家並沒有為兩人準備丹爐之類的,全看兩人自己能拿出什麽好東西來。
時映雪知道自己身邊那小姑娘手上有一個絕佳的紫金好鼎,不過自己慣用的那個小鼎爐乃是出自煉器世家元家家主的手筆,恐怕比她的還要好。
小姑娘點火的架勢極為絢麗,她的手在空中打了個花手,一朵蓮花狀的紫色火苗就從她的掌心之中飄了出來。
這就是她的靈火,時映雪對靈火多有研究,知道這是十大先天靈火之一的“錦葵”。
錦葵乃是為逸都世家郭家獨有,代代隻傳嫡係,麵前的小姑娘恐怕就是郭家的嫡係老大,算算年紀,應該是郭家的郭柑。
郭柑今年七百餘歲,雖然修煉稍次,在煉丹上卻極具天賦,乃是依靠著煉丹一戰成名的,名氣興許比神秘的流霜大師稍次,卻也是北地裏有名的煉丹新秀。
時映雪覺得這塊兒骨頭恐怕有點硬。
她不再看身邊的郭柑如何煉丹了,定下心來仔細挑揀手邊的原料。
大約是郭柑的原材料已經入爐了,時映雪才將將搭配好了一套藥材。
她手下一轉,便將自己那個小鼎爐給召了出來因這鼎爐的材質特殊,長期使用更是漆黑如墨一般,上頭的元家家印都瞧不見了,引得台下幾個小輩笑了起來。
郭柑的動作迅速,與她一對比,時映雪便顯得格外不緊不慢,連在台下看著的玉樓春都為她著急,禁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覺得自己實在不應當攛掇時映雪去參加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