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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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映雪心中不禁想起了那天在山下的時候碰見的女子,也有一口這樣的嗓音,她頓時心生不喜。
“這位是.……?”時映雪小小聲地看向身邊的秀秀,不料秀秀也是滿臉迷茫尷尬地看著時映雪:“我,我也不知道……”秀秀幹脆轉過身去看來人是誰,隻是她看了之後還是一臉的懵懂,她真的不認識來人是誰啊。
也不怪秀秀不知道,當初教她認人的時候,不過是教了她認得宗門裏那幾個位份高境界強的人,其餘的人,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時映雪本來不想管身後之人,拉了拉秀秀的衣袖,示意她走。
不料身後那牙尖嘴利的少女嗓子一見她要走了,說的話更是粗俗不堪:“你看看她算個什麽東西,枉有那麽個好師傅,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那老頭子不過隻有煉氣五層,這麽多年了也沒築基成功,以後長生大道已經沒指望了,她還叫什麽老師?”
“是是是,徒兒說的很是。她這個土包子,竟然叫這麽一個廢物老師,原來是自己降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三師叔看他的愛徒這個愚鈍的樣子,心中該如何失望呢!”
“師傅說的很是對,真是蛇鼠一窩,天行師公自己也是這麽多年不曾突破開光五層了,也難怪自己的徒弟把自己和一個築基無望的廢物放在一起。”
另外一個嗓子時映雪就認得了,正是那天在鎮山石碑前遇見的出言譏諷的女子。
時映雪自己被嘲諷也就罷了,她不是那種被人嘲諷就失態吵鬧的人,然而她一聽這女子對百裏健這樣侮辱,心中就浮起一層怒氣來。
時映雪轉過了身,直視著剛才在她身後一直嘰嘰喳喳的兩人。
這兩人一人是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子,一人是十五六歲的少女,長相倒都是清秀模樣,說起話來竟這樣粗俗不堪!
這幾天在乾雲洞中的時候,百裏健也說了說如今宗門裏的人物,雖說時映雪沒有一一見過,在自己心中還是有個大致印象的。
她仔細看了看二人的長相還有衣著服飾,又想了想剛才二人言語之間互稱師傅徒弟,心中就知道二人身份了。
那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女子和自己是一個輩分的,出身小世家,是紫鸞道人的愛徒,身具雙靈根,如今煉氣九層。雖然按照藏鋒穀的規矩不到築基不可取道名,不過紫鸞道人很是寵愛自己的小徒弟,早就為她取了道名桃柔。桃柔現在已經三十歲了,紫鸞道人對她頗為寵愛,給她從別處買來一顆駐顏丹,吃下去之後可保十年容顏不變,這才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那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則要比時映雪低一個輩分,是桃柔收的徒弟。桃柔一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自己從家裏帶出來的族妹,也才煉氣兩層,小名佩雅。還有一個是個單靈根的好苗子,去年才收的,小名佩文。佩文原本是紫鸞道人要收的,桃柔鬧著要帶,便給她帶了,如今才七八歲,煉氣四層了。
眼前這兩個,不出意外就是桃柔和佩雅。
“桃柔師姐。”時映雪走上前去,先微微點了點頭,做足了見麵的禮儀。
果然桃柔的臉色一下子就臭了,她十分嫌棄地推了時映雪一把,自己又退後了幾步,開口就是嘲諷:“誰是你師姐!我師傅才沒有你這種到現在還沒有引氣入體的徒弟!”
“就是就是!”佩雅在一邊趾高氣揚地幫腔,頭揚的隻露出兩個鼻孔看人。
“桃柔師姐,您訓誡雪兒,雪兒心中並不在意。我確實如今是個廢物。隻是您不應當辱罵我師傅,我師父再不濟,也是開光修士,是您的師叔!而這位驗腰牌的老師,既然在敬師堂之中做事,就是我們所有弟子的老師,桃柔師姐難道不知道尊師重道這四個字怎麽說麽?”
小丫頭說話的嗓音軟糯可愛,隻是這話仿佛巴掌一樣啪啪地打在桃柔和佩雅的臉上,桃柔清秀的臉上頓時紅紅白白的,下意識就抬手想打時映雪。
“見過桃柔師姐,見過佩雅師姐。”秀秀看桃柔竟想動手,忙走上去扶了小豆芽一把,生生挨了桃柔的這一巴掌,幸好桃柔還不算十分狠毒,並未運氣,否則秀秀這回肯定是要受傷了。
秀秀轉過身去就把時映雪護在身後,口中說著見禮,卻頗有些不讚同地看向二人。
按規矩,外門弟子見了內門弟子,不論輩分,一律統稱師兄師姐。故而秀秀叫桃柔和佩雅,都是叫師姐。
佩雅和桃柔的神色一下子就厭惡起來,桃柔更是尖叫道:“你一個外門弟子,一輩子都沒有踏入仙門的機會,也配叫我師姐!”
時映雪心中就更不悅了,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仿佛很是無辜地看向佩雅:“這位是桃柔師姐的大徒弟吧,按理說,應當稱我一聲師叔。”
佩雅大怒,看著時映雪微笑的臉,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昂:“呸!你算什麽東西!還師叔,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麽狗樣子!”渾然不覺自己比時映雪低了一輩,按理來說確實應當尊稱一句師叔。
往日裏佩雅和桃柔仗著自己的師祖師傅是掌門,在藏鋒穀之中橫行霸道,哪裏被人阻攔過,今天和時映雪發生了口角,心中就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絲毫不顧及時映雪的身份,竟然在敬師堂門前就吵了起來。
“放肆!”擔任教師的一位男性築基修士從暗處走了出來。他不知站在暗處呆了多久了,也不知究竟把幾人間的對話聽了多少。
時映雪回過頭來抱拳一禮:“見過這位老師。”
稚氣未脫的小豆芽規規矩矩行禮的樣子分外可愛,修士臉上的寒冰這才消融了一些,看向時映雪的目光之中多了些欣賞,不過轉過頭去看桃柔和佩雅的眼神就冷淡多了:“桃柔,出言粗俗,辱罵同門師妹,不敬師叔,為師不尊,訓誡堂思過三日,不可飲食。佩雅,出言粗俗,不敬同門師叔師公,為徒不敬,訓誡堂思過兩日,不可飲食。”
桃柔眼中顯露出不可置信,隨後變成勃然大怒:“我又有什麽錯!我說的原本就是實話!你憑什麽送我去訓誡堂!我師父可是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