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太太太太太太太多了該怎麽辦
“啊?”
許嵐眨了眨眼,然後裝模作樣地轉了轉頭,接著攬住了曹景休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師父,你老人家剛才說了什麽呀?哦哦,是在說你懷疑有人假冒你,去做了那些看起來像是要造反的事情呀!”
曹景休:“……”
你這話題轉移的好生硬啊!
於是,曹景休故意把話題帶了回來:“你那親太太太太太太爺爺,全名許奎安,江湖人送外號冷麵屠神,是當時江湖上一大梟雄,雄踞一方,能止三歲小兒啼哭。”
許嵐晃著小腦袋,假裝自己沒聽到。
“當年,我兩感情甚好。隻不過,人到了將死之時,終究是怕死的,他意外知道了我活了數百年後,便想讓我教他長生之術。”
許嵐更加用力地晃著小腦袋,繼續假裝自己沒聽到。
“不過,我教不了。所以,我這好義弟,先禮後兵,最後攜全家之力動手了。然而,我那時候,早已經是武道大宗師了。不是當時的江湖有三個大宗師,而是那會兒徒劍山上的宗師方化平,就是我。”
許嵐這會兒不晃腦袋了,因為晃得有點暈,而且她也沒辦法繼續裝下去。
她看得出來,曹景休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那師父,之後呢?”於是她隻好問道。
“怎麽,不裝聽不到了?”曹景休笑了起來。
“嘿嘿。”許嵐撓撓頭,憨憨的笑著,但她就是不回答。
有些事,大家心裏都清楚,但就是不能說出口!
曹景休不理她,繼續說道:“我那義弟自然是死了,而但凡是敢向我動手的,我也從沒手下留情過。”
“那我不是許家的後人嗎?是我哪位太太太太太太奶奶,給了我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許嵐頓時驚呆了。
曹景休看著她,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他當年都沒在許奎安的墳前罵兩句,他這義弟的後人,嘴上可真是夠不留情的……
“許奎安有一個小兒子,因為我指點過他武道,所以他一直對我敬重無比,並且也沒有向我出手。”於是他解釋了下。
“那我的祖上,就是師父你老人家義弟的這個小兒子嗎?”許嵐很是尷尬,不由又撓了撓頭。
“是啊,我放過了他,也告訴了他事實,他請我離開,離許家遠遠的。我知道許家注定沒落,就留下一件信物,並且每過一些年月就留下幾個方便你們辨別的標記,好讓你們在遇到什麽難事的時候,方便找來。我本以為很快你們就會找來,不曾我一等就是將近五百年。”
曹景休一臉追憶之色,從許家離開後,他便回了徒劍山,繼續以方化平的身份示人。
“嚶嚶嚶,師父別殺我!”
被打斷回憶的曹景休,他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個嚶嚶怪,然後繼續說道:“我和許家的恩怨,還要再往前追溯八百年。那時候,許家剛好要招收難民,幫他們開墾田地,我昏倒在路邊,被許家撿了回去,也得以撿了一條命。”
“不過命是有了,但我不想當佃農奴仆,於是就跑了,並且進入一個小門派當起了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那師父你騙我呀!雜役弟子什麽都會的,你明明會養馬嘛!而且,雜役弟子也還是奴仆呀!師父你是不是傻?”許嵐忍不住再次插嘴道。
曹景休伸手把她的嘴捂上。
前麵還在求饒,轉頭就說起毫不相幹的事情。
並且說得還挺對的……
嗯,這丫頭果然欠揍!
這麽想著,耳根子終於清淨的曹景休就繼續說道:“雜役弟子的日子,很不好過,雖然冠以弟子名頭,但卻是奴仆。即使被傳了武學,也隻傳不授。而隻靠自己去練,又怎麽能練會呢?我練了八十年,都隻不過是因為練的久了,拳法熟能生巧罷了。至於內力一道,始終沒有觸碰到。”
“我本以為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畢竟當時我的年紀,已經有一百出頭了。結果,我又活了一百年。”
“並且,我還打破了天賦的桎梏,練出了內力。”
曹景休的話戛然而止。
說起來,其實一開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長生,活到了七八十歲的時候,甚至幾度以為自己要入土了。畢竟這個年紀,已經是古稀之年。
而他為了練武,身上更是積累了很多傷勢。
結果按理來說,晚年該爆發的舊傷沒有出現不說,他還活到了一百多歲……
曹景休那時候是不明所以的,最多有些猜測。
直到他練出內力,隱隱約約的感知到自身那磅礴無比的命元氣息,才想到了自己穿越過來時,在那個未知地域,所喝下的那一口鳳血。
也是那時候,曹景休第一次有了自己已經長生的猜想。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完全確定。
直到活到了六七百年,終於觸摸到了宗師這個境界的邊緣,曹景休才確定自己的壽命無比綿長!
一是練武練到這個地步,才對命元氣息有了進一步,且更準確的感知。
二來嘛,畢竟都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和隻有短短幾十個春秋的普通人相比,他這不是長生是啥?
他看了一眼被他捂住嘴,正“嗚嗚”個不停地許嵐,然後鬆開,嫌棄地將滿是口水的手往她身上蹭了蹭。
“師父!”
“反正你一身灰,衣服上也好幾個口子,鐵定是要換過了。”曹景休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師父你為什麽要和我說這麽多呀?我還想多活幾天呢!”許嵐小臉緊張兮兮的。
曹景休當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暴增,積壓在他心頭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異“大石”緩了一緩,從而讓他突然就特別想找人傾訴一下。
於是他看了一眼許嵐的命元氣息,安慰道:“放心,你還能活幾十年呢!”
“那師父,你還沒說你為什麽要再使用方化平這個名字呢?說出來,我幫你看看,是誰在陷害你。”聽到曹景休這麽說的許嵐,自認為領會了曹景休的話中之意,於是本著抱大腿的心思,擺出了一副曹景休“禦用參謀”的姿態。
曹景休一臉奇怪。
他看著許嵐好端端的,突然就撿起一根帶葉子的樹枝,然後還在自己身前來回擺著,就像是搖扇子一樣。
不由奇怪,便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他說著,指了指許嵐手中的樹枝。
“沒扇子,所以拿它當扇子用呀!”許嵐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還真是在裝扇子……
“那你為什麽要裝作自己有扇子?”曹景休更加奇怪。
“戲台上的師爺不都是這樣的嗎?”許嵐眨了眨眼,就原地轉一圈,然後問道:“師父,我一點兒也不像師爺嗎?”
“我看你像狗頭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