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好用的令牌
“南王見事情都傳開了,為了避嫌,便上稟了朝廷。”
“之後,朝廷派人前去徒劍山,找方如意索要那件寶貝,方如意不肯。朝廷震怒,但也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給徒劍山定了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然後聯合江湖中人一起動手。”
“師出有名,又有朝廷默許,徒劍山哪怕仗著地利,江湖中人又都沒有出死力,但還是沒撐住一個時辰就被滅了門,最後還是方如意以自己為誘餌,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才讓一些徒劍山弟子僥幸逃下山。”
“方如意則逃去了那位武仙宗師留下來的一座山中宅子中,那座宅子的密室常年緊閉,無人能打開,因此徒劍山的人都在猜測,他們的祖師一定在那密室裏留下了什麽手段。”
“當時所有人都猜測方如意是想死馬當活馬醫,不過也都覺得方如意是癡心妄想,畢竟那位武仙宗師真的留下手段,徒劍山還能沒落?結果,沒想到方如意還真得到了那武仙宗師留下來的什麽東西,一下子就發了狂,而他的一身武力也在瞬間飆升,不下於一位武道大宗師,因此那個時候沒人敢上去招惹方如意。”
“僵持了一陣後,朝廷的主事人,淮水司馮提督大人,便派人快馬加鞭,去請來了南王的女兒,葵衣郡主。”
“葵衣郡主來了,方如意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這對小情侶互相哭訴一陣後,就抱在了一起。見到方如意分了心,淮水司的馮提督大人,立馬下令,趁機偷襲方如意。”
“然後,很邪門的事情發生了……”
白應秋說到這,就看到了曹景休一眼:“小兄弟,我接下來說的可句句屬實,你若不信,可以去那宅子裏看看。”
曹景休聞言,不由笑了起來。
這廝不安好心啊!
不過曹景休也不點破,隻是順著白應秋剛才說的問道:“那宅子裏發生了什麽?”
對此,曹景休確實有一點好奇。
不過不是宅子裏的詭異時間流速。
而是方如意靠什麽手段才能一下子比肩武道大宗師!
因為他並沒有在自己宅子裏留下什麽手段。
而那密室的石門之所以會打不開,隻不過是由於他在裏頭藏了一筆黃金,因此假死脫身前特意封死了罷了。
“進入宅子裏的人,一下子就倒地不起,然後在幾個呼吸內,就化作了枯骨。而他們的衣物和攜帶的兵器,在接下來不到一個時辰內,便爛成了渣滓。”
“那方如意和葵衣郡主呢?”曹景休想確定一下,他宅子裏那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是不是這兩位。
“這兩位沒有再走出那宅子。”
曹景休微微點頭,他這下確定了,那兩具屍體,就是方如意和葵衣郡主了。
“那宅子怎麽會那般邪門?”曹景休又問道。
“這個就沒人知道了,有人猜測是方如意死前留下的後手,也有人說是武仙宗師留下的後手,更有人說那日一眾武者觸犯了什麽忌諱,所以被詛咒了。”白應秋連連搖頭。
曹景休看了一眼白應秋,便往外走去。
“小兄弟,我送送你。”白應秋見這煞星走了,心中可算是鬆了口氣,然後便慢慢走了出去,而等他來到外麵,卻發現他看不到那煞星的身影了。
於是白應秋連忙喚來家仆:“你可曾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人去了何處?就剛剛闖進府裏那位。”
家仆聞言,卻是大驚失色:“公子爺,有人闖進來了?小的這就去通知管家,讓人去搜查。”
白應秋聽到家仆這番話,立馬明白自己府內的奴仆,恐怕無一人見到剛才煞星進來。因為見到了的話,自己這家仆絕不會這樣說。
……
曹景休已經回來了。
不過他沒有進入自己這山宅內,他先是繞著這宅子轉了一圈,又檢查了一遍底部,這才走進去,對忙碌了一陣,已經跟一隻“小花貓”差不多的許嵐說道:“阿嵐,我們不住這了,你就不用打掃了。”
許嵐正掃地掃得起勁,冷不丁聽到這麽一個聲音,頓時僵了一下。然後,她木著小臉,瞪大兩隻眼睛,可勁兒盯著這會兒走來的曹景休。
曹景休卻是神情自然,半點不好意思也沒有。
“太太太太太太爺爺!”
“有什麽事嗎?”曹景休一本正經的問。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麽?這天色不早了,我帶你一程吧!”曹景休說著,就故意看了一眼天色,然後就一把拎起了這會兒還想說話的許嵐,直接就往外走去。
明明隻是踏出了一步,可走出去的距離,卻是有數丈遠。
就像是縮地成寸。
靠著這一手輕功,曹景休當初在坤野山上找尋古遺跡的時候,沒少被當成仙人。
曹景休領著許嵐,住到了白應秋的隔壁。
這是一座空著的宅子,其主人是林清縣的縣太爺。曹景休將那塊令牌一遞,縣太爺便立馬拿出一張地圖,將上麵他有的宅子給指出來,任由曹景休挑選。
“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那塊令牌可真好用。”許嵐往嘴裏扔了一瓣橘子,整個人都恨不得趴在滿是水果糕點的桌子上。
這些水果糕點,都是縣太爺特意派人送來的。
本來那位縣太爺還想送幾個丫鬟,不過被曹景休拒絕了。活了一千多年,他還是不喜歡被人伺候。
因為他一直認為,這屬於溫水煮青蛙,長年累月的話,會使人的武道意誌在不知不覺間衰退。
“能說出在荊州府一地都管用這種話來,這塊令牌又怎麽會不好用呢?”曹景休微微搖頭,他對這令牌倒是不怎麽在意。
眼下隻是圖方便罷了。
畢竟林清縣的客棧他不想住,而要是買一處宅院的話,今天想要住進來,那是癡人說夢。
隻可惜他那三百多年前的山宅,原本打掃一下就能入住,但眼下都被人當成疑似怪異詛咒之地了,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煩,隻能放棄了。
曹景休捧起茶盞,喝了一口。
然後,他放下茶盞,便將那兩古錢幣又拿了出來。
曹景休還沒說什麽,吃橘子的許嵐便又小嘴叭叭起來:“太太太太太太爺爺,我家以前對門就有一家當鋪,我小時候常去玩,他們不知道我有多聰明,拿一些稀奇玩意兒逗我,卻不知被我偷學了很多。所以,你老人家可以相信我說的,這東西真不值錢。”
“吃你的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