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能誇自己就一定要往死裏誇自己
曹景休不用去看,也知道此時許嵐這個小家夥說的是什麽。
那應該是以他當年的畫像,所雕刻的一座雕像。
這座雕像非常巨大,遠遠看來,就能一眼瞧見,當年雕刻好後,堪稱林清縣一景。
“是當年的徒劍山上的一位掌門,武仙宗師方化平。”曹景休想也不想就說道,而這方化平便是他當年在徒劍山所使用的名字。
“啊?這位掌門長得四四方方的嗎?”許嵐聞言卻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曹景休瞧著許嵐的神情,不由就看了過去,然後果然還真看到一四四方方之物,看起來像是用一塊大石頭削出來的。
“那我的雕像呢?”
曹景休心中納悶,環顧四周,卻是怎麽也找不到他的雕像。頓時,他就明白過來,那四四方方之物,多半是他當年的雕像,被人給削成這樣的!
“這是誰幹的?”
“莫非是那些當年對我不滿之人?”
“不對,當年徒劍山上對我不滿的,不是都在我假死前就已經老死了嗎?那麽誰這麽缺德啊?”
曹景休心中頗有些鬱悶,當年他意外上位,徒劍山上不少人對他不滿,他也知道這些人,不過他身為大宗師,又是掌門,不好明著下手報複,暗著下手也沒怎麽逮著機會,這幫人太猴精了,最終曹景休隻能選擇在這些人老死前,去看望他們一眼。
“那麽這是誰幹的?”
曹景休微微搖頭,他怎麽想,都想不出這是哪一位仇家幹的。
畢竟他的仇家,都沒他活得久……
“這原來應該是那位大宗師的雕像,但怎麽變成這樣了?”曹景休故意一臉困惑的對許嵐這樣說道,好借此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我想去看看。”許嵐立即說道。
“那一起去吧。”曹景休說道,正好他也對此挺好奇的。
雖說他並不見得有多在意這雕像,但發現當年的雕像被毀成這樣,還是心裏很不爽的。找到始作俑者,無論如何都要動手揍一頓。
兩人步行而來,這林清縣繁華無比,街道上人頭濟濟,攤販的吆喝聲,酒館的笑聲,牛羊的叫聲,混在了一起。有拉黃包車的,赤著腳,快速跑過,車上都坐著一個穿著體麵或顯貴氣的人。也有牽著馬的,不時叫前麵的人讓讓。
曹景休順手給許嵐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她時,許嵐卻是呆了一下。
“怎麽,你不喜歡吃嗎?”曹景休一臉奇怪的問道。
“沒有。”許嵐接過了糖葫蘆,卻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曹景休倒是感到很自然。
畢竟許嵐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小家夥。
然後,曹景休走到了那四四方方的東西前,確定這就是他當年那座雕像。
因為雕刻他雕像的那塊石頭是他有一次在一處人跡罕至之地發現的,因為瞧著這東西堅硬無比,連他的拳勁都能抵擋,便帶回了徒劍山。
天下間能抗住大宗師拳勁的石頭,那可是真不多。
眼下這雕像雖然被削成了方正之物,但表麵卻仍舊粗糙,這顯然不是被一刀削成的,而是多次反複,才將原本的雕像毀成了眼下這模樣。
很明顯,這是有人特意為之。原本是想毀掉他的雕像,隻不過這石頭太過堅硬了,這才弄成了這幅樣子。
“景休兒,你剛才說的是,武仙宗師方化平,厲害嗎?”這時,啃著糖葫蘆的許嵐忽然湊上前來問。
她看這石頭自然是看不出什麽來,於是越看越無趣,但見曹景休看得興致正濃,便問起了這個問題。
“雖說宗師百年才有一二人,但古往今來,不知出了多少宗師,有些時候,武運昌隆,更是出現過十幾位大宗師。但這些宗師,卻無有一人,被稱之為武仙!”曹景休聽到問起自己,沒有猶豫,當即誇了起來。
“那麽厲害的呀?”許嵐頓時被驚呆了。
“這是自然,武仙宗師方化平,活了三甲子,疑似早已經成仙,隻不過由於門下弟子一直沒能修成大宗師,讓他放心不下門派,這才一直未曾離去。而在其師侄李展英成就武道大宗師後,立馬仙逝,而神奇的是,武仙宗師仙逝後,遺體瞬間就不見了,這不是成仙,又是什麽呢?”曹景休繼續吹。
“那一定是比現在的五大宗師還要厲害!”許嵐忍不住說道。
曹景休點了點頭。
可不就是?
現在江湖上那五大宗師,盡管都是壯年時期就修成了武道大宗師,天賦堪稱絕世,但能和他比嗎?
那五大宗師,連他一拳也接不住。
除非……
他們拿出怪異給他們的東西!
但突然,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哈哈,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武仙宗師方化平,確實很有可能是大宗師中的古今第一人!但方化平終究是已經作古了,到底是不是成仙了,也很難說。小兄弟不如把眼光放到現在,現在可是五大宗師並存於世!”
聞聲,許嵐就看了過去,見是一翩翩公子,一身白袍,弱冠之年,看起來很有風度。此時走來,他見到許嵐看過去,還對許嵐微微一笑。
曹景休早就留意到身邊有人過來了,隻不過這人不是怪異,所以他才沒在意。
“五大宗師嘛,還湊合吧……”曹景休不禁笑了笑,要他誇自己行,誇別人,想都別想!
聽到曹景休這話,這白袍男子頓時臉色一沉,然後他直視曹景休,說道:“小兄弟,你這話就未免太狂傲了點吧?”
曹景休沒理他,許嵐看他這樣,就有點氣不過,這可是她“太六爺爺”!活了好幾百年的武道大宗師!
這怎麽就狂傲了呢?
這番話聽起來,不是很合理的嘛!
不過她見曹景休這時候要走,她也隻好跟著走。
“站住!”但這時,那白袍男子的喝聲傳來。
看著這白袍男子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許嵐就轉過身,問道:“我們又不認識你,你要做什麽?”
見到許嵐開口,這白袍男子的臉色就微微一緩,他看著許嵐那張臉蛋,說道:“姑娘,這件事與你無關,請你讓開。主要是這位大兄弟太不知天高地厚,未免他日後惹到大麻煩,今日我便給他個教訓!也算讓他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你是哪個的弟子?”曹景休聞言,這才開口。
“家師詹東來!”白袍男子冷著臉開口。
詹東來,五大宗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