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風波不定似又起
舞陽見狀,支起身子靠在床頭,忍不住想笑,卻帶動傷勢咳了幾聲。
待呼吸均勻後,舞陽開口道:“你不必解釋了,夢境中我已得大長老指引,在此界護你周全便是。”
舞陽撒了個謊,畢竟白小仙戴著我族聖物,剛好借大長老之說,一是化她與白小仙之間的誤會,給白小仙和自己都搭一個台階下。
二是解當前之困境,填飽肚子後慢慢摸清楚白小仙的底細,辨別一下他是敵是友。
舞陽說完見白小仙並不起身,也不答話,歪著頭一臉疑惑看著自己。
舞陽嘟嘴慍色道:“有什麽好看的?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你扣了,還不趕緊起來,是讓本…我扶你起來麽?”
白小仙聽聞,臉上一掃惑雲,確定舞陽是真的放過自己了,才高高興興的站起來,討好道:“謝仙女姐姐的不殺之恩,日後我小仙一定對您唯首是瞻,您說往東我一定不去西,百分之百指哪打哪,隻要仙女姐姐不計前嫌,讓我怎麽彌補您都成。”
白小仙心裏有句話沒問,什麽大長老?不管了,先把眼前的姑奶奶伺候舒心,其他的來日方長慢慢了解吧。
舞陽聽著白小仙拍的馬屁,心裏真不是滋味,是笑還是哭?
舞陽長長的舒出一口煩躁之氣,對白小仙說:“別叫我仙女了,聽著別扭,以後叫我舞陽就好。
頓了頓舞陽認真的說:“白天發生的事情,今後不要再提起了,答應我守口如瓶,要不然你知道的。”
白小仙趕忙點頭稱是,看著倘若兩人的舞陽,白小仙是越看越順眼。
嘿,還是懂事文靜的姑娘好,越瞅越漂亮。
舞陽看著點頭哈腰的白小仙並不覺得浮誇,在奇跡森林裏遇到身份比自己低的人,都是給自己行跪禮的。
隻是白小仙脖子間的無事牌晃的舞陽腦殼疼。
這就好比,你可以看不上拿著尚方寶劍的人,但是絕不能對尚方寶劍失禮。
別人是母憑子貴,白小仙是憑著一塊無事牌壓了舞陽身份一頭,而且白小仙到現在都沒發覺自己脖子上掛著東西。
心思縝密的舞陽,想了一想,算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暫且放過白小仙,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再說。
拿定主意的舞陽說:“你也別這般拘束,就正常的和我相處就好。”
而後舞陽眨眨眼說:“本公主現在餓了,有什麽好吃食嗎?”
聽的清清楚楚,心裏明明白白的白小仙正琢磨著舞陽說的“正常相處”是哪種模式?
青梅竹馬式?歡喜冤家式?社會大哥式?還是什麽式?
聞言“本公主”,白小仙get到了!
腦子一抽,左右手一拍雙袖,單膝跪地尖著嗓子說:“嗻-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弓腰而退的做著奇怪動作的白小仙,引得舞陽輕笑,猶如一朵海棠綻放在房間。
……
接下來幾天時間,舞陽在白家別墅裏被白爸白媽好心細致的照料,舞陽也融洽的與之相處,慢慢的探索著這個充滿好奇的世界。
雖然舞陽種種表現,在白爸白媽眼中像是深山裏的小丫頭初到城市般傻傻的,但是兩人對舞陽是心生歡喜,恨不得馬上把舞陽娶過門。
白媽小翠細無巨細,貼心的給舞陽量了三圍,置辦了很多套衣服,也將女兒家用的生活用品一一手把手的教會舞陽。
當舞陽身著連衣裙,腳踩小高跟,一頭長發簡單做了造型,現代美的衣著出現在白小仙的視野裏,又閃到了白小仙的眼睛。
果然天生麗質的人,怎麽打扮都好看。
經過幾天的和平相處,白小仙和舞陽在試探性的溝通中,心中的隔閡漸漸的縮小,兩人心底都在慢慢彌漫叫做相見恨晚的感覺,礙於臉麵,兩人都不曾對對方表露太多太深的心意。
就這樣又過幾日,午飯餐桌上,白小仙說:“爸媽,我呢明天就開學了,我就回公寓住了,舞陽就拜托給您二老啦。”
舞陽停下夾菜的筷子,說:“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
聽聞,白爸白媽眼睛裏都是笑意,看看積極的舞陽,再看看咱家這不開竅的傻兒子,好氣呀。
白小仙擺手搖頭:“這可不行,我那公寓是一室一廳的,男女有別。再說了即便是兩室一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不合適。”
這時,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白爸說:“怎麽不行?”
舞陽說:“怎麽不合適?”
舞陽看向白爸一眼,乖巧道:“伯父您先說。”
白爸摸摸下巴,看著舞陽滿意的點點頭,當頭轉向白小仙的時候,就變了臉,嚴肅的說:“能行,昨天我給公寓經理打過電話了,你之前住的房子,裏麵的東西都已經搬到806的兩室房子了。”
“還有,學校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把你這個學期的課都停了,你先把舞陽給老子陪好了,其他的再說!”
語畢,白爸不管驚呆了的兒子,笑眯眯的衝舞陽說:“來,舞陽,你教育教育他,一點事都不懂,拎不清輕重緩急,氣死我了。”
白爸心裏則想:“哎呦,我的傻兒子,為父隻能幫你到這了,不蒸饅頭爭口氣!”
舞陽見狀心中一笑,乖巧的說道:“我自異界來,起因全是你,我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必須跟著你。”
“再說,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難不成你想一走了之,出爾反爾嗎?”
白小仙有些發愁,這老爹做的決定太倉促了吧,房子換了就算了,那畢竟是咱家的,學校說不去就不去了,這萬惡的金錢。
白小仙無奈的說道:“怎麽會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難的是你沒有身份證,出行極為不便,住宿、遊玩哪哪都要身份證。
“不是我不想帶你出去浪,實在是有心無力。”
白爸一拍桌子,氣道:“你個龜兒子胡說八道!你想去哪?咱市裏你還用身份證?報我名字不好使?”
“再遠點的,我給你配輛寶馬,還遠點的咱買個飛機夠不夠?一開口就沒譜,怎麽著?人家舞陽大老遠的來,你就這態度,給我重說!”
白爸真是恨鐵不成鋼,急都急死了。
白小仙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對舞陽說:“Noproblem。”
白爸:“說人話!”
“一切沒有問題!”
舞陽看著吃癟的白小仙,嘴角上揚擠出兩個梨渦,開心的笑。
白爸見狀,都是為了兒子,我再添把材加點火吧。
白爸板著臉,重重的一擲茶杯對白小仙說:“一會你就出門去,我不說回家你就不能回,看見你氣不打一處來!”
白小仙環視一圈,看看默不作聲一直瞪著自己的白媽,又擠著眼看看佯裝怒氣的白爸。
心中了然,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走就是了,但你倆為人父為人母太欺負兒子了,我是親生的嗎?
白小仙內心悲呼:“我是親生的,親生的呀,咿呀~趕著兒子上架,做的太明顯了吧?”
舞陽對這結果很是滿意,終於有機會單獨相處了,能好好的套一套這小子的話了,所以在餐桌上跟白爸白媽笑的很燦爛。
白小仙看著滿臉笑意的舞陽,心裏著實有些不安,雖說幾天下來他和舞陽已經放下恩怨,和平相處。
可規則自古一向都是強者說了算,誰知道這妮子憋著什麽壞。
究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還是蛇蠍美人城府深,白小仙沒有撤退可言,隻能硬著頭皮無畏衝鋒了。
魯迅曾說過:“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