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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本名叫白大川

  各位,試想一下,你帶著倆鴿子蛋大小的裸鑽回到家,且家長還辨別是真的情況下,會是怎樣?


  我告訴各位,這就是拿著兩顆手捧雷,爹媽還都是英雄殺裏的商鞅,你準炸!

  你以為是給爹媽的驚喜,爹媽以為你這是搶了哪家珠寶店。


  小仙麵臨的就是這樣的窘境。


  八歲的小孩,哪有那麽多想法,隻是單純的氣不過被哮天哄騙摸狗屎,還沒有黃金,最氣人的是賽博坦沒了。。。


  一人一狗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找到在廚房裏忙活做早餐的小翠。


  小仙舉著兩隻手,晃著左右手裏的鑽石,一臉天真無邪又焦急的說:“媽媽,媽媽你看這是啥?”


  小翠扭頭看著兒子手裏的物件,說:“兒子,你別跟媽媽鬧,拿著玻璃球去客廳玩哈,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去吧。”


  哮天聞言,急的汪汪~叫了兩聲。


  小仙聽懂了,仰著頭看著母親的臉說:“媽媽,媽媽狗子說這是寶石,媽媽拿到手裏好好看看。”


  小翠意不過小仙,甩甩手接過鑽石,仔細一看,不得了。


  女人天生對飾品的敏銳感,讓小翠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手裏的玻璃球真的像鑽石,甚至比自己逛商場時偶爾在珠寶櫃台看到的鑽石成色更好。


  小翠細細的打量鑽石,小仙嘟囔道:“原本說是黃金的,結果就是個這。”


  聞言,小翠腦海裏一聲炸響,衝著主臥內呼呼大睡的老白喊道:“老白呀,不得了了,你家寶貝兒子搶珠寶店了呀!”


  ……


  工地搬過磚的老白用鑽石在玻璃麵的茶幾上用力一劃,一道痕跡應聲而現。


  老白見狀化身慈父七匹狼,逆子身上披。


  一場家庭式刑偵審訊緊急啟動。


  ……


  男女混合雙打下審訊進行的很順利。


  客廳內,小仙委屈巴拉的抽泣著把早上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


  老白啪一拍茶幾,哢-茶幾玻璃沿著鑽石劃過的痕跡,裂開兩塊,碎在地上。


  老白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神色怒道:“還給老子胡說八道!老實交代偷的還是撿的!”


  見這架勢小仙哇的一聲,指著趴在地上若無其事的哮天哭著說:“就是它拉的!”


  小仙急的跺腳對著哮天說:“你倒是說句話呀!”


  哮天汪汪回應:“我倒是想說,他們也得聽的懂,是不?”


  於心不忍的哮天說出一法子:“你跟爹媽講,讓我吃點東西緩緩,咱再給他們變戲法。”


  ……


  午後時光,養精蓄銳的哮天開始顯露神通。


  當老白和小翠親眼看著自家狗子和自家兒子完美無缺的配合,表演了一出精彩的點屎成金,兩個人的下巴都快驚掉了。


  大金真的是哮天犬!


  我兒子是神仙?


  一係列超出認知的操作,讓兩人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繼而又沉浸在中了頭彩的驚喜中。


  發家致富不是夢!

  自此,哮天完成了心中頓頓吃肉的大業,家庭身份直線上升,從一條寵物狗逆襲成為被老白家好生供養的哮天犬。


  老白還莊重的給哮天買了一個黃金鈴鐺,掛在脖間。


  隻見得鈴鐺上外刻瑞福金安,內寫修身養性,生怕哮天步入大金的後塵。


  而小仙順理成章,心不甘情不願的成了哮天的專職鏟屎官,任務目標務必保證每顆鑽石屎都不能遺失,全數上繳。


  而老白跟媳婦小翠一番商量後,偷摸著給小仙正式的去派出所民政局窗口改了名字,戶口本上記錄著:


  姓名:白小仙。


  曾用名:白大川。


  立詩為證:

  我本名叫白大川,

  奈何宿命來搗亂。


  稀裏糊塗屎變鑽,


  搖身一變做小仙。


  ……


  小仙十五歲的時候,老白已經是鑽石在手,天下我有。


  白家在本市經營的珠寶生意銷往全國。


  這一年的小仙生日,胖到走路都喘氣的哮天說:“小爺我就要回去啦,你呀照顧好自己。”


  “人間這些年,我一直在思索你的造化會是啥,奈何天機不可泄露,思不可得。”


  “但是呀,小仙你要謹記修身養性,靜待機緣,我在上界等你呀,記得學會做紅燒排骨。”


  小仙瞬間淚奔:“手摸狗屎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哮天走後,當天夜裏小仙就開始發起高燒,高燒持續不退的情況下住進了醫院。


  住院的三天內光是病危通知單老白和媳婦就顫巍巍的簽了三張。


  一天一張的節奏,差點要了老白夫婦的命。


  好在最後小仙痊愈,虛驚一場。


  於白小仙而言,這躺在病床上的三天,就像是看了一場身臨其境的全息電影。


  夢境中,白小仙一直記得自己身處一片陰冷潮濕的黑暗之中,似乎有無數的生靈環繞在自己身邊,揮揮手摸不到內心卻又感覺得到的那種不安全感,讓白小仙幾近崩潰。


  驀然,小仙發覺一束光突然出現在自己正上方,而後這束光落下將自己籠罩其中。


  光團內,暖暖的溫度驅散了白小仙內心的陰霾,尤其是小仙看到一個手掌大小,有著蝴蝶翅膀,玲瓏剔透的小仙子時,不知原因就是感到很開心,很有安全感。


  白小仙模糊的記得,透過光圈看向無盡的黑暗,餘光中有許許多多道黑氣漂浮不定,糾纏不清。


  看到這些黑氣,小仙隻覺得心口悶沉,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隱約仿佛能聽到無數黑氣發出的妖嬈惑音:

  “客官,來玩呀~”


  “小哥哥,來抓我呀~”


  “奴家,來給官人寬衣~”……


  小仙雖不見其人,但這讓人酥到骨子裏的聲音,仿佛就已經在腦海裏呈現了一場頂級風暴,身臨其境,回味無窮。


  小蝶仙看著白小仙昏昏欲睡,沉沉欲墜的樣子。


  揮動翅膀,飛到小仙的耳旁,輕聲喚道:“醒來~”


  腦海混沌的小仙正享受著紙醉金迷,奢侈糜爛,在這個年紀體驗著不該有的縱情笙歌。


  恰在此時,一句“醒來~”宛若鍾音蕩蕩,凜然正氣,浩然長存。


  白小仙隻見得,美女成枯骨,佳釀化黃湯,周遭世界如同被火燒的紙一樣,化作飛灰。


  頃刻間,白小仙一身白衣,負手佇立山巔。


  放眼望去,便是波瀾壯闊無邊無際的海洋。


  正是:觀於山,方知天地之寬行於海,始知水之博大。


  白小仙此刻神清氣爽,耳聰目明,心中平靜如水,再無半分褻瀆之意。


  小仙姿態宛若參禪,品天地之意,明乾坤之理。


  目之所及皆是大好河山,不經意的仰頭一望,驀然看到朵朵白雲組成的行書緩緩飄動,天空中赫然寫著兩個大字:慎獨!


  觀其字,動其心,會其意。


  白小仙猛然睜眼醒來,印入眼簾的就是病房內潔白的天花板。


  大病一場後的白小仙,發現身邊多了一個隻有自己看得到的小蝶仙,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


  那些臉紅心跳,羞羞的場景,讓白小仙言不由衷的憤慨:我才十五啊,你們這是在犯罪!

  後來,白小仙發現小蝶仙也不跟自己交流,或者說是無法交流,就像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塊透明無形的玻璃。


  小蝶仙醒的時候就伴在白小仙左右愉快的飛舞,累了就趴在白小仙肩頭。


  日子久了,白小仙也習慣小蝶仙的存在,畢竟有她在無形中滿滿的安全感,讓自己很是踏實。


  白小仙不曾把小蝶仙的存在,告訴給父母旁人,實在是害怕自己的爹媽又整出幺蛾子,給自己改名為白大仙。


  十五到二十,五年時間,白小仙的生活學習中,小蝶仙一直伴在左右。


  當然白小仙洗澡澡,要噓噓的時候,小蝶仙會主動避開的,白小仙當然經曆過最開始的尷尬適應期。


  有這麽一隻神奇的玩伴在自己身邊,小仙總是忍不住跟小花仙自言自語。


  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的老白和媳婦一度傷心惋惜,咱家娃腦子怕是燒壞了。


  學校裏,同學也因為白小仙古怪的舉動而有意疏遠,畢竟誰也不想跟個傻帽做朋友。


  這就導致了白小仙整個學業中,雖貴為本市首富的兒子,但人緣差到離譜。


  從初中到高中畢業,整個懵懂躁動的青春期,既沒有三俠五義的好兄弟,更沒有表白自己的女同學。


  我猜大概原因是因為有小蝶仙在,又曾見過陷入幻境不可自拔的白小仙,所以白小仙不敢造次,或者說羞於造次。


  其實,白小仙是被當初看到的兩個大字,提升了心性,穩固了神魂。


  再說了,一幫稚氣未脫,發育不全的小姑娘有啥看頭。。。


  慎獨,慎獨,君子慎獨。


  每次過生日都是白小仙比較心驚膽戰的日子,因為他不曉得會出什麽莫名其妙的事,也舍不得陪伴了自己整個高中,兩年大學的小蝶仙會像哮天一樣離開。


  小蝶仙雖然不曾與自己溝通,但是這麽多年相處下來,兩個人已經是心有靈犀,很有感情了。


  白小仙是真怕忽然哪天小蝶仙就消失了,盡管直覺告訴他小蝶仙終究會走,但是白小仙覺得即便要離去,也要好好的告別。


  故而每次生日當天,白小仙陪完父母吃過晚飯,臨睡前都會跟躺在枕頭上的小蝶仙說很多溫馨告別的話。


  場景看起來還是比較詭異的,一個小夥子半夜不睡,竊竊私語對著空氣聊半夜。。。


  昨天正是白小仙二十歲生日,夏末初秋的季節,也臨近了要開學的日期。


  午後白小仙離開家回到大學附近租住的嘉宸公寓。


  一方麵是臨近開學,住回公寓收拾收拾閑置了整個假期的屋子;


  另一方麵,白小仙發現今天一整天小蝶仙都顯得很憂傷,眼淚汪汪的。


  白小仙看到小蝶仙的狀態,更是加重了自己的預感,這種預感叫離別。


  深夜,因為對酒當歌,離愁上頭,酒量一般的白小仙突破性的喝醉了。


  小蝶仙望著熟睡中的白小仙,滿眼滿心的深深不舍,衝著小仙脖領處輕輕吹了口氣,一塊係有紅繩,麻將大小餅幹薄厚似玉非玉的無事牌掛在了小仙脖子上。


  而後,小蝶仙把握住時空撕裂,屏障破碎的一瞬間,對不省人事的白小仙說了句:“生日快樂”。


  遁入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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