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良苦用心

  “好的，師傅。”


  湯姆後退了半步，九十度鞠躬道：“我不會讓師傅你失望的。”


  大衛點了點頭，笑著扶起了湯姆，這讓葉緣楓與蔡寂有一種迷之既視感，好像亨利四世剛剛就是這樣對待大衛的。


  想到這裏，站在隊伍最後麵的蔡寂忍不住搖了搖頭，低聲對說道：“葉子，你覺得你能不能打的贏這個湯姆？”


  “你為什麽不問我能不能打贏大衛？”葉緣楓皺著眉頭反問道。


  蔡寂眉頭一挑，一本正經的說道：“葉子，除非你是那種百年難遇的天才劍士，否則我並不認為你可以打得過一個上過戰場，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生死瞬間的老兵；至於這個湯姆，雖然他看起來非常跳，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他是在虛張聲勢，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沒有見過血的。”


  說到這裏，蔡寂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的係統小小的強化了一下我的視力，所以我剛剛有看清楚湯姆出手時的動作——一開始的時候他那把匕首用的非常穩，就像是已經提前練習過成千上萬次一樣，直取大衛的喉嚨；但是在動到一半的時候，湯姆還是突然慫了，將匕首向下壓了一些，這樣他這一匕首就算抹到了大衛的脖子，最多就是一點皮外傷。”


  “沒錯，我剛剛也在留意湯姆的一舉一動，我發現他在準備動手之前，眼中閃過了好幾次猶豫之色，而且手也有好幾次摸向了匕首，這讓我想起了剛剛開始進行實戰演練的自己，那時我師傅讓我用一把已經開鋒過的刀攻擊他，結果我也是猶猶豫豫的不敢動手。”


  葉緣楓歎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道：“我肯定是打不過大衛的，因為不管是湯姆的這一匕首，還是剛剛卡列洪的那一劍，我別說是用劍擋住了，身體能夠躲過一擊就算不錯的了；至於湯姆的話，我們如果是純粹的進行切磋，那我是肯定能夠贏過他的，因為我有武器上的優勢，但是如果換一把在這個時代打造出來的苗刀，或者和他以命相搏的話，我覺得我輸得可能性超過了五成！”


  就在葉緣楓與蔡寂說悄悄話的時候，大衛已經簡單的完成了收徒儀式。


  “從今之後，湯姆你就是我的徒弟了，你以後的成就肯定是不會比你弟弟差的。”


  大衛拍了拍湯姆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吧，我們現在是時候去見你的弟弟了，然後我們就好帶著他與另外一名大主教前往梵蒂岡，揭穿洛德的陰謀！”


  湯姆點了點頭，指著前麵說道：“我弟弟和那個大主教就躲在前麵倉庫裏。”


  五分鍾之後，葉緣楓與蔡寂看著坐在對麵的瓊安，表情變得奇怪了起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主教看起來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年輕女子，但是亨利四世等人都把“ta”當做男人來對待，那怕瓊安的口音一聽就很女性化。


  一時之間，蔡寂與葉緣楓都不知道是自己搞錯了，還是亨利四世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瓊安主教，我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亨利四世。”


  亨利四世在自報姓名之後，認真的說道：“洛斯裏克騎士和我是忘年交，所以我在聽說你和克倫威爾大主教逃出卡諾莎城堡時，便決定回頭來幫助你們躲過這一劫，因此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前往梵蒂岡吧。”


  瓊安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既然陛下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陛下，教皇大人的死和你有關嗎？”


  亨利四世眉頭一皺，沒想到瓊安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陛下你有所不知，瓊安和教皇大人亦師亦友，所以才會對教皇大人的突然去世如此在意，而且當時除了陛下之外，也沒有其他外人出現在卡諾莎城堡的周圍，再加上陛下你這次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前來覲見教皇大人，所以當時有很多紅衣大主教都認為是你害死了教皇大人。”


  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亨利四世，克倫威爾話鋒一轉道：“當然了，在洛德開始軟禁我們這些紅衣大主教，想要謀奪教皇之位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害死教皇大人的人其實就是他，而且他還想要借此機會誣陷陛下你。”


  聽到克倫威爾這麽說，亨利四世的表情終於恢複如初，“如果我有能力在卡諾莎城堡裏害死教皇的話，那我也不至於被迫來卡諾莎城堡向教皇請罪，所以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教皇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有關係的話，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教皇國了。”


  看著一臉嚴肅的亨利四世，瓊安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陛下，我不是有意的想要冒犯你。”


  亨利四世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沒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覺得自己可能是凶手，因為我來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所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爭取在洛德的人徹底控製梵蒂岡之前，拉攏那些還不知道真相的紅衣大主教加入你們……如今我和教廷的關係還很差，所以我就隻能把你們送到梵蒂岡，然後就直接返回法蘭克尼亞。”


  “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馬！”


  湯姆起身說道：“我父親一直都認為瓊安有可能會惹事，所以偷偷的在村子裏養了好幾匹馬，以保證瓊安在出事之後，我們可以盡快前往梵蒂岡帶著他遠走高飛。”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也不可能牽得住這麽多匹馬。”大衛跟著起身道。


  ……


  “穆瑤，你這個瓊安怎麽一點都不像是男的啊？如果放在網上投票的話，百分之百的人都會認為她是在女扮男裝。”劉星忍不住吐槽道。


  穆瑤翻了一個白眼，搖頭說道：“看來劉星你並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竟然連我這麽明顯的想法都搞不懂。”


  PS：今天兩更，第二更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