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倒在地上

  若不是一眾大人物坐在那裏,大家毫不懷疑容凜會直接上前揍容淮,將他那張引以為傲的英俊臉龐,揍得他連他親媽都不認識了!

  容淮雖說是荒唐,但是顯然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人,他立即退後了一步說道,“堂兄,我誇堂嫂好看,你該高興。若是我說堂嫂醜陋,你才該惱怒。”


  容凜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但是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太後咳嗽了一聲,算是對容淮的警告,“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細細的解釋清楚。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母後,”容淮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在此之前,兒臣根本沒有見過堂嫂,對其美醜無從得知,自然也不可能有不該發生的事情。”


  太後瞥了他一眼,似乎也很是頭疼。


  靜默了半晌之後,她轉頭對皇上說道,“皇兒,這個容淮雖然自小調皮搗蛋,讓人不省心。


  但是,哀家是相信他不會撒謊的。既然他說之前沒有見過曲然,那麽自然不是他約見的曲然。另外……”


  她看了眼曲然,又看了眼容淮之後說道,“方才哀家走在後麵,看的不清楚,但是隱隱約約看到容淮抱得確實是廊柱。並且小然一看,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由於進宮,曲然是盛裝出席,頭上的裝飾更是繁雜。


  若是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什麽,此時不可能如此的整齊。


  皇帝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曲然身上,“那你有什麽可說的。”


  “皇上,太後,皇後,母親。”


  曲然挨個行禮之後,才出聲說道,“是有人告知我的婢女,容凜在這裏等我,我才會過來。如若不是,我怎麽會跑到這麽僻靜的地方?”


  “或許是為了偷情呢?”安貴妃涼涼的說道。


  曲然眯了眯眼睛,心裏明白,這個安貴妃是想揪住自己的把柄,陷自己於萬劫不複之中。


  偏偏她不能動怒,一動怒就容易給人心虛的感覺。


  微微抿唇,她出聲說道,“既然貴妃如此不信任,不如去找找那個宮女,我相信總能還我一個清白的。”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裏並沒有底。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個宮女隻怕是凶多吉少了。唯一能期待的人就是紅袖了,可是紅袖又是身患蠱毒,難道讓她不要命的為自己作證嗎?


  思索間,皇後突然問道,“容淮,當小然進來的時候,你沒有趕她出去嗎?”


  容淮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出聲說道,“皇嫂,我方才喝多了,根本不知道她們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其他事情就更不知道了。”


  “那你身邊的人呢?”皇後說著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平日裏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寧子呢?”


  “皇嫂,我這剛剛醒來,你就問我這麽多的問題,我實在是答不出啊。之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很明顯,從容淮這裏是得不到任何的有用信息。


  他喝醉了,根本不知道曲然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也不明白曲然為什麽要來。


  曲然眯了眯眼睛,心頭卻有了更多的想法。


  她進來的時候,容淮明明是無比的清醒,怎麽突然之間就成了喝醉了呢?並且他當著自己的麵如此撒謊,究竟是為了什麽?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拆穿他嗎?

  這個念頭在腦子裏一打轉,她就發現是不可行了。


  且不說眾人進來的時候,他是酩酊大醉的狀態。


  此時他舉手投足間的行為都透著一種宿醉剛醒的模樣,更重要的是,方才太後也說過了,容淮是不可能撒謊的。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她說進來的時候他是清醒的,反而倒是顯得她在說謊了。


  所以,他是酒醉這一點,必然不能戳破了。


  思索間,太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所以,這件事就一點證明都沒有了?”


  皇後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院子裏沒有人,小然她們進來了,容淮又喝醉了。那外麵那兩個丫鬟,是誰打昏的呢?又為什麽要打昏呢?”


  容淮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皇嫂,我喝醉酒亂打人的習慣,你還記得吧?或許……她們是我打暈的?至於堂嫂嘛,可能是看著漂亮所以沒有打暈。”


  這話說的有幾分無賴,但是當下卻是最能說通的地方。


  皇後看了眼容凜不善的麵色,立即將這個問題截了過去,“所以,你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曲然,自然和她也不會暗通曲款了?”


  “怎麽可能?”


  聽到這句話,容淮差點蹦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很是擔心的模樣,“皇嫂,你可不能這樣說啊。誰不知道堂兄最凶了,我若是敢覬覦堂嫂,那豈不是被扒層皮?這話不能亂說的!”


  說話間他遠離了容凜不少,好似真的對容凜怕到了極致。


  “所以,關於小然究竟為什麽會來這裏,就無人得知了啊。”皇後的眼神裏出現幾分無奈,顯然覺得當下的事情很是棘手。


  “皇後娘娘,”曲然微微頷首之後說道,“敏王不曾見過我,我又何曾見過敏王?所以說我們之間有什麽私情,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倒是,那個宮女為什麽要假傳容凜的話,讓我來這裏,更值得深究!”


  一句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可是努力要陷害曲然的安貴妃怎麽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她當即說道,“皇宮這麽大,誰知道是哪個宮女?何況,以她的身份買通一個宮女是多難的事情?保不齊這件事就是他們串通好的!現在出事了,所以都推脫!”


  容淮當即不滿的說道,“你怎麽逮誰往誰身上潑髒水?怎麽?因為本王從來沒有看上你過,所以你心生不忿了?”


  “容淮!”皇帝冷聲說道。


  “皇兄,”容淮撇撇嘴,一臉委屈的說道,“平日裏臣弟是有些胡鬧,但是再胡鬧也是有限度的,何況是今天這樣的日子,還是堂兄的人……”


  說著他突然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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