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罰跪祠堂

  老王妃前半句話說的異常的嚴厲,到了後半句就說的很是哀婉了。


  似乎她這樣說這樣做,全部都是為了容凜,而容凜根本是色令智昏,完全看不到老王妃對他的好!

  曲然的眼睛眯了眯。


  她的心裏很明白,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一定會引起風言風語。即使傳不到府外,府內傳言容凜是個好色之徒,頂撞母親也絕對不是好事。


  當即她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跪倒在地,“母親,是兒媳沒有考慮周全,與王爺無關。”


  不等老王妃說什麽,容凜就要去扶曲然,“小然,你這是做什麽!”


  “王爺,”她沒有隨著容凜用力站起來,而是執意跪倒在地,“母親的出發點是為了你好,你定要聽從啊。”


  兩個人早已是心意相通,聽到她這麽說,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可是既然明知是老王妃要惹事,他怎麽能讓曲然為他獲罪?


  眉頭緊緊的皺起,在他思索該如何去做的事情。


  老王妃出聲說道,“你也知道是自己錯了?”


  “是兒媳錯了,與王爺無關,還請老王妃責怪兒媳吧。”


  從一開始就知道老王妃看自己不順眼,處處想找自己的麻煩。


  現在撞上去,一定會被整的很慘。


  但是如果不讓她整,那麽容凜就慘了,她隻能忍一下了。何況有容凜在,應該也慘不到那裏去。


  內心自我安慰著,她就看到了老王妃眼神裏的得意,“既然你自己都認為該罰,就罰你今晚跪在祠堂!”


  曲然當即內心就有一種口吐芬芳的衝動,這個老王妃還真的是抓到機會,一點都不肯放棄。


  眼看著容凜想說什麽,老王妃又說道,“對了,晚飯也不許吃,好好在祠堂跪著。安排人守著祠堂門,不許任何人進去,明天我親自去開門。”


  說著她對身邊的丫鬟說道,“你帶著王妃去吧。”


  “是,老王妃。”


  丫鬟答應著走到了曲然麵前,“王妃,請。”


  這個請是標準的請君入甕,想想都可怕。


  可是為了容凜的名聲,也隻能英勇就義了。


  曲然內心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


  就在她起身之際,容凜開腔了,“母親,不過是小事一樁,需要讓小然去跪祠堂嗎?何況,我們才剛剛成婚。”


  “剛開始就這樣不守規矩,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何況,是她自己都認為該罰的。對嗎,小然?”


  麵對老王妃的詢問,曲然自然是無法否認的,否則老王妃一定會想辦法將今天的事情宣傳的人盡皆知。到時候,容凜的名聲就毀了。


  縱然心頭不樂意,她還是垂首說道,“是的,母親。”


  說完,她又轉身對景王說道,“王爺,母親這麽做也是為了我好,讓我懂規矩,你就不要再多說什麽了。”


  說著她還對著容凜眨了眨眼睛,這才跟著老王妃的丫鬟離開了。


  目送她的背影,容凜的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她方才紮眼的模樣。


  不等他想通其中的關節,老王妃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容凜,你還有很多公事要處理吧?就別站在這裏了。”


  此時的容凜對老王妃確實是有舊情,但是也懶於多理會。


  既然對方讓自己離開,當即行禮之後就回到了書房。


  剛剛走進書房,張成就走了進來,“王爺,王妃被鎖到祠堂了,並且安排了自己的丫鬟陪著。外麵更是有老王妃的人把守著,任何人不許進去。”


  容凜眯了眯眼睛,“祠堂那種地方,別說跪一夜,單是呆一夜,小然也會受不了的。不行,我現在就要帶她出來。”


  眼看著他轉身就要走,張成趕忙攔住,“王爺,這件事,不如聽老奴一句勸。”


  “你有辦法?”


  “現在我們明著自然是什麽都不能做,畢竟老王妃在那裏是理由充分。何況您真的去救王妃,色令智昏的帽子就扣下來了。所以……”


  張成說著壓低了聲音,在容凜耳畔低聲說道。


  “你確定這一招可行?”


  “王爺,別說這王府之內。即使是普天之下,能超越你輕功的人也不多吧?”


  容凜沒有再說什麽,內心有了計較。


  ……


  祠堂。


  曲然跪在蒲團上,內心卻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有,隻是覺得老王妃內心真的是狠毒。


  原本極小的一件事,她竟然讓自己跪一夜,還不許吃飯。


  想著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還真的是有點餓了。


  這麽跪一夜,明天早晨都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想想真的是好可憐,也不知道容凜看懂自己的暗示了沒有。


  歎了一口氣,她忍不住跪坐在地上。


  可是剛剛坐在地上,身後就響起了丫鬟的聲音,“王妃,老王妃是讓您跪著,請別為難奴婢。”


  這到底是誰為難誰?


  可恨!


  老王妃果然刁鑽的很,知道自己不會老老實實的受罰,特意讓身邊的人在祠堂陪一夜。這哪裏是陪,根本是一點偷懶的機會都不給她!


  滿腹腹誹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傳入耳中,似乎是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


  曲然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丫鬟趴倒在地上,同時旁邊還有一雙雲紋白底鞋,明顯是容凜!


  她心頭一喜,下意識的就抬頭看了過去,“容凜!”


  他麵上卻沒有她的歡喜,立即俯下身皺眉說道,“你受苦了。”


  曲然直接跪坐在地上,拍著自己的腿說道,“說起來,剛剛新婚沒幾日,就被罰跪祠堂的新婦,我在京都也是頭一份了吧?”


  “哪有比慘的。”


  “也對。”


  若是當日嫁到了秦家、沈家或者張家任何一家,下場一定比現在慘上無數倍。


  不過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卻讓容凜誤會她是內心不悅,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抱歉,說好要保護你的,卻讓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她立即出聲說道,“也不算什麽委屈了,隻是罰跪祠堂而已。再說你不是來了嗎?還打暈了人,這下子,今晚縱然不能離開,我也不需要跪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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