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怪不得任何人
原本沈如月是想進行絕地反擊,用自己半條命喚回曲相丞。卻不想秦勇突然摟住了自己,讓她所有的行動都落空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為什麽要害我!”
秦勇看著她,一雙眼睛裏卻是柔情萬千,“如月,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難道不開心嗎?我現在就回去準備聘禮!”
一個說的充斥著惱恨,一個說的充斥著甜蜜。
但是無論哪一個,都在刺激著曲相丞的神經。
他瞪著站在原地沒有反應的小廝,“還不將人扔出去!”
這一次,小廝們沒有再遲疑。
他們衝過去將沈如月和秦勇架起來,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沈如月不停地哭嚎,秦勇還一直說著他們的未來,似乎對於這樣的結果很是滿意。
不過曲相丞已經回到了蘭馨院,沈如月的哭嚎聲再大,他也不會聽到。
即使聽到了,也隻會覺得心煩意亂吧?
眼看著沈如月被拖走,聲音越來越低,曲然心頭鬆了一口氣。
她明白,這一次除非聖上親臨,否則沒有人能讓曲相丞放棄休掉沈如月的想法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她很是滿意,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樣的必要了,還是去和麗姨娘說一下這邊的情況比較好,她想著就轉身往內院走去。
卻不想,她剛剛動了動,曲老夫人就出聲說道,“曲然!”
連名帶姓的叫,並且聲音如此的陰冷,這是準備做什麽?
曲然的腳步停下,轉身看向了曲老夫人,麵上的神色很是淡然。
她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曲老夫人,不急不慌的模樣,也沒有率先開口。
相較於她的平靜,曲老夫人的麵上就充斥著惱怒,聲音更是壓抑的憤怒,“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被人發現的時候,我還在鬆鶴院。至於我為什麽去鬆鶴院,你心裏很清楚吧?”
麵對曲然這麽一問,曲老夫人的麵色更加的難看,看向曲然的眼睛也更加的怨毒。
這時候,曲然突然走近她,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現在的你,大房無人可依靠,二房也沒有,所以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鬆鶴院安享晚年吧。
如果你一意孤行的鬧下去,分家不分家且不說,你心疼的那些人可能都會折進去。現在曲蕊也算是過得不錯,你不想她成了下堂妻,一無所有吧?”
說完這句話,她就微微後退一步,滿臉笑容的看著曲老夫人。而曲老夫人的麵色難看到了極致,看向曲然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怒意。
“你威脅我?”
“隻是一個警告而已。”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離開了,沒有再給曲老夫人開口的機會。
曲老夫人看著曲然的背影,心裏明白曲然已經長大了,並且有了自己的羽翼,已經很難對付了。她再次後悔沒有再曲然生下來的時候,就直接掐死!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曲然的事情,而是要想辦法能讓曲相丞放棄休掉沈如月的念頭!
想到這裏,她快步往蘭馨院的方向走去。
當她走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曲相丞正將一份信遞給麵前的小廝,“將這封休書送到沈府!”
曲老夫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
她快步走過去,出聲說道,“兒啊,不可,萬萬不可啊!”
聽到這句話,曲相丞往她的方向看了過去,“事已至此,還有什麽不可?難道我要帶著綠帽子,一直生活下去嗎?”
被他這麽一問,曲老夫人的麵上閃過無奈,歎了一口氣說道,“老二,我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絕對是處於盛怒之中的。
但是,你要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自從如月嫁過來之後,對你處處關心,事事照拂,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且還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
說到這裏,她對上了曲相丞的眼睛,“這件事,擺明了是有人針對月如!”
在回到蘭馨院之後,曲相丞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他對於沈如月的感情,早在發現她脖子上有秦勇留下的吻痕的時候就淡了。再加上曲然和曲靖安的事情,他對沈如月是越來越冷淡。
到了現在,他對沈如月早已沒有了任何感情。
最初發現沈如月和秦勇被抓奸的憤怒,不過是作為一個男人自尊心受辱的反應,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合眼。更何況,他近期一直都在考慮將麗姨娘扶正的事情。
換句話說,他一直都在找理由休掉沈如月,好讓麗姨娘上位。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根本是絕佳的機會,怎麽可能放棄?
所以,他當即說道,“母親,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餘地了。”
話落,他將手裏的休書遞給了小廝。
曲老夫人眼看這一情況,知道是再無轉圜餘地,卻還是忍不住說道,“老二,如月是我娘家的侄女,你現在給她寫了休書,不是打我的臉嗎?
哪怕你再不喜她,就讓她住到府裏偏僻的院子裏,或者直接將她趕到莊子上,這輩子不相見就罷了。非得給她寫份休書,這般羞辱嗎?”
曲相丞聽到羞辱兩個字,麵色就變了,“母親!現在到底是誰羞辱誰!現在全京都都知道她做的醜事,若是不休了她,我會成為全京都的笑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給了小廝一個眼神。
曲老夫人想攔下,卻聽到曲相丞說道,“若是母親一意孤行的阻礙,我們隻能先行分家,再寫休書了!”
一句話讓她的行為停了下來,她轉身看向了曲相丞,“老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嗎?”
“母親,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是不可能更改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沈青出事了,沈瑩瑩也出事了,現在你給如月寫了休書,她回去將麵對怎樣的生活?”
“那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更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