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就這樣的懲罰
曲相丞的性子雖然有些搖擺不定,可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會有人能再擺動他的心思!
“蕊姐兒必定是曲家的親生血脈,這一汪清水之中幹幹淨淨,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讓蕊姐兒和大爺再重新驗一次?”昌平伯夫人哭泣著開口,甚至不惜發下毒誓:“今日之事是我思慮不周,虧待了兩個孩子,但此事風平浪靜,我願意從此之後在宗廟之中為這些孩子們祈福。”昌平伯夫人這已經是主動放棄自己的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已然是一個極大的讓步了。
“大嫂其實不必做到這一步。”沈月如眼看著她主動請求離開,立刻便笑著開口,雖是盡量壓抑著可唇角泛起的那抹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止不住的。
曲蕊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提起這麽一個狠絕的要求,這幾乎是將所有的退路都給斷了,如果自己的血脈有一絲一毫的問題,那麽母親的辛苦努力豈不都白費了嗎?
“母親……”曲蕊的眼眶微微泛起了一抹紅,看起來似乎真的要哭出來了,一般可曲然對於他們之間的這種情誼,卻隻感覺可笑至極。
白瓷碗之中又是兩盞清水,這次是由老太太親手準備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件事情之上再開口喧嘩。
曲靖安和曲蕊各擠出了一滴血,昌平伯和曲相丞互看一眼,也紛紛上前各紮針擠出一滴,紛紛是為了驗證他們是否是自己的親孩兒!
兩房的血液,很是順利的融合到了一起,昌平伯的臉上帶了一絲的了然,隻是悠悠歎了一口氣,心疼的看著主動請求離開的夫人,而曲蕊更是跑著到了昌平伯夫人的身邊抱住了她。
“母親,這畢竟是誤會一場,沒必要讓我的夫人去家廟吧?這些年以來,她嫁到咱們家中生兒育女,也已經做出了不少貢獻了,如今也隻是些小事而已,再說無論是安哥兒還是然姐兒,不是都沒有受到傷害嗎?”看著自己的妻子鬢角漸漸生出的那縷華發,昌平伯歎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
大約是想到了這麽些年以來兒媳婦兒所做過的種種好事,曲老太太的臉上也有一絲的鬆動,眼眶也漸漸的紅了起來:“可憐我這兒媳婦兒啊。”
好人全部都被這些人做了,此刻曲然反倒像是一個壞人,連帶著安哥兒也不是好人,這種被所有人隔離的感覺,讓曲相丞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雖然嫡庶有別,可是他如今的身份比嫡出還要尊貴上幾分,如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卻是屢屢被人給孤立著。
那幾人抱在一起各有各的委屈和淚水,反倒顯得他們二房更像是一個惡人了,沈月如站在那裏,此時也頗有些不滿的開口。
“然姐兒,你說說這好端端的你非要導出這樣的事情來做什麽,如今害的老太太如此傷心,你這可是不孝的,老太太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多虧了大嫂一直跟在旁邊。”
這一字字一句句皆是在理的話,歌頌的是昌平伯夫人的孝道,說的是曲然此刻的不懂事,將老太太身邊唯一能夠依靠的人給趕走了。
“這番話本就是大伯母自己開口說的,更何況又不曾有人強迫過她。”眨了眨眼睛,曲然才是真真的一臉無辜,曲靖安也明白沈月如此刻的用心歹毒,隻是可憐自己沒什麽能力替姐姐開口。
就連一旁的曲相丞都有些看不過去,將臉微微側到了一旁,甚至還看了曲然一眼,眸子之中略微帶了一絲的不讚成,獨獨是曲然自己一股子的悠然地站在那裏,好像並不在乎他們的視線一般。
“大伯母,知道您這些年以來在家裏辛苦,若是您將這手裏的權利全部都放出去去了宗廟或許還能好好將養將養身子,您隻是去祈福又不是回不來了,又為何非要做出這種生離死別之事?”有些無辜的開口,曲然甚至感覺自己並不明白他們現在的悲傷和哀泣究竟來源於何處。
聽見這話,昌平伯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近日倒是看上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正苦於沒有門路,把那小姑娘給帶進來,她一走,自己納個妾不是還很正常嗎?
“我如今也知道了,堂姐是家中的親生子女,日後我們必定也是要好好幫助一下彼此的,就是好像大伯母還準備了一些人候在外麵呢!”曲然悠悠的開口,曲老太太一聽見曲然這麽說話,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疼。
但凡是曲然開了口,接下來就絕對不會再有什麽好局麵了,如今這大兒媳婦雖然以退為進,給了自己一個暫時休養生息的機會,可憑蕊姐兒這樣的腦子如何能夠鬥得過這丫頭?
血脈之事雖是解決了的,可是還有一些問題沒有處理好。
小文仍舊跪在角落靜候吩咐,此刻也不知誰的吩咐,進來幾個上了年紀的嬤嬤,一看見她們,本來臉色略微有了些緩和的昌平伯夫人和昌平伯夫妻二人雙雙變了臉,甚至還在詫異著誰給她們的命令,讓她們擅自進來的。
小文一改本色,趕緊朝前躬身道:“嬤嬤們終於來了,還請諸位將自己所知曉的當年之事盡數告知於老夫人,老夫人自然會給你們做主!”
曲然麵色平靜,領著曲靖安到一邊做好,靜靜吃瓜便是。
小文開始自己的表演,裝作曲靖安血脈一事尚未解決的樣子,主動配合那些大房買通的嬤嬤做戲。
“老奴當時是負責安哥兒的接生的溫柔,當時那孩子是我們想方設法的抱了進來的。”一個嬤嬤跪在地上,坦坦蕩蕩的照著之前的台詞開口。
昌平伯夫人的臉色都已經是慘白一片了,惡狠狠的瞪著她們,隻希望自己的視線能夠讓這幾個蠢貨稍微明白一點,有什麽話是不該說的。
這幾個人一想到自己能夠拿的銀子便喜上眉梢,哪裏接受得到昌平伯夫婦不斷甩過來的眼神?
“那位小少爺本不是曲家的血脈,但是當時生產的夫人給我們使了些銀子,我們也是當時見錢眼開,這才做出了塗之事。如今知曉那曲家少爺性格惡劣,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堂姐,所以才會過來,希望能夠給你們曲家換得一份遲來的安寧。”
一番話語說完,那些人便同時磕了個頭,眼眸之中的笑意幾乎是不加掩飾的了,隱隱都已經能看到自己眼前的康莊大道了。
“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還請大伯母能夠給我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