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氏巧思做安排
綠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神情驚恐。
她怎麽也沒法想到，自己不過是出來給她家主子拿點吃的，竟然也能碰到這種事。
那樹後和男人偷情的分明就是麗姨娘，聽他們說話時熟撚的語氣，分明不是第一次。
而且，聽他們的話裏的意思，麗姨娘肚子裏懷的孩子竟然不是二老爺的！
咦，等等，麗姨娘怎麽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這個野漢子的，而不是二老爺的？
綠腰疑惑。
她正這麽想著，就聽樹後的男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隻聽麗姨娘媚笑著說道：“當然是算日子了，笨男人！我這孩子已經懷了快兩個月了，兩個月前二老爺因為公務去了錦州，足足去了一個月呢，那期間和我歡好的可不隻有你麽？”
“原來如此。”男人滿意的笑了出來，聲音裏帶著劇烈的喘息，“麗兒你真棒！”
綠腰聽的麵紅耳赤，也在心裏說了句：“原來如此。”
她用盡全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小心翼翼的繞到另一側，想看看和麗姨娘偷情的那個男人是誰。
但是，因為她站的比較遠，今夜又沒有月亮，透過婆娑的樹影，她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
綠腰雖然十分想知道和麗姨娘偷情的男人是誰，但更怕自己暴露蹤跡後被殺人滅口，於是謹慎的往後退，軟底的繡花鞋踩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退出足夠安全的距離後，她才一路狂奔向廚房，打開門拿了些吃的，就快速的返回了。
到了沈如月的院子，綠腰推開門進去，把吃的遞給沈如月。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滿頭是汗的？”沈如月瞥了她一眼，打開油紙包，漫不經心的問。
綠腰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一臉鄭重的看著沈如月：“夫人，奴婢在去廚房的路上，無意間看到麗姨娘在和一個男人偷情。”
“什麽？”沈如月毫無形象的吐掉了嘴裏的點心，問綠腰，“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奴婢若有半句虛言，就天打雷劈！”綠腰舉手發誓，十分認真。
沈如月嚴肅的打量她片刻，讓她把事情經過說一遍。
綠腰照實說了，沒敢添油加醋，隻是說完後，頗有些期待的問：“夫人，您知道了麗姨娘的把柄，是不是就可以扳倒她了？”
深沈如月沉思著沒說話，沒有綠腰預想中的那麽激動，過了一會兒後，謹慎的問道：“你是在什麽地方發現他們的？可有確認真的是麗姨娘？”
綠腰說：“回夫人，奴婢是在距離廚房不遠小樹林旁邊發現的，那邊比較偏僻，平時沒什麽人去，但是奴婢想著那裏有條下路，可以快點去廚房，就走了那條路。”
說完後，又道：“奴婢聽到那男人嘴裏喊著麗兒，也聽到那女人的開口時確實是麗姨娘的聲音。”
“他們可有發現你？”沈如月又問。
綠腰搖頭：“沒有，奴婢很小心的沒敢靠近。”
綠腰明白沈如月的顧慮，想了想，說道：“夫人，您讓奴婢去廚房拿吃的是臨時起意，奴婢要走那條小路也是臨時起意，沒有別的人知道，麗姨娘應該不大可能事先知道消息，故意讓奴婢看見那種事。”
沈如月沉思一會兒，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狂喜來，道：“看來真的隻是巧合，不是圈套，是我多想了。”
“恭喜夫人，可以靠此扳倒麗姨娘了。”綠腰笑著說道。
沈如月拍了下手：“麗姨娘那個賤人害了我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休想生下來，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夫人，說起孩子，奴婢突然想到一件事。”綠腰若有所思道，“麗姨娘那肚子確實比尋常一個月的大了些，奴婢記得老夫人和二老爺先前還曾詢問過，麗姨娘說是自己吃胖了，現在看來那話都是假的，恐怕等再過七八個月，麗姨娘就會說自己動了胎氣，意外早產了。”
“哼！賤人就會找借口！”沈如月冷哼一聲，道，“她應該是在衣裳上動了手腳，找了布條把肚子勒住了。”
頓了頓，想起了什麽，說道：“她那孽種已有兩個月，給她安胎的大夫不可能看不出來，看來也是收了她的好處。”
“麗姨娘這是自掘墳墓，夫人您隻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二老爺，二老爺肯定大發雷霆處置了她，以後二房這邊就是您的天下了。”綠腰福了福身，笑著說道。
“當然，這麽好的機會我絕不會放過！”沈如月也是十分激動，大笑兩聲，又問綠腰，“你可有看見那個男人是誰？”
綠腰遺憾的說：“奴婢沒有看清楚，但猜想他應該是府裏的哪個下人。”
沈如月嗯了一聲，說道：“這次的事情可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得想辦法把曲然那個賤丫頭也拖下水。。”
綠腰愣了一下，沒想明白這種事怎麽能扯上曲然，便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沈如月道：“我要讓二爺覺得曲然知道麗姨娘和人偷情的事情，但卻隱瞞不報，到時候二爺肯定會很生氣，曲然不會有好下場的，這樣也算是為瑩瑩報了仇。”
綠腰試著帶入了曲相丞的角度，想了一下這件事，覺得如果自己是曲相丞，肯定也會狠狠處置曲然。
隻是，問題是沈如月該如何讓曲相丞覺得曲然是知道這件事的呢？
綠腰問出來後，沈如月拿了一口點心放進嘴裏，吃進肚子裏後，道：“這段時間，你多多注意麗姨娘，看看她平時和府裏哪個下人走得近，最好能查出和她偷情的那個人的身份，到時候我自有辦法。”
“是，奴婢曉得了。”綠腰點頭應下。
沈如月語氣冰冷的叮囑她：“記住，此事不要有第三人知曉，否則小心你和你全家的性命！”
綠腰打了個哆嗦，趕緊舉手發誓：“奴婢絕不會背叛夫人！”
沈如月臉上又有了笑容，她恩威並施，把自己手上戴著的一個翡翠鐲子賞給了綠腰，說：“這這件事你功不可沒，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綠腰乖巧道：“是，能伺候夫人，是奴婢的福分。”
沈如月滿意的嗯了一聲，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心情激蕩之下，沈如月沒了多少吃東西的心情，隨意的吃了幾口點心，就再度爬上床歇息。
黑夜裏，她的嘴角向上揚起一個惡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