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怪的修煉方法又增加了!
梁詠月獨自一人坐在剛剛才與妹妹睡覺房間的床上,撫摸著手心裏捧著的這塊十分別致的黑色繪馬。
這玩意兒表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做工稍微精良一點的普通繪馬,在禦饌津神的神社裏麵掛著很多這樣的玩意兒。
有不少參拜者在那些繪馬上寫下了自己的心願,不知道稻荷神大人幫他們實現沒有?
當然更多的就是一些熊孩子在這些給人許願的繪馬上亂塗亂畫,甚至在上麵詛咒自家神社倒閉什麽的。
要不是孩子家長就在身邊不斷鞠躬道歉,頭頂上清晰顯示著“井”字形符號的梁詠月絕對要抱以老拳把這些熊孩子給揍成天邊的流星不可。
“看不到呀!”
梁詠月努力瞪大了眼睛,都沒有在繪馬上哪怕找到一絲文字的痕跡。
繪馬通體漆黑,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是用黑色的塗料給漆上的。
反而給人一種“用來雕刻繪馬的木頭本來就是黑色的”這樣的感覺。
但梁詠月知道,這塊繪馬上絕對有某種金色的文字,換句話來說就是記載有某種修煉功法的。
專門給妖怪用的陰陽法術。
因為這塊繪馬是小千果,那個名字叫奈何川伊千果的冥河擺渡小蘿莉交給自己的。
梁詠月也很確定自己拿到這塊繪馬的時候,上麵應該浮現著一行行金色的文字。
雖然那些文字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但首先並不影響閱讀。
可這什麽都看不到是什麽鬼?
難道說這塊繪馬還跟智能手機一樣是加了密的,需要指紋或者正確輸入密碼來解鎖不成?
這不是坑爹嗎?
梁詠月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青梅竹馬,不…現在應該是那個蘿莉老太婆端木蓮華解釋過,白櫻島學院是一座讓人世間怪異的存在可以融入人類社會所創建的學院。
所以這個學院裏雖然存在著一些修煉的功法,但那些都被鎖在大圖書館的禁地之中。
如果你不怕被電網烤熟最後端上餐桌的話盡管可以進去。
要知道白櫻島學院裏最不缺的就是妖怪,喜歡吃人的妖怪就更加不缺了。
渾身冷汗直冒的梁詠月咽了一口唾沫。
比起成為某些妖怪的美餐最後變成熱乎乎的米田共,自己還是好好研究一下這塊奇妙的繪馬吧。
但是在研究半天之後,梁詠月房間的地板上成功趴著一塊渾身灰白化的人形物體。
他失敗了…
啥都看不見!
而且這塊繪馬雖然看起來像是用木頭製成的,但卻堅硬的如同鋼鐵。
讓梁詠月用指甲摳都摳不出任何東西下來。
不要懷疑梁詠月的指甲,那是梁詠月他灌注了妖力之後形成的狐之利爪。
這玩意除了不能傷到自己之外,哪怕就是主戰坦克的正麵裝甲都可以摳下些鐵屑下來。
用削鐵如泥來說也不為過。愛奇文學iqi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但是卻奈何不了這塊簡直堪稱為神器的繪馬。
現在該怎麽辦呢?
思前想後的梁詠月決定去求助小千果。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陷入黑暗,證明尾巴或者說生命恢複的次數已經達到了完整的九次。
雖然會稍微有點難受,但是去見一下小千果問題應該不大吧?
梁詠月的身子不由得因為恐懼輕輕顫抖的一下,他把目光停留在房間那塊潔白整潔的牆壁之上。
那隻是一麵非常普通的雪白牆壁。
宿舍樓的走廊裏,一名戴著眼鏡紮著亞麻色雙麻花辮的少女在不斷思索猶豫著。
她的目光落在了走廊盡頭一位男生正在努力用拖把拖地的背影身上。
眼鏡少女右手輕輕握成拳狀放在自己的心口,微紅的臉頰表明了眼鏡少女內心正在掙紮。
不過這掙紮並沒有持續多久,少女就下定了決心。
“那…那個,中井同學……”
眼鏡少女叫住了已經拖完地提著水桶和拖把準備遠去的那位同班男同學。
顯然對方並沒有聽到。
“中井田彥同學——!”
少女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幾乎是對著那個男生的背影吼了出來。
“誒——!風…風信子——!”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男生的臉上露出明顯驚慌的神色。
他拔腿就跑,甚至不惜弄翻了被他提在手上的水桶,讓剛剛被他拖得光潔一新的地板再一次被汙水給染的到處都是。
“中井田彥!不——中井狸貓同學!!”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用更大的聲音尖叫了出來:
“能不能把你偷偷變成女生的樣子偷偷潛入我的房間裏偷走的那條粉色蝴蝶結胖次還給我!你這個該死的內衣小偷偷偷偷偷偷——!!!!!”
“哇!風…風信子,別喊出來呀喂!”
被稱為中井田彥的本體卻是狸貓妖怪的男生三步作兩步衝到了眼鏡少女麵前。
當然目的是阻止這位少女對自己的紳士行為大聲宣揚,畢竟被當成內衣小偷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別叫我風信子,我們之間沒那麽熟絡!”
眼睛少女雙手抱胸把腦袋扭向了一邊,順便把兩條麻花辮也甩了起來。
“是是是——,栗原同學,我這就回去把胖次還給你,求求你不要告訴花子老師好不好?!”
中井田彥對著眼鏡少女栗原風信子雙手十合,不斷懇求道。
“那麽胖次呢?!”
風信子對著中井田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作出一個拿過來的手勢:“快點!不然我不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花子老師,但我可以保證你今晚半夜就可以免費到白櫻島外幾公裏的海上洗一個海水浴再自己慢慢想辦法遊回來!哼!”
“呃栗原同學,真那樣做的話我會被喂給鯊魚的……”
“真的運氣那麽好被喂給了虎紋鯊魚也算你活該,放心,我會找個法師好好超度你的亡魂讓你成佛轉世的。”
“……,所以說天狗一族真的不好惹。”
“你有說什麽嗎——?”
“沒——沒沒——!”
被嚇得臉色慘白地中井田彥趕快從自己的校服口袋裏掏出了一條粉色的胖次。
然後他拎著這塊粉紅色的有愛物件就要遞交到風信子手裏。
轟隆隆——!!
整間宿舍樓忽然一陣地動山搖,讓中井田彥還有風信子兩個人突然間都站不穩跌倒在地。
“怎…怎麽回事!地震了嗎?!”
一隻完全可以讓人捧在手掌裏,非常可愛的棕色小狸貓在一塊粉色布塊下鑽出了腦袋,十分緊張地左顧右盼著。
並且這隻小狸貓還在說著人話。
這隻狸貓妖怪就是剛剛被嚇回原形的中井田彥同學。
“在那個新來的男生的宿舍裏?!”
僅僅是微微閉眼感知了一下,風信子就知道了剛剛那場劇烈震動的來源。
然後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眼鏡,也顧不得自己那條可愛的粉紅色蝴蝶結胖次正在給變回了小狸貓的中井田彥同學當夏天用的毛毯,便起身衝向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宿舍房間。
“同學——同學——!你沒遇到什麽麻煩吧同學?!”
風信子推開了梁詠月房間那並沒有上鎖的宿舍門。
然後她就看見梁詠月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坐在床邊的地板上呲牙裂嘴。
這是在搞什麽?
弄不清楚情況的風信子很是疑惑的看著這位國籍是大唐的新生。
據可靠消息得知這位新生應該是一種很厲害的妖怪,甚至比她天狗一族都還要厲害!
但是這位男生在幹什麽呢?被女朋友甩了所以過度悲傷打算撞牆發泄了嗎?
風信子很是詫異地看著梁詠月前方雪白的宿舍牆壁。
宿舍牆壁上多了一個空蕩蕩的大洞,可以透過這個洞口看到宿舍外漆黑的夜空。
明顯是被某種劇烈撞擊造成的,剛剛的地震也是這樣引發的……
撞個牆都可以引發如此誇張的震動。
果然不愧是大妖怪嗎?
但見慣了這種場景的風信子也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學校收納了許多古今中外的怪異存在,偶爾宿舍樓裏出現一些反常的事情一般學生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白櫻島學院的集體宿舍樓就連頂層天花板消失過這種事情都發生過呢。
“同…同學,需要我拿個工具箱過來幫你修牆嗎?”
“有工具箱嗎?那太好了!”
梁詠月反複揉捏著自己有些暈眩的腦袋,看著眼前這位關心自己的漂亮女生。
大概是自己的同班同學吧?反正明天就能知道對方的名字了,不是嗎?
“那我現在就過去拿工具箱還有水泥,同學,需要我幫忙嗎?”
風信子看了看牆上那個可以讓一個人伸出腦袋的誇張大洞,又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梁詠月同學。
“不,不用,修理牆壁什麽的我最在行了!”
梁詠月拒絕了熱心而又盛情的風信子,向著對方說道:“你隻要把工具箱拿給我就好了,然後記得幫我鎖上門,我不想被宿舍管理員老師知道這件事呢。”
那麽大的動靜,怕不是隻有聾子和瞎子才不知道!
雖然說風信子很想吐槽,但是畢竟新來的男生也不算是特別的熟絡,所以她隻是好心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間拎來了一袋水泥還有工具齊全的工具箱。
“那同學,用完了記得拿回給我,就在你隔壁的305寢室。”
關上門的風信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突然又把梁詠月房間的宿舍門給打了開來。
“對了,我叫風信子,栗原風信子,你叫我栗原同學就好了,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我幫忙哦。”
還真是可愛的女孩子呀,難道就連妖怪現在都能這麽可愛了嗎?
與自己印象中的那些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妖豔賤貨女妖們差別很大呀!
明顯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妖氣的梁詠月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他把房間門打開再一次確認有沒有關好。
並且從裏麵鎖上了鎖。
然後梁詠月從風信子借給自己的工具箱裏翻找著。
“嘿有了!”
很快的,梁詠月就不費吹灰之力從工具箱裏找出了一把改錐。
然後他蹲到了房間的角落去用手中的這把改錐擰開了配置在房間裏的插頭的塑料保護蓋。
露出了裏麵的電線以及金屬片。
梁詠月把自己的右手給握到了金屬片上去。
隨著渾身突如其來的麻痹感,梁詠月感覺到自己眼前有無數紅色的綠色的電蛇正在爬來爬去!
他的身體也因為這劇烈的麻痹很快失去了知覺!
後腦勺好痛——!
這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的梁詠月腦海裏的最後一個想法了。
……
“……歐尼醬,快醒醒……”
“歐尼醬…?”
“歐尼醬,快醒醒好不好!?”
……
“快醒醒呀!是伊千果!”
梁詠月是被一對溫柔的小手給輕輕搖醒的,醒來的他在一條小木船上。
他看見了三途川灰暗的天空,河灘邊那火紅的彼岸花。
當然還有可愛的小蘿莉,小千果那一臉關切的表情。
“歐尼醬…您…您怎麽又過來了?”
伊千果的臉上寫滿著困惑,自己不是剛剛才把自己這位哥哥大人給送回陽間不久嗎?
怎麽自己的哥哥大人又蹬蹬蹬蹬的跑到冥界來了?
“沒啥,我隻是有點感歎罷了”
摸了摸小千果那如同寵物一般可愛的小腦袋,梁詠月掏出了放在懷中的黑色繪馬。
並且苦笑地注視著上麵浮現出的一個個金色古文字——那些就是梁詠月接下來可以進行修煉的陰陽法術。
世界上的修煉方法千奇百怪,有人需要遭受雷劫,有人需要累積他人的負麵情緒,甚至還聽說過有人要吸煤氣和吸屁來修煉的。
但梁詠月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修煉方法居然要用自殺這種手段來進行的!
“看來呀,小千果,不僅是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就連那奇怪的修煉方法也又增加了很多呢!”
“歐…尼醬…”
身為冥河擺渡人的伊千果不知道如何該回答自己哥哥大人的問題,她隻能選擇看著自己這位傻傻的哥哥大人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