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 夏和笙,你別逼我搬回公寓住
周森已經從南城回到了蓉城,此刻正在家中。
他是準備躺床上睡覺,在身軀往下躺的那一瞬間,腦袋一晃,想到了這畫麵,而且跟著而來的還有一些其他的破碎畫麵。
定時炸彈,爆炸,血,森林,破房子……
他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夏和笙捏著手機,聽到電話那邊沉悶的聲音,冷聲詢問:“你怎麽了?”
周森按著腦袋,讓自己平靜:“我沒事,腦袋疼,緩一緩就好了。”
夏和笙沒再繼續問,緩緩掛斷了電話,目光落在習沉身上,那黑沉的眼神裏,有些意味深長。
習沉看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怎麽?想起來了?”
“你怎麽會想到被催眠?”夏和笙問。
習沉道:“我要說我是看了個電影,你信麽?”
他還真是閑著無聊,看了個電影,腦袋一晃,就有了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催眠這種東西真有這麽神奇?
夏和笙薄唇抿了抿,沒再應聲,轉身從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對還坐在沙發上沒有要走意思的習沉道:“封疆不是傷著,你去他那看看吧。”
說完,夏和笙便離開了包廂。
習沉:“……”
合著哪都不待見他似的,他還真是無聊的緊了。
…………
夏和笙開車回去別墅,走進了客廳順手把西裝外套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就直接上樓去了臥室。
至此,他才意識到,顧迎夕說她今晚去原來的公寓睡了。
所以他下意識的一回來就去樓上,本是想找她的。
臥室裏的燈都關了,一室漆黑。
夏和笙腳步停住,一轉身沒有往臥室裏走,而是去了隔壁的書房,直到將近十點,徹底的過了零點,整個別墅都是安安靜靜的。
他終於還是煩悶得不能自已,啪的一下合上了筆記本,將手指間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起身出門。
臥室裏一片安靜和黑暗,一絲光線都沒有從門縫裏滲透出來,他眉頭一皺,想也不想的伸手擰開門把,後用力推開。
他先打開燈,然後直接去浴室裏衝了澡,本是要躺回床上睡覺的,可一看幹淨整潔的床褥,他忽然心念一動,隨手去衣櫃裏找來一套偏休閑的衣服換上,開車朝顧迎夕的公寓而去。
顧迎夕被小衫送回道公寓後,她先去更衣室找了件自己之前留在這裏的衣服,洗澡,披著浴袍坐在小小的客廳裏看了一會兒跆拳道視頻,可總是走神,就索性回臥室睡覺。
她抿著唇在床邊站了會兒,還是爬上了床。
她一不過離開這小公寓一個月左右,竟然有些陌生了,習慣真可怕,她竟然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不著。
關了燈的臥室,一片漆黑,因為是陰天,夜格外黑,窗戶裏也沒有透出半點光,她又睡不著,正準備去開燈,就隱約聽到外麵仿佛有門鈴聲。
顧迎夕第一反應不是從床上起來,而是拿著手機去看有沒有電話或者信息,可什麽都沒有。
她以為,如果夏和笙過來找她,一定會給她打個電話或者什麽的。
已經臨近晚上十一點了。
外麵的門鈴又響了兩下,她確定是自己公寓門口的門鈴在響,才掀開薄被起床,走出臥室穿過客廳。
畢竟是一個人,她多半猜到是夏和笙,可還是在門口問了一句:“誰?”
“是我。”
門口立著的男人淡淡的回應。
顧迎夕手指微動,這才伸手去開門。
門拉開,夏和笙便無聲無息的邁開長腿走了進去,兩個人一直走到客廳,才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顧迎夕淡淡的問。
夏和笙朝她看,語調低緩:“回去睡吧。”
顧迎夕卻仍是淡淡的語調:“不是說了,我想在這裏一個人睡一晚,三更半夜,你又過來做什麽?”
男人抿了抿唇,“白天是我說的不對。”
不提白天還好,一提起來,顧迎夕抬眸白了他一眼,轉身欲往臥室裏走:“我困了,要睡覺了,你來都來了,要麽在客廳裏將就一晚,要麽就自己回去,記得把門關好。”
顧迎夕說完,就走進了臥室裏。
男人的手本來想去拉她,就這麽頓住了。
夏和笙一個人坐在臥室裏安靜了一會兒,見臥室裏沒有半點動靜,就把客廳裏的燈也關掉了。
可他沒有躺在沙發上睡,隻是安靜的坐在那,安靜的坐著,似乎在思考。
…………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迎夕是被鬧醒的。
她大約是心裏堵氣,真的沒管外麵的男人,關了燈蒙了被子便睡,也就不知什麽時候真的睡著了。
結果就被脖子裏的癢意鬧醒了。
濕濕軟軟的,像是被小動物舔著,她幾度閃躲,可那癢意還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
顧迎夕終於煩得睜開了眼睛,卻徒然看見男人的黑色頭顱埋首在她的肩膀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大概是看她醒來了,男人索性欺身覆蓋上她的身體。
本來已經睡睡,又好端端的睡覺被吵醒,再加上對這男人的行徑餘怒未消,她一下就惱火了,“夏和笙,你……嗯……”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封住了唇。
夏和笙直接深吻了下去。
顧迎夕抬手就去推他,但還沒推了兩下就被男人單手按住了兩隻手,腿想踹他,也秒秒鍾被製服了,她偏過腦袋不斷的閃躲,偏他還能騰出一隻手扣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固定住。
任由他予奪予取的索吻。
最後氣得她張嘴咬了他一口。
本以為這男人要停了,他先是停頓了一下,但仍然沒有退出去,反而落下了更狂風暴雨的吻。
不過是兩三天沒親沒吻,竟然有種陌生的感覺了?
顧迎夕立即偏過頭,用力的喘息。
她伸手就要去推他,可再使力也撼不動他分毫。
眼睛適應黑暗後,她仰頭看上方的男人,似乎還能清晰的看到他抿著如一條直線的唇,便在黑暗中冷笑著道,“你不是覺得我喜歡別的男人,還跟人家睡了麽,現在你這又是在做什麽?不嫌棄我髒?”
顧迎夕一句話說完,男人的眉頭就很快皺了起來。
直接又低頭,一頓結結實實的吻,好似是警告。
顧迎夕掙紮不過,四肢都被他控得死死的,卻氣得肩頭發顫:“夏和笙!”
男人看著她,嗓音沙啞低沉:“迎夕,何必說這話來氣我。”
顧迎夕又動了動手腕,發覺還是被男人扣得緊緊的,提高了聲音惱道,“夏和笙,你別逼我搬回公寓住。”
男人冷冷的道,“你別逼我現在就睡了你。”
他又怎麽能想不出,她生氣歸生氣,怎麽就偏偏要自己回公寓來睡,有第一天就有第二天。
黑暗中,她淺唇中溢出一個冷淡與蔑視的音符,“嗬。”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調調,何況還是夏和笙骨子裏這種大男子主義爆棚的男人,手熟練的就要解開顧迎夕身上的睡衣。
顧迎夕一愣,沒想過他是真的要來,畢竟她下意識的認為,這男人既然覺得她跟別的男人有什麽,故意是不會動她了。
“夏和笙,你幹什麽?”
男人薄吻從她的唇角一直經過腮幫,蔓延到耳後,最後,含住了她的耳朵,低沉喑啞的道,“當然是你。”
她不斷的想躲,可整個人都被他困在了身下,還能躲到哪裏去。
“你放開我。”
她心緒複雜,有些惱,又有些酸,聲音卻還是冷的,“你不是覺得我背叛了你嗎?”
男人有些沙啞的嗓音淡了下來,“我沒有這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