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 你的什麽我沒吃過
顧迎夕心裏慪著一口氣,不知道是跟她自己愛是跟眼前的自己,總之讓她鬱結在心,身心都不舒服。
夏和笙舉著勺子放在她麵前,跟她僵持了一會兒,過了一分鍾才平淡下心頭隱隱生出的強勢:“你自己不肯喝的話,出於對你的健康考慮,我隻好選擇灌你喝,或者我自己喂你喝,你更喜歡哪種?”
身體上的折磨擊垮了顧迎夕的身體所建築起來的防線,跟著讓她心理上也變得很脆弱,當然想要溫聲軟語的哄慰。
可是這男人,喂個粥的態度都是強硬的。
她語調哽咽:“我真的不想喝,還會吐出來的。”
男人盯著她淚眼朦朧,嗔怪又委屈的神色,嗓音溫淡:“我問過醫生,不會吐了。”
顧迎夕不理他,作勢要躺回床上去,結果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
下一刻,薄唇已經覆了上來。
她眼睛驀然睜大,手臂雖然在他胸口,卻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還因為男人強有力的手臂控製差點軟在他懷裏。
然後,她當然被結結實實的吻了一頓。
吻到最後她差點因為缺氧暈厥,男人才離開了她的唇。
本蒼白的臉上變成了緋紅,顧迎夕怒不可遏,差點沒一巴掌甩過去,可她是在是沒力氣抬手了。
她在心裏開始對這個男人有了些既有認知的改變,他好像不是她預想的那樣。
夏和笙是個悶葫蘆不假,雖封疆也多數都是服從,可她也沒想過這男人的對她言聽計從,但這不代表她允許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顧迎夕起伏著胸口喘氣,氣得心口疼,想罵男人又覺得她估計說什麽這男人恐怕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最後竟然隻能幼稚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帶著點倔強和服軟的抗議。
眼淚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掉下來的,總之她鼓著腮幫賭氣的模樣,此刻看上去尤為的楚楚可憐。
夏和笙單手捏著她的下頜,微微抬起,再次靠近的時候氣息近乎噴薄了下來,像是對她無奈般的低低歎了一聲,薄唇便落在了她眼睛下方,如羽毛般掠過,輕輕的吻去了她落下的淚珠。
大概是給了個巴掌後的糖格外甜,男人強勢過後的輕柔也叫人晃神。
顧迎夕神經緊繃之下,耳邊似乎仍舊能聽到他幾不可查的低聲歎息,心頭忽然一軟,滋生出好幾秒的心悸。
可是……
夏和笙在吻去她臉頰上的眼淚後,薄唇便貼上了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的仿佛是從喉嚨裏直接冒出來的:“顧迎夕,”
他之前叫她,都是禮貌客氣疏遠的“顧小姐”,也不知什麽時候,不再是大小姐,性感喑啞的貼著她的耳朵:“別說是你吃過一半的簡單我吃得下,就算是讓我嘴對嘴喂你喝粥我也不覺得困難,前晚,你的什麽我沒吃過,何況隻是喂個粥,懂麽?”
顧迎夕臉上又紅了一層,其實男人沒說什麽露骨的詞匯,但是那輕描淡寫的一句……你的什麽我沒吃過……
不管麵上表現得多禁欲,男人其實都是下流胚,不過是明騷和暗騷的差別,眼前這男人屬於後者。
顧迎夕看著他又重新舀了一勺粥遞到她麵前,黑眸熠熠的盯著她,意味明顯。
礙於他的壓迫,她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了口,慢吞吞的咀嚼兩下便一口吞了。
不過……
味道竟然還不錯,出奇的順她的口味。
在男人的脅迫和粥本身味道還不錯的情況下,顧迎夕又不覺得胃裏難受,就沒有再繼續鬧,乖乖的喝完了一碗好走。
看著喝完的碗,男人眼底才算流露出點滿意,又倒了杯水給她,扶著她重新躺回床上,安靜的離開了臥室。
胃裏發暖,可畢竟身上沒一點力氣,顧迎夕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為了不吵醒她休息,夏和笙把她的手機放在了客廳裏。
他剛走出門就看到茶幾上手機不斷亮著屏幕震動。
走過去拾起,瞥了眼上麵的名字,薄唇逐漸抿起冷淡的弧度,長指滑動接聽。
“付少有事?”
電話那頭很顯然反應了幾秒鍾,都過了一整天了,付薄熠之前打過一次電話是夏和笙接,現在又是他接聽,心中頓時升起不快。
依照男人的經驗,中間隔了一整天他們還在一起,忽然的親密除非睡過了。
“顧小姐現在在哪裏?”
夏和笙買車正退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的那首插入褲袋,俯瞰窗外的景色,“找她有事?”
付薄熠靜了兩秒鍾,他能感受到電話那頭男人的細末的態度變化。
“我去她公寓找她了,她不在家,你說她不舒服生病了,我也叫人查了醫院,她今早出院了,被你帶走的。”
“嗯。”夏和笙不否認,淡淡的沒有溫度的回應。
“她現在在哪裏?”
在哪裏?
在他的床上。
夏和笙眼底斂了斂,“她吃錯了東西,身體不舒服。”
付薄熠緊跟著追問:“好端端的,怎麽會吃錯了東西,誰給她吃的?”
“避-孕-藥,我。”他毫無遮攔的就說了出口,古井般的眸底藏著不可琢磨的光,幾個字說得輕描淡寫,卻又格外有分量,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以及……他現在的主權問題。
電話那頭的男人很顯然又停頓了幾秒鍾,嗓音重新黯啞下來問:“她現在在哪裏?”
夏和笙薄唇勾出一抹冷嘲,語調拉扯得有些冷漠:“付少,你喜歡獵取怎樣的獵物我沒興趣,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而且,她對你似乎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意思,不要總覺得喝了兩杯酒就能搞定一個女人。”他繼續涼涼淡淡的說著。
“付少與其有時間關心她的事情,倒不如去解決一下你那糾纏不休的前女友,以及……你們付家以後的發展問題。”
那嗓音裏纏繞著許多低笑,看似漫不經心卻始終混著一股嘲弄,“我想以後付少也沒有再來找她的必要了。”
夏和笙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夜色逐漸深了,男人手裏握著手機,佇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不知什麽時候淅淅瀝瀝下起的小雨。
客廳裏剛安靜了半分鍾,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抬手拿起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顯示: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