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 澤伊,說一句,你還愛我
萬澤伊身上的裸粉色長裙,裙擺很長,收緊的腰身緊緊的貼在她的腰上,後背雖然是拉鏈,卻也沒有那麽好脫,布料又緊致,很難一把扯開。
男人耐著性子拉開她後背的拉鏈,卻發覺幫她脫掉裙子還是有些麻煩,索性不去管,騰出一條手臂將她長長的裙擺整個撩起堆在了她的腰間。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粗魯,我好困,你別碰我……”萬澤伊擰著眉,嘴巴裏不滿的嘟囔著,已經閉上了眼睛。
喝醉了的人,本沒什麽邏輯。
習沉見她一副將要睡著的模樣,怎麽肯放過手掌撐在她的臉頰上,將她臉頰扶正,然後低低的貼著她的唇角道:“萬澤伊,如果今天送你回來的是程東瑜,你也會這樣混混沌沌的給他睡了?”
女人聽到程東瑜的名字,不耐的擰眉,眼睛仍舊沒有睜開,嘴巴砸吧了一下埋怨道:“東瑜,東瑜去哪了,不接我電話……哼……”
她哼唧著,有逐漸帶著一股哭腔:“東瑜,習沉總是欺負我,你幫我揍他一頓好了,怎麽辦……我剛剛看見他又算計人……”
習沉撐著手臂,沒有再動,眯眸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
“……指不定哪一天,他就要算計到我頭上了……上次在江城,他就算計我……要不是我裝哭,真的要被他得逞了……”說到這裏,女人嘿嘿狡黠又驕傲的笑了兩聲:“……不過,他看見我哭就心軟了呢……笨蛋……嘿嘿……”
習沉聽到這裏,臉已經黑了下來,前幾天在江城那晚,這女人哭得那麽傷心,原來是裝的?害的他衝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又愧疚了一夜!
合著這女人是吃準了他會心疼,下不去手,故意哭給他看的……
習沉捏著她的下巴,沉聲質問:“萬澤伊,在江城那晚你是裝哭?”
女人迷迷糊糊的點頭,重新睜開水霧般的眸子,仰頭看著男人,一副小孩子討要獎勵的表情,咧著嘴笑:“是呀,東瑜……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快點誇我……”
“嗬”男人冷笑一聲,眼眸眯成危險的弧度,看著身下傻傻笑著的女人,薄唇一揚,俯首貼上她,吐著幽邪的氣息:“你這麽聰明……我應該給你點獎勵才好,對不對?”
萬澤伊仰頭,眼中因為霧氣而泛起水光,一臉天真的問:“什麽獎勵?”
男人勾著唇角低低的從喉中溢出一陣笑,氣息灼熱:“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男人俯首重新封住女人的唇的時候,萬澤伊嗚咽出聲,在唇被封住的一瞬間,嘴裏的不滿全都被封了進去,隻剩下破碎的音符。
隨著男人的溫熱的手掌在她腿間遊走,她渾身的燥熱也愈演愈烈,仿佛整個身體裏的神經都被挑起,敏感的夾住了男人的手,不想讓他再繼續作亂。
積累了這麽長時間的忍耐,終於在這一刻毫無顧忌的爆發。
萬澤伊顧上不顧下,扭捏著身體,越是推搡越是熱氣難消,身上的衣裙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要掉不掉,隻能感受到身上不斷的有男人溫熱起粗糲的手掌在摩擦著,所到之處撩起一片火原。
她跟習沉,這種超越距離的接觸,大約可以追溯到三年前。
幾秒鍾後,男人徹底壓了下來,薄唇離開女人的唇,朝著女人耳後淺淺的允吻下去,故意挑撥著她敏感的神經。
不被男人封著唇,萬澤伊雙唇微微張著,仰頭看向頭頂的吊燈,模糊不輕的叫著男人的名字:“習沉……”
習沉動作一頓,抬頭眸色暗暗的盯著叫他名字的女人,喉頭上下滾動著,低聲問她:“你叫誰?”
女人的眯著眼眸,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還能分辨男人眼中的意思,隻是仰著頭繼續叫著男人的名字:“習沉……”
習沉反應了一下,才看出來女人隻是潛意識的叫他的名字,並不是突然清醒過來,認得了他。
萬澤伊忽而又擰住了精致的眉眼,仰頭主動吻上男人的下巴,嘴中呢喃的道:“好熱,難受……”
不等她這句話說完,習沉便俯身下去……
本來寬敞的沙發在兩個人的重疊下顯得擁擠,此刻男人白襯衫上的領帶都沒有解開,鬆鬆垮垮的垂下,看似依然是衣冠楚楚的模樣,而女人潔白的肌膚上一條裸粉色的裙子本應優雅端莊,嚐嚐的裙擺從她腰間一隻流瀉到了沙發下的地毯上,細白的長腿裸露在外,彎曲著……
萬澤伊被頭頂明晃晃的吊燈晃著眼,隻是微微眯著,雙手主動攀上男人的肩頭,身體沉睡已久的感覺被喚起,而這種感覺隻有習沉給過她,所以她張口叫的都是他的名字:“習沉……我想你了……”
埋藏最深的情感,終究會暴露,在這樣極致的感受下,即便她是醉了,腦子裏想到的人也隻有習沉一個人。
聽到耳邊的女人這樣低低的一句,男人動作微頓,有些分不清這女人到底是醉了亦或是清醒的。
重新貼上她的唇角,嗓音低啞的問:“想我?既然想我,這幾年為什麽一直不肯再接受我?”
萬澤伊突然聽到男人這樣問,腦袋裏一根鬆弛下來的弦又重新繃緊,擰眉無措的搖著頭道:“不行……不可以的……我不能再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習沉眼底墨色湧動,質問她:“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這女人也真是狠心,當初纏著他不放手的是她,說甩就甩了的也是她,既然還是不肯跟他在一起,又為什麽口口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口是心非的女人!”
習沉在她耳邊擲地有聲的說了這一句後,動作愈發的猖狂,一來他確實忍耐了很久,二來這女人著實讓他生氣,他總要從其他地方彌補一下的。
“萬澤伊,我說了,不管你耗到什麽時候,你總歸還是我的,逃不掉的……”
男人貼著她的耳廓,低低的吐出這一句。
萬澤伊卻忍受不住這樣的激烈,腦袋來回扭動著,低低的叫男人的名字:“習沉……慢點……”
報以回應的是男人低低的笑,不僅沒有順了她的心意,反倒……
他很樂意聽女人叫他的名字,而且是這種時候。
…………
…………
身體得到極致的體驗後,女人有氣無力的伏在男人的肩頭上,閉著眼睛也能看到腦袋裏五彩的光暈,然後是腦袋一白,幾乎要昏睡了過去……
習沉感受著女人在她耳邊低低的喘息,溫熱香甜的氣息從他的脖頸處亂竄,他心裏很清楚,一旦開了葷,他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放了她。
隻是女人已經明顯的有了倦意,縮在狹窄的沙發裏,也不知是睡了還是醒著,隻雙手緊緊的圈著男人脖頸,沒有鬆開。
當空氣中的旖旎的氣息還未散去,男人的灼熱的唇便又重新雨點般吻在了萬澤伊的臉頰上,一路順延而下,朝著她精致的鎖骨上低低的啃咬著……
身體上的感覺還未完全消散,萬澤伊擰起了眉,猛地重新睜開眼睛,排斥且抗拒的拒絕:“不要了……好累……我要去睡覺……送我去睡覺,這裏不舒服……”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可是聽到她後麵那半句,男人卻眼眸眯起,撐著手臂抬頭,唇角勾著邪邪的笑意:“好,我們去房間裏……”
萬澤伊沒聽懂男人這話中的深意,隻迷迷糊糊的點頭同意:“好……去睡覺……”
她說著眼睛都已經閉上了,腰上一緊卻被男人托起臀部,抱著她從沙發上起來了。
習沉豎著跟抱孩子似的抱她,且將女人細白的長腿圈在他的腰上。
一換角度,女人猛地睜開眼睛,臉色驟變,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低頭咬在了男人的肩頭。
偏生的,她咬著的地方還是她進門之間咬在習沉肩頭的位置,不偏不倚,這一次雖然沒有之前用力,可也讓男人眉頭蹙了起來。
習沉沒管她,任由她咬著,抱著她一步一步的憑感覺朝臥室走去……
過程對萬澤伊而言無疑是煎熬的,簡直睡意全無,咬著習沉的肩頭,越來越用力,即便如此,也在她嘴角溢出一串串破碎的低吟。
男人一手拖著她的臀,抬手把女人的腦袋扶正,不讓她繼續咬,沉聲威脅道:“再咬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事實上,他也沒有讓她睡幾個小時。
萬澤伊聽男人在她耳邊這樣的威脅,嘴巴一撇委屈極了:“習沉……你又欺負人……我討厭你……”
男人一聽,倒是被這女人變臉的速度給氣笑了,順手推開門走進臥室,看著被他舉高一些的女人:“咬人的是你,萬澤伊你好意思說我欺負你?”
說著,習沉快速邁了幾步,在女人的低吟中,將她倚在寬大的雙人床上。
習沉頭一次來萬澤伊的臥室裏,剛倒下去就被身旁一個一人多高的泰迪熊公仔給擋住了,公仔占據了大半個床,他不耐的抬手推開仍在床下,記得這女人以前沒有喜歡毛絨玩具的愛好。
把泰迪熊扔開後,整個床上徹底寬敞了。
在被壓下後,萬澤伊無端的委屈,眼淚說掉就掉,房間雖然沒開燈,借著客廳從門口傳來的光線依舊能看清她眼底的淚光:“習沉,你好討厭!”
男人停住,已經沒有之前的急切,撐著手臂居高臨下看她:“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說我討厭?”
她一聽男人凶她,眼淚掉得更急切,的扭動著身體拒絕:“就討厭,你走開,我連做夢都不想看到你,你為什麽一定要來回的在我麵前晃悠,來來去去,來來去去……”
女人說著說著,語無倫次起來:“……你難道不累嗎?”
習沉擰眉,抬手幫女人擦臉頰上落下來的淚:“怎麽動不動就哭,又是裝的麽?”
他明明知道,這女人喝醉了,可能連哭都是無意識的,可看到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往下滾,心裏還是有些堵得慌。
“習沉……我有點想你了……”
女人把臉頰往男人手掌上蹭了蹭,閉上眼睛不再哭,找了個合適的姿勢準備入睡。
習沉聽了她最後這句,手掌一轉抬起了她的下巴,不準她睡,重新將她困在身體裏,俯首吻掉她臉頰上的淚花:“萬澤伊,其實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
感官重新被喚醒,女人不得不重新睜開眼睛,側首把半張臉頰埋在了枕頭裏。
習沉不放過她,又重新扣著她的下巴,將她的目光扶正,挺動著質問她:“說,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偏是這個時候,女人卻擰著眉不肯答他,一對無辜的雙眸裏還泛著淚光,隻張無意識的道:“好難受,嗚……”
“澤伊,不肯說嗎?”
因為女人不肯回應他,倒是激發了他骨血中愈發張狂的征服欲,一次次的逼迫著她,扣著女人的腰肢一翻身,扯下她身上那條長長的裙擺,半分鍾不到,將她身上脫得連根線頭都沒有,重新壓下,一聲聲的質問著她:“澤伊,說一句,你還愛我……”
萬澤伊隻覺得渾身跟在油鍋上煎炸,被男人逼迫著,腦子裏糊成了一團漿糊,連哭都忘了,隻是想著趕緊結束,男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愛你……”
這九尾的三個字落入男人的耳膜,即便他知道是他逼著她說的,即便他也知道是在這女人不清醒喝醉的時候說的,他心裏依舊仿佛一塊石頭落地,她還愛他……那一切就有意義,不然他還要糾纏著幹什麽呢?
“愛誰?”習沉貼上她的耳廓,聲音低沉惑人,動作也溫柔了下來。
萬澤伊喘一口氣,可腦子裏依舊不清不楚,愛誰?她隻聽到這一問,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聽到女人咬著唇低吟一聲後,繼續問:“不知道嗎?愛誰?”
萬澤伊把臉頰轉過去,仰頭吻上男人的下巴,乖巧起來:“愛習沉,我愛你……習沉……”
此刻,她腦子裏隻有這一個人名。
聽到她這一句後,男人眸低翻湧起波濤,俯首吻上了女人的唇……
夏夜已經逐漸的深了,窗戶開了一條縫,吹動煙灰色的窗簾,不住的晃動著,卻散不盡這房間內旖旎的氣息……
一直到最後,萬澤伊總也覺得是自己喝醉了在做夢,在夢裏被男人“折磨”了一夜,等夜色不再那麽深沉的時候,她才逐漸能安靜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
…………
第二天,等萬澤伊再醒來的時候,外麵的豔陽已經透過窗紗照在了她的臉上,她擰著眉心,感受到太陽穴突突的疼痛,閉著眼睛久久沒能睜開。
她抬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直以為昨夜的瘋狂不過是個夢。
床邊的手機鈴聲突然紮耳的想起來,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閉著眼伸手去摸手機,放在自己眼前,隱約看到“東瑜”兩個字,滑動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