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 不是要快點,那我們就快點
景京顏坐在那,看著手機裏萬澤伊打過來的消息,糾結之下始終沒有勇氣。
萬澤伊則心頭愈發的煩躁起開,又給劉秘書打了一個電話,那頭卻一直到自動掛斷都沒有人接聽。
她現在才知道後悔,竟然會相信劉秘書的話,他可是習沉的左右手,這次肯定是習沉授意,他才故意捉弄她的。
她是真的惱了,從沙發上起站起來,朝包廂門口走過去。
她不過剛麵色不善的拉開包廂門準備出去,腳步一頓差點迎麵撞上門口正準備進來的男人。
習沉停在門口,目光淺淡的看著麵帶怒色的女人。
看習沉突然出現,她本欲要飆升到頭頂的火氣勉強忍下,黑白分明的眸盯著男人,頓了頓冷冷開口道:“習沉,你故意的,是不是?”
男人眉梢微微挑起,擋在門口,並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問:“要去哪?”
萬澤伊氣不打一處來,目光與男人對視,嗤笑一聲:“你不來,我就要一直等下去,是麽?這樣捉弄我你就能心裏好受些?”
習沉仍舊麵色淺淡,這幾個月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了這女人快要炸毛的樣子,那活生生的模樣幾乎讓他按耐不住想要直接吻上她。
男人喉頭上下滾了滾,嗓音低了一度,看上去仍是不動聲色:“我這不是來了,你要跟我站在門口聊?”
萬澤伊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觀察這麽細微,瞥眼看到了男人滾動過的喉結,不由自主的有些慌張。
“嗯?”
男人盯著她催促一聲。
她慌忙瞥開目光,不與男人對視:“那我們快點談,我一會兒還有事,你已經遲到很久了!”
萬澤伊說完,沒再看男人一眼率先轉身往包廂裏走。
“啊……”
突然的腰上被扣緊,萬澤伊不由自主的低叫了一聲。
然後,她隻聽到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後背一疼,人已經被男人扣著腰壓到了門板上。
萬澤伊一驚,雙手胡亂的推男人,並冷聲警告:“習沉,你幹什麽!”
男人單手很輕易的捉住她胡亂推搡的雙手,並推到她頭頂,用身軀貼緊她,薄唇貼上她的臉頰,冷冽的氣息拂落在她臉頰上,陌生又熟悉的觸感叫她肩頭微微顫栗。
“不是要快點,那我們就快點。”
低沉陰鬱的聲腔在她耳邊響起,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習沉說完後,再沒給萬澤伊發出聲音的機會,直接俯首攝住了女人的唇。
萬澤伊眼睛睜大,能清晰的看到燈光陰影下,男人黑眸中濃鬱的色彩,叫她心神俱震。
既然吻上,就是洶湧的掠奪。
男人在跟在她身後,偷偷看著她的日子裏,何止想過一次要把她按在懷裏,不管不顧的吻她。
他對她的占有欲,往往要花很多時間去克製。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走的。
她想要去找別的男人,那也是沒可能的。
萬澤伊懵了,在男人碾壓過她雙唇的時候一個激靈清晰過來,扭動著手腕想要掙開男人的束縛,並瞥開臉頰躲避著男人強勢的吻。
習沉大約是預料到了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身軀壓上來,將她緊緊的壓在了門板上,騰出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並抬高,用舌尖輕易的敲開她的唇齒,徹底侵占了她的氣息。
萬澤伊隻得從唇角溢出嗚咽的聲音,可怎麽都掙脫不開男人的禁錮,隻能被迫承受著。
甚至,她能深刻的感受到,由男人傳遞而來的急切與憤怒。
他為什麽要生氣?
他憑什麽要生氣?
被捉弄,該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萬澤伊擰著眉頭,直接狠心的咬住了男人的舌尖,並以一種威脅的眼神瞪著男人,示意他鬆開她。
男人在被咬住舌尖的瞬間眼眸一眯,把所有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跟萬澤伊對視,卻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萬澤伊再用力咬下去,口腔裏立即傳來一股鐵鏽般的甜腥。
幾乎是同時,習沉所有停下來的動做又重新翻湧而來,毫不在意她的威脅,一手扣上她的後腦勺吻得更深,另一隻手則直接拉開了她連衣裙後頸上的拉鏈。
萬澤伊震驚雙手推在男人的肩頭,想抬腿踢他,剛抬起就被男人直接頂在了門板上。
她之前進來包廂,房間裏暖氣足,也早就習慣了在室內脫掉外套,這卻方便了這男人行事,拉鏈順著後頸一拉到底,如白瓷般的脊背就瞬間暴露在了空氣裏。
脊背一涼,萬澤伊整個身體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她狠狠的咬了男人的唇角,在他吃疼的瞬間躲開男人纏繞的熱吻,手臂推著他拉開兩個人太過親密的距離,低喘著警告:“習沉,我們已分手了,我再這樣,我告你強-奸!”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暗色,扯起菲薄的唇角,笑得自嘲又邪氣:“強-奸?”他說著又貼上她的臉頰,有些話還是隻有貼近了才能說:“你來找我之前,難道真沒想過我會對你怎麽樣?喝茶聊天麽?大過年的,有什麽意思?”
萬澤伊抿著唇角,她做決定來之前,的確想過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我剛才才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了,如果你再進犯,我……唔……”
習沉哪裏有耐心聽她說這些,毫無顧忌的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她是狠了心,男人吻上她沒多久,就又要張口咬他。
不過這次習沉有了預防,長指及時的扣在了她的下頜骨上,她隻能嘴巴微張著,被動承受男人越吻越深的進度。
裸露的脊背被男人略有粗糲的手掌拂過,激起了她渾身的戰栗,不顧一切的抬腿去踢男人……
一聲悶哼,男人動作微頓,萬澤伊在這個空擋扭開了頭。
她也不清楚,為什麽剛才那一腳習沉竟然沒有躲過去。
在氣息渾濁的情況下,萬澤伊胸前因為急速呼吸而高低的起伏著,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習沉,一定要這樣嗎?互相厭棄?”
習沉卻盯著她,仿佛沒聽到她說這話一般,手逐漸鬆開她的後腦勺,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高跟鞋踢了一下的小腿骨,低低的問:“怎麽才能讓你解氣?”
萬澤伊一愣,不解的重新扭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習沉正盯著她看,眼眸中褪去了不少暗色,目光清明很多,繼續問她:“不是生我的氣麽?要怎麽樣才能解氣?怎麽肯原諒我?嗯?”
萬澤伊這次聽明白了,她也無法回答他,隻是低眸看著男人還落在腰上的手臂:“習沉,你先鬆開我。”
男人竟然真的應聲鬆開了她的腰身,卻兩條手臂一伸,將她圈入自己的懷裏,重新找到她脊背上連衣裙的拉鏈,幫她拉上,並整理的衣擺。
坐完這些後,萬澤伊後退了一步。
她知道,習沉大約是恢複了理智。
她重新調整了情緒,仰頭對男人道:“我進來來,是跟你聊我撞了你的車,賠付的事情。”
習沉淡淡的看著她,目光一轉,朝落地窗前的那個西餐桌前邁腿走過去,邊拿起紅酒倒進一個高腳杯裏,邊語調緩緩的道:“上次不是在快速賠付中心說清楚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萬澤伊依舊站在原地,距離男人有一些距離,聽他這麽說,垂眸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我……可以年後再賠付你修車費嗎?”
習沉轉身,手裏端著那杯紅酒走兩步坐在了包廂裏的沙發上,扭頭看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的女人:“所以,你就打算站在那跟我聊?”
鑒於剛才的事情,雖然萬澤伊心裏有些排斥,可畢竟站在那跟習沉聊顯得更怪異,也隻能挪著步子朝男人對麵的沙發坐過去。
習沉看了看桌上的紅酒,勾著薄唇笑出綿綿的弧度:“修車費不用付了。”
“不行,我隻是希望你等到年後,我會付給你的。”萬澤伊堅持道。
男人低低的從喉間發笑,繼續道:“我還沒說完,條件是……”他示意她看著茶幾上的那杯紅酒,笑得和善:“……幫我嚐嚐這杯紅酒是產自哪裏,年份是多少。”
萬澤伊眼睛睜大一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確定?你明知道以前爺爺喜歡收藏紅酒,這對我來說基本沒有難度。”
習沉一笑,伸手端起那杯紅酒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身暗色筆挺的西裝,暗紅色領帶打得一絲不苟,手裏晃動著那杯紅色的液體,在頭頂淺黃的燈光下,一麵明一麵暗,帶著暗邪的氣息,叫人無端覺得危險而不可靠近。
“話別說這麽早,萬一你嚐不出來,我可是有懲罰的……”男人唇角撩起邪氣的笑,眼眸一轉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