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 你他-媽腦子進水了,給我下藥?
“煎熬?你不愛我怎麽會煎熬?”
萬澤伊站直了身軀,眼睛逐漸朦朧起了一層水霧,心裏湧出一陣陣的心酸:“或者你恨我?”
習沉落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目光一轉重新看向女人,聲音低沉壓抑:“我愛你愛得張揚,可我也恨你愛得張揚。”
男人從沙發上站直了身軀,變成了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女人,心頭掠過無端的煩躁:“萬澤伊,你這個女人真是夠可以的!”
習沉說完,轉身朝門口走過去。
長腿不過剛邁出幾步的距離,腰就被女人從後麵緊緊抱住:“對不起,如果我能夠放手,絕對不會再纏著你了,是你又給我一次希望,這一次我不會輕易放手了,除非你把我扔得遠遠的,扔到我不能回來找你的地方,否則……”
“夠了!”男人低沉的打斷了她,轉身看著她,挑起涼薄的唇低笑了幾聲:“你如果真的對不起,就應該做出一副準備贖罪的姿態,而不是現在這樣……”
習沉低頭看著她還緊緊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萬澤伊領會,趕緊鬆開了手臂,垂下眼眸立在男人麵前:“對不起,我知道了……”
她話沒說完,麵前的男人已經朝門口走去了,這次她不敢追上去,往前邁了一步,著急的道:“習沉,你去哪?”
“讓李媽給你做晚餐,我今晚不回來了。”習沉沒有回複她,在門口重新換了鞋子,伸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出門了。
客廳裏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萬澤伊呆呆的站在原地盯著被關上的門發呆,這算什麽?
他不想看見她才出去的嗎?
身體緩緩的頓在地上,她抱住自己的膝蓋,悶悶的想這次習沉會不會又變成原來的樣子,對她避如洪水,躲得她遠遠的……
…………
習沉開車去了1991,煩悶的時候,這裏是他唯一能消遣的去處。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他就進了1991大廳裏,此刻人正在陸陸續續的往裏進,習沉覺得心裏煩,大廳裏的噪雜剛好能讓他什麽都不去想。
顧迎夕進來找夏和笙的時候,瞥了一眼剛巧看到倚在吧台前的男人,神態疏離的樣子頗有幾分跟往常的不同。
她轉了方向,朝習沉走過去,也沒見他手裏拿酒:“來這裏不喝酒,你看美女呢?”
習沉抬眼淡淡的瞅了顧迎夕一眼:“你來這裏不找你男人,來找我?”
顧迎夕撇嘴,冷嘲熱諷:“我是要去找夏和笙啊,這不是看你一副失魂落魄跟失戀了似的,作為表妹,我來安慰安慰你呀!”
習沉冷嗤,眼底透著漫不經心的涼意:“該去哪去哪,別來煩我!”
顧迎夕聳肩,正準備走剛好看到一位超有氣質的美女朝他們走過來,改口道:“我親愛的表哥啊,你豔福不淺哦,這麽招桃花!”
“習總,你怎麽在這裏?”顧迎夕話音剛落,韓筱雅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韓筱雅一身黑色的抹胸長裙,束腰的地方更顯得腿長腰細,膝蓋以下是白得跟綢緞似的一雙腿,銀色高跟鞋更襯氣質。
習沉懶散的倚在吧台上,掀起眼瞼看了韓筱雅一眼:“難得休息,來玩。”
顧迎夕很有眼力見,朝習沉笑了笑道:“你們聊吧,我上去了哦!”
韓筱雅不認識顧迎夕,可她也沒有問的打算,隻對她點頭笑了笑,轉而抬手跟服務生要了兩杯酒,拿起一杯遞給習沉:“習總,喝一杯?”
習沉仍是倚在吧台前,看向韓筱雅的時候並沒有抬手接那杯酒,隻是淺淡的道:“我開車過來的,不喝酒。”
韓筱雅笑了,她把酒杯擱在習沉一側的吧台上,皓白的手腕撐在吧台上,靠近習沉:“習沉,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來這裏不喝酒?而且開車不能喝酒這種借口真的……嗯,好low啊!”
男人看著貼近她的女人,薄唇上勾出一抹涼薄的笑,眼底也浸著涼笑:“剛巧,我今天沒什麽開玩笑的興致。”
韓筱雅又往前靠近了一步,緋紅的唇在隔著男人兩指的距離處停了下來,曖昧的吐出淡淡的酒香:“習沉,我怎麽覺得你來這裏是為了消愁呢?我記得你以前就很喜歡來1991,你跟萬小姐……不愉快嗎?”
男人眼底暗色湧起,很快又被他給壓下去,指間微動,從椅子上下來,站直身軀的同時跟韓筱雅也拉開了距離:“筱雅,我有事,你繼續玩。”
習沉沒再看被留在吧台前的女人,徑直朝去往頂層的私人電梯而去。
頂層習沉經常坐的包廂。
叫服務生打開包廂門,習沉抬手打開了包廂裏的燈,坐進了黑色的沙發裏。
包廂裏的燈本就是暗色調的設計,不怎麽亮,他一個人坐在沙發裏有種說不出的暗沉調子,沒喝酒也顯得迷醉。
他倚在沙發裏抬手點了一根煙,深長的抽了一口,青白的煙霧迅速模糊了臉龐,也抵消了不少心頭的煩躁。
習沉本來沒想喝酒的,他知道自己這種情況不會喝醉,有很多次他都試過了,越是想買醉,反倒越喝越清醒。
不過他抬眼看到對麵牆壁的架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酒,他還是起身走了過去,漫漫長夜,不喝酒幹什麽呢?
人剛走到酒架前,包廂的門就被夏和笙推開了。
“喝酒?不如嚐嚐這個?”
夏和笙手裏拎著一瓶洋酒,棕色的液體在白色透明的玻璃瓶裏閃著光彩。
這酒,習沉不認識。
撤回放在酒架上的手,他抬眼問已經走進包廂裏的男人:“哪來的?”
“1991準備新上的產品,好歹你也是半個老板,嚐嚐?”
習沉坐回到沙發上,盯著夏和笙倒好的兩杯酒,沒有動,抬眼道:“你不是不喜歡喝酒?”
夏和笙麵色淺淡,坐在習沉對麵:“嗯,品嚐新產品例外。”
習沉淡淡的挑眉,又瞥了一眼酒瓶,端起酒杯聞了聞,不過是普通的洋酒:“這有什麽特別的,能成為1991的新品?”
夏和笙淡淡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不嚐嚐怎麽知道不特別?”
習沉對夏和笙給他拿酒來還是抱有一定懷疑度的,畢竟之前因為喝酒,是他先坑了夏和笙。
夏和笙見她不動酒杯,抬眼問:“怎麽不喝?”
習沉朝他已經喝了一半的酒杯上瞥一眼,打消了疑慮,哪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逼。
夏和笙自己都喝了,這酒應該沒什麽問題。
習沉端起酒杯,直接喝掉了一整杯。
空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夏和笙很快又給他倒上了:“味道如何?”
習沉一手夾著煙,淡淡回:“還行,也沒什麽特別的!”
“後勁很大,你不是酒量好,我想找你試試。”夏和笙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反倒是看上去真誠了許多。
“就憑這瓶酒,你還想把我灌醉?”習沉倚在沙發上,低低的笑了一聲,抬手把夏和笙重新倒滿的酒又喝掉。
看著對麵的男人連喝了兩杯酒,夏和笙抿著的唇角微微有了幾不可查的弧度,他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逼近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壓迫力十足,雖還是目光淺淡,可眼底已經充斥了笑意,是不懷好意的笑。
“後勁大,也不一定非要把你灌醉。”夏和笙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轉身朝包廂的門口走了過去。
習沉在夏和笙站起的瞬間,已經感受到身體的血液驟然緊繃倒流的感覺,神經立刻敏感起來,明白夏和笙這家夥還真的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夏和笙,你他-媽給我站住!”習沉瞬間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已經走到包廂門口的人快步追了過去。
夏和笙走出包廂的時候,被習沉從後麵踹了一腳,然後被拎著衣領子摁在了牆上:“你他-媽腦子進水了,給我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