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 習沉,我好舍不得你啊!
她身體隨著車身劇烈的顛簸晃動,耳邊的呼嘯的汽笛聲貫穿了耳膜一般,萬澤伊腦袋一懵撞在車身上,直接暈了過去。
…………
醫院裏,陳叔一隻手被已經按著做傷口包紮,另一隻手慌亂的撥通習沉的電話,給她打過去。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習沉此刻正在坐在會議室裏召開會議,氛圍壓抑沉重。
手邊電話響起的時候,習沉看都沒看直掛斷,然後冷眸朝坐在會議桌上的人道:“才這麽一會兒就隨隨便便讓人鑽了空子,叫我怎麽相信你們的能力?需要我換人麽?”
底下的人各個噤若寒蟬,沒一個敢吭聲的。
習沉剛說完一句,掛掉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他剛才也看到了是陳叔打來的,陳叔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又打來一遍自然是有急事。
男人蹙眉,拿起手機接聽。
“先生,萬小姐出了點車禍,現在正在昏迷……”陳叔愧疚萬分的道。
“她不是在家?”習沉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聲色比剛才冷厲更多,叫坐在會議桌上的人又都禁不住把腦袋埋得更低。
“萬小姐說去醫院看一個朋友,路上雪多地滑,先生,抱歉,是我的錯!”陳叔聽著電話那頭習沉暴戾的語氣,更覺得愧疚。
“把地址和病房給我,我過去。”習沉掛了電話,轉身隻交代了劉秘書一聲:“你們繼續,劉秘書把會議結果發我郵箱。”
“是的,總裁!”劉秘書慌忙點頭。
習沉走後,所有人才算都鬆了一口氣。
…………
三十分鍾後,習沉開車來到醫院病房。
陳叔因為愧疚害萬澤伊受傷,他手臂被醫生包紮處理過之後,就一直站在病房門口等著習沉過來了。
電梯裏,男人臉色冷鬱,邁著長腿快步走出來。
“先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萬小姐出……”陳叔迎上去,垂著眼睛,話語間也都是歉意。
“人怎麽樣?醫生怎麽說?”習沉直接問。
“哦哦,醫生說輕微腦震蕩,剛才昏過去了,需要兩三個小時才能醒過來。”陳叔趕緊回。
習沉鬆一口氣往病房裏走,在門口又停住扭頭對跟上來的陳叔道:“陳叔,你受傷了就去休息吧,我等會叫李媽過來照顧她。”
陳叔為難的看了看習沉,見習沉進了病房,他隻要苦著一張臉去了隔壁病房裏休息。
其實陳叔開車經驗豐富,這次算不上特別大的交通事故,有驚無險。
在他們的車朝那輛大貨車漂過去的時候,陳叔直接一踩刹車調轉了車頭,讓車朝路邊的圍欄上撞了上去。
萬澤伊是驚嚇過度昏了過去,額頭上有輕微撞傷,已經被醫生處理過傷口了。
習沉直直的立在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額頭被纏了一圈紗布的女人,臉色越來越冷,他不回去,就搞個車禍來嚇他?
路上他就已經壓著一股怒氣,現在看著躺在病床上熟睡的女人,他真有一股想把她拎起來大罵一頓的衝動,垂在手邊的手掌逐漸握成了拳頭。
鬱結之氣越結越厚,可偏偏他此刻又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無可奈何。
習沉幹脆拉了個凳子坐在床邊等著她醒來。
一個小時後,萬澤伊猛地睜開眼,仰頭看到頭頂的天花板,兩秒鍾後回神,快速的從床上坐起來,像是從夢中驚醒的。
習沉就這麽盯著她的反應,眉頭蹙起。
“醒了?”
習沉從椅子上坐起來,眼眸深邃居高臨下,盯著剛從病床上坐起來的女人,臉色也逐漸冷鬱了下來。
萬澤伊聽到男人的聲音才扭頭的,循聲看到站在病床前的人,先是一驚又是一喜:“習沉,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人冷笑一聲,俯身貼近她,抬手鉗住她嬌小的下巴:“萬澤伊,誰允許你出門的?知道提醒我開車路滑,自己還敢出門,找死呢,嗯?”
萬澤伊睜大眼睛看著忽而靠近了的一張俊臉,此刻陰沉起來也叫人覺得著迷,在她暈在車上的時候她就想,不行,她不能就這麽死了,她還沒有把這個男人追回來,無論如何,還是舍不得,一定要自己擁有才可以!
她瞅著男人一張怒氣衝衝的臉,忽而笑了,伸出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還好,我還能睜眼看到你,習沉,我好舍不得你啊!”
萬澤伊說完直接仰頭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
習沉的動作僵在原地幾秒鍾,等感受到女人靈巧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他才反手扣住了女人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好在習沉還有分寸,在女人氣息微喘的時候就鬆開了她,手掌也從她的後腦勺上撤了下來,臉色仍表現出明顯的不愉,站直了身軀瞥她一眼道:“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追究了,說,大雪天非要來醫院看誰?”
萬澤伊被習沉這麽一問才想起來,慌著要下床找手機:“你見我手機了嗎?”
習沉把手裏的手機往床上一扔,冷聲問:“姓程的又給你打電話做什麽?”
萬澤伊從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機問:“東瑜給我打電話了?”
男人見她不回答,還長膽子反問他,氣得冷哼一聲,又重新奪走了她的手機:“我問你他找你幹什麽?”
萬澤伊看著男人手裏的手機,坐在床前仰頭看著習沉:“東瑜說他被人捅了一刀在急救,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習沉眼眸未動,挑眉:“你爸爸?”
萬澤伊仰頭看著習沉,抿唇沒再說話。
習沉自然也清楚萬澤伊跟她爸爸的關係,蹙眉想了一會兒把手機遞給她:“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
萬銘城在兩個小時以前已經結束了搶救,命是保住了,不過還在昏迷中。
“東瑜。”
萬澤伊過來的時候,程東瑜一個人倚在病房外的牆壁上。
程東瑜循聲抬頭看:“澤伊……”目光一轉才看到她身後跟著的男人:“習總不是腿傷了?怎麽也跑過來了?”
習沉麵色冷淡淡的,隻瞥了程東瑜一眼:“嗯,以為你被人捅了一刀,剛才才知道我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