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怎麽越吻越上癮了呢?
她覺得,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男人不過是低低的在她耳邊笑了兩聲,濕軟的薄唇已經落在她的脖頸,順延著鎖骨往下……
封疆對她以及她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
過了所有的雲遮霧繞,突然有種豁然開朗。
原來,也不是無路可走的,很多年後,封疆都嘲笑自己那段無謂的痛恨,毫無意義,卻支撐著他再次擁有了她。
江寒霜的意識,早就被男人的弄得模糊一片,她本想這麽沉溺下去也不錯,可是當男人掐著她的腰抵上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麽,睜大眼睛仰頭看身上的男人,雙手推著他的胸膛:“封疆,你又沒戴套!”
她說“又”,因為她第一次來倫敦那天,她就因為這事兒阻止了他,還叫她出去來著。
他的小女人傳達的意思大概是,沒結婚,憑什麽要給他生孩子。
封疆斂了眼底的急躁與火熱,隱忍的額頭上層層薄汗:“家裏沒套,不知道你會突然想來這裏。”
江寒霜睜大了一對水霧般的杏眼,臉頰又紅得像個蘋果似的,顯然是聽到男人這麽說還有點意外。
所以,一直都沒準備過麽?
原來他話說的那麽難聽,有段時間還騙她外麵有那麽多情-婦,都硬著頭皮裝的呀。
禁欲了三年多?她有些不信啊,畢竟男人不像女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麽?
她看著眼前有些前後不是的男人,忽地笑了,她就那麽仰著頭雙手圈在男人的脖頸上,笑著問:“封疆,沒有我的時候,你都怎麽解決的?用手嗎?還是……啊……”
突然被填滿,盡管做足了前戲,被這麽沒有來又蠻橫的撞進來,她還是直接低叫出口,再然後,男人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除了能在嘴角溢出些破碎的音符之外,她覺得整個天花板都在晃動了……
當然,江寒霜也瞧見了男人猛地黑了一下的臉,說一下都不讓的嘛……
她還是得意的笑了的,偷偷的,躲在男人的胸膛裏笑,竟也沒有追究男人沒戴套的事情。
有意無意的就忘了呢!
…………
一場無比痛快的歡愛,她臉上的潮紅未褪,整個身體都伏在床褥裏,背上一片雪白的肌膚還暴露在空氣了一片,肩頭布著吻痕。
她歪著腦袋,長發垂在腦袋下的枕頭上,彎曲成自然是形狀,整個人自帶一股媚色,似勾人的惑世女妖。
“封疆”她叫他,“你有時候挺討厭人的,可這討厭又讓我覺得很愛。”
她聲音很低軟,嬌媚的模樣,連那眸子裏的水色都是嬌滴滴的,她似是嗔怪他,又像是來自心底身處的告白。
剛才在書房,婚紗設計稿和那枚戒指,他明明就知道她已經看見了,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也不知道問一句,真不打算吭聲的嗎?
封疆就躺在她一側,甚至一條手臂都還搭在她的腰上,撐著手臂聽到她這一句,忽然眼底又擁簇的燒灼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眼眸眯起,就這麽盯著她看,也沒說話。
江寒霜無端的,被這男人的目光看的發毛,嗯,突然覺得有點冷了,得蓋好被子,“啊,好困呀,我想睡了呢,我們睡覺吧!”
她說的有些訕訕,手剛落在被角上,眼前一暗,男人已經翻身欺壓了上來,一句話堪堪的落在她的頭頂:“霜霜,你怎麽總是有一句話就把人說硬了的本事?”
江寒霜真的不知道,她還有這本事。
“封疆,你……唔……”
男人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深深的吻上了她,基本上他想吻她,都是憑著自己心意的,可是進來愈發的覺得,怎麽越吻越上癮了呢?
就連她這個人,他好像也從沒真正戒掉過,越來越上癮了。
毫無疑問的,男人按著她又來了一次,她腦袋白得發懵了,知道這男人經不起撩撥,她都很小心了,可是怎麽……說一句話也……
江寒霜咕噥了嘴巴,仰頭看著眼前恍惚搖晃的一張俊臉,不滿的道:“封疆,我都來倫敦半個多月了,我想回去了。”
她這話,真的是激起了男人極大的反應。
然後她落在床單上的手掌就直接把床單抓出了各種形狀和褶皺,當然不免也在男人的胸膛和背上留了幾道。
她隱約覺得,這男人是不高興了的,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了,思維和氣息完全被男人占著操控著,無法思考,無法言語,就剩下一片亂糟糟的喘息和汗珠了……
她來倫敦這麽久,封疆也沒舍得真的要得她筋疲力盡,很多時候都是順著她取悅她的,可這次不同,男人一句話都沒有,按著她沒完沒了了似的,大刀闊斧,一點都不收斂。
做到最後,她都軟成了一灘水,可男人還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她隻能求:“封疆,我不行了……”
她說話,沒什麽用處的。
“乖”男人就回了她一個字,動作不停。
江寒霜睜眼也看不清頭頂的男人,搖晃的恍惚的一張俊臉,怎麽看都是邪氣的。
她大概也明白這男人是受了剛才她那句話的刺激,可是就算她現在不走,也不能一直等著他吧……
總是還要暫時先分開的。
但其實江寒霜不知道,封疆是因為他自己也明白,倫敦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處理不好,畢竟那麽多盤根錯節的關係要處理,他不能一直困著她,總要先放她回去的。
他明白要有短暫的分別,所以才格外的熱烈。
“封疆……別……”
她說話都不囫圇,很顯然沒作用,到了最後,江寒霜隻是覺得腦子裏不是在放煙花就是裝了個萬花筒,五彩斑斕的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又像是飄在海上了……
夜都深了,又哭又求的,就是沒有用,這男人也不知道累的,她可算知道了什麽是郎心似鐵,真是有夠……惡劣的……
…………
…………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的,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扭頭去看桌子上的鬧鍾,十點半了。
這麽動了幾下,才覺得腰酸的厲害,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這才發覺偌大的雙人床上隻有她自己,對於她來說這臥室還是陌生的。
可能是那淺灰的色調,讓她下意思的回神,嗯,這是封疆的臥室。
可是她渾身上下還是光溜溜的,大約是昨晚那男人給她擦了身體,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就是……她好像沒衣服穿。
哎,她後悔說要來他住的地方看看了。
連洗漱的,內-衣,換洗的衣服,什麽什麽都沒有,有點煩。
而且,封疆人呢?
她臉色逐漸變得不好了,正欲要掀開被子下床,臥室的門響了一下,男人就推開進來了。
江寒霜很快縮進了被子裏,黑色的長發顯得有點亂,但增添了點萌萌的感覺,加上那看上去極其不滿鼓起的腮幫,整個一小隻縮在被子裏,簡直叫人想心軟的發笑。
封疆穿著居家的白上衣,黑色運動褲,朝著她走過來,繞過床尾才低低的吻她的額頭:“寶貝兒,餓了麽?”
江寒霜擰眉,她略帶嫌棄,躲著男人清冽好聞的氣息:“封疆,你不要說話這麽肉麻,我不習慣。”
封疆看著她,勾唇笑道:“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她抿唇,她知道他在哄她,不過哪能這麽容易就被哄好,於是板著臉,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我要起床,沒有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