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耍流-氓?老子就是流-氓
他們趕到的時候正是正午,春和路本就是新區,即便是中午,人也不多。
可能是封疆和習沉上次去馬來西亞端了布頓的老巢,所以他們的人一看到封疆,就直接暴露了,一群人率先圍了上來。
最後經過交涉,封疆和淩景鑠前去樓頂。
夏和笙身上的槍傷還沒徹底好,跟習沉帶著人在外圍守著。
容妍被關在樓頂,她英文不怎麽好,被困在椅子上吹了一上午的冷風,此刻正對布頓罵罵咧咧。
他們循聲,自然找到了。
布頓手裏有把槍,擰著眉沒看容妍,可很顯然被她吵得不輕。
淩景鑠剛一上樓頂,就被容妍這功力給震懾了:“我去,哪找來的替死鬼,嘴巴這麽厲害,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能把人念死啊!”
封疆冷著臉,不吭聲,往前走了幾步,見布頓舉起槍,才停下,舉起雙手:“把人放了,我讓你安全離開中國,不然……”
不言而喻。
布頓是個五十歲的男人,皮膚黝黑,中等身材,身後站著五個同樣是馬來人,警惕的盯著他們。
容妍見到有人過來,張口求救:“喂,還說什麽廢話,趕緊救我行不行!”
淩景鑠:“……人家有槍,怎麽救?”
“夏和笙呢?”布頓用瞥腳的中文問。
“你跟夏和笙的命,換她!”布頓用槍指著容妍的腦袋。
容妍這次安靜了。
“好,你先來取我的命,夏和笙的在樓下。”封疆說著,雙手依舊舉過頭頂,麵無表情的朝布頓走過去。
“站住!”
布頓朝他扔過去一把短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刀直接滑到了封疆腳下,淩景鑠看著這一幕,菲薄的唇勾起及不可查的冷笑。
…………
習沉在樓下站著,有些擔憂,“他們不會出事兒吧?”
夏和笙搖頭:“淩景鑠不會。”
據他的了解,雖然淩景鑠這個人對勢力不怎麽樣,可歪點子很多,他既然答應上樓頂,自然是有應對的辦法。
…………
砰——
砰——
一個小時後,樓頂突然發生了爆炸,石灰亂磚紛飛的墜下來,夏和笙嘴上說著不擔心,兩個人還是慌著往樓上衝了過去。
還沒到樓前,淩景鑠懷裏抱著個女人已經衝了下來。
後麵跟著封疆。
發生爆炸,布頓安排在樓下的人迅速圍上了他們,可惜,淩景鑠的人早就潛伏好了,爆炸就像是個信號,一響,一群人直接把布頓的人都給生擒了。
“我-操,老子的衣服!”
淩景鑠頭頂上沾了不少白灰,身上好好的西裝被弄得也都是白灰色的粉塵和牆灰。
他停下腳步,要把懷裏的女人放下來,手還沒鬆開,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
“流-氓,你手放哪呢!”
容妍腳一落地,直接給了淩景鑠一打大耳刮子,把他人都給打蒙了。
還沒誰敢這麽打他!
“老大!”
“老大!”
站在路邊的一群兄弟圍了上來,驚呆了的盯著容妍。
仿佛她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當然,封疆也頗有幾分佩服的看了容妍一眼。
容妍看著圍上來的一群人,凶道:“看什麽看,沒見過收拾耍流-氓啊!”
“嗬嗬!”淩景鑠擦了擦臉上的灰,忽而笑了起來:“耍流-氓?老子就是流-氓,這可怎麽辦?”
他剛才不過是抱她的時候,碰著了這女人的胸,多少人求他摸,他還懶得摸呢!
“啪——”
又是一耳光,這次,容妍估計是緩過勁來了,直接把男人的臉給扇歪了幾分。
所有人石化中……
然後,淩景鑠的手落在了容妍的下巴上,眼眸覆著一層濃濃的陰鶩,幾乎從牙縫裏說出:“老子教你什麽才是耍流-氓!”
說罷,薄唇直接親在了容妍幹燥得起皮的雙唇上,狠狠的啃咬,另一隻手扣在她腦後,把她整個往自己懷裏按。
“嗚……嗚……”
容妍手打腳踢,她第一次被男人這麽親,簡直整個人都要炸裂了!
淩景鑠說親這女人,那也是真的下得去口,容妍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滴水未進,嘴巴幹的起皮不說,臉上也因為剛才樓頂的爆炸落了一層灰。
“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
容妍一被男人鬆開,就抬腳要去踢他的命根子。
當然不會得逞,反倒是被淩景鑠拎住了後衣領子,“怎麽?信不信我拎著你去車上?”
語調裏都是威脅,去車上做什麽不言而喻。
容妍再怎麽張牙舞爪,也怕了。
“把人交給我。”
封疆站在一旁,看了這“好戲”之後,淡淡的道。
淩景鑠挑眉,“這女人可是我救的,又給了我兩耳光,我報了仇再給你!”
“我答應了別人,把她安全送回去。”封疆看了一眼容妍,依舊語調平淡:“等我把人送回去之後,你想做什麽,都不關我的事。”
淩景鑠看了看容妍,眯起眼眸:“好啊,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喜歡……”
…………
封疆把容妍直接送到了醫院門口,就扔下不管了。
容妍倒是沒受到布頓的驚嚇,倒是被淩景鑠最後那句話嚇得不輕,脫離了封疆,飛快的一頭紮進醫院裏。
…………
江寒霜一覺睡到中午,被吳媽敲門叫醒吃飯,醒來卻發覺自己鼻子堵得難受,好像是感冒了。
“江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您叫醫生過來?”吳媽見她臉色有點發白,擔憂的問。
江寒霜搖頭:“沒事,大約是感冒了,吃了飯,吃點感冒藥就行了。”
“哎,那是下樓吃還是我幫你端上來?”吳媽問。
江寒霜想了想,她沒什麽胃口:“有沒有麵,給我下碗麵端上來吧,我沒什麽食欲。”
吳媽點頭:“好,我這就去下。”
她裹著被子坐起來,對吳媽安排:“順便幫我拿感冒藥過來。”
“哎,好的!”
吳媽下樓,不過半個小時就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麵上來。
此刻江寒霜已經隨便在衣櫃裏扯了一條睡裙穿上,頭發散在肩後,正坐在床上,麵朝陽台的落地窗發呆。
“江小姐,麵好了。”吳媽把麵放在桌子上,並囑咐:“藥也拿過來了,吃一片就行,別忘了吃。”
“嗯,知道了,謝謝吳媽。”
她是等吳媽走了之後才從床上站起來艱難的往桌子前走的。
每走一步,都有種被撕扯的感受傳遍四肢百骸,她擰著眉,坐過去默默吃麵,最後用溫水吃了一片感冒藥。
雖然身體難受,她還是選擇去浴室洗澡,因為站不住,隻能躺進浴缸裏。
她想,泡一個熱水澡,感冒也許會好的快一點。
可……大概是她太困乏了,或者精神上很困乏,躺在浴缸裏,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水逐漸由熱轉涼,她毫無察覺。
一個小時後,吳媽過來收碗,而且擔心她感冒的程度,拿了溫度計過來,卻發現臥室裏沒人,浴室裏亮著燈。
沒有水聲,浴室裏幾乎沒傳出半點聲音。
吳媽敲門:“江小姐?你在裏麵嗎?”
…………
“江小姐?”見沒人回應,吳媽提高聲音,又敲門。
浴室的門,沒有被關死,吳媽拍得重了,門自己就開了,然後就看到浴室裏氤氳的水汽逐漸消弭殆盡,渾身赤-裸的女人正躺在浴缸裏……
“江小姐!”吳媽快步衝過去。
身上遍布的紅色印記,吳媽自然是清楚那是什麽,隻是沒由來覺得心疼。
她似乎是睡著了,或者是暈倒了。
“你醒醒,江小姐!”吳媽晃著她的手臂,慌張的想要叫醒她,手一碰她,才發覺她身上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