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是你招我的,江寒霜!
她聲調都變了,軟軟的帶著點無從招架的樣子:“你要不要臉,鬆開我!”
男人的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唇上,嬌軟而不自知,讓原本就沒打算放過她的男人心頭像飄過一根根羽毛,癢而難耐,“臉?這個問題我記得你就喜歡在這種情況下討論,怎麽?心虛了?”
江寒霜實在是想象不出來,這男人為什麽能夠輕鬆的轉換麵孔,之前不還是一副什麽都依她的姿態,現在怎麽就能張口就是下流的話?
“封疆,我又不是不給你,你這麽猴急的,要是再弄傷的話,我可沒臉陪你去醫院!”江寒霜一副正經模樣。
男人勾著邪肆的唇角,毫不在意的輕笑,捏著女人精巧的下巴抬起:“你之前有意無意的撩撥我,難道不是因為有恃無恐?”
“我、我沒有!”
江寒霜無言以對,隻能把心虛的眼神挪開,她雖然之前在幫封疆擦身體的時候,有那麽點小報複的心思,可她也沒有有恃無恐啊?
她以為,這男人恢複,怎麽著也得十天半個月,而且醫生都明白的說了,不能做那事,可誰知道這男人恢複的怎麽就這麽快,竟然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輕易的把她擒在手下了。
封疆最看不得的就是身下這女人軟軟綿綿還不好意思承認的樣子,她扭捏起來,倒是挺可愛,讓原本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她的男人下腹驟然緊繃起來,低頭很準確的噙住了她的唇。
江寒霜覺得,每次被這男人吻,她都會本能的驟然戰栗和心悸。
何況還是這麽如狼似虎,僅憑著他心意的侵占。
男人的氣息瞬間就充斥了她的口腔,唇舌被肆意的撩動,身上薄薄的浴袍早就被他覆著薄繭的手指撩開,她又不敢真的大力的推搡,就成了欲拒還迎的姿態。
再怎麽抗拒也按捺不住身體本能的反應。
不過在男人闖入的時候,她還是腦袋空白了幾秒,咬著牙根罵了一句:“封疆,你這個混蛋!”
男人黑沉深邃的眸子裏,蕩出一層薄薄的笑意,氣息微喘:“是你招我的,江寒霜!”
大約是知道她不需要像之前那樣適應,封疆幾乎也就隨著自己的心意,很快就讓女人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時間稍微長了點,江寒霜就受不了了,她又在意著男人身上的傷,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封疆,我以後再也不去接你了!別想我照顧你!”
她埋首在男人的脖頸處,強調委屈起來:“你就是個流-氓!”
男人低笑,“我流—氓?”
“就是你!”
“這樣麽?”男人故意。
她聲音含糊:“……你混蛋!”
“還敢不敢加班了?”
“……你欺負人!”
“我都欺負過了!”
“……不加了,不加了……”
江寒霜委屈著強調,聲音軟軟的含糊不清。
男人似乎很滿意,呼吸節奏開始有些紊亂,聲音聽起來也更慵懶,繼續問:“不接我下班了?”
江寒霜現在的思考能力已經很薄弱了,她不過是順著男人的話說,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囂張的起眼,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羊羔,眯著眼睛胡亂道:“……接!每天都接!”
封疆挑起眉梢,望著身下一團酡紅的女人,心中滿意。
他其實隻是想警告一下這女人,好讓她能長個記性,之所以進一步逼問,是因為他喜歡這種“拷問”的方式的罷了,他喜歡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心想疼愛。
他扒開女人臉上貼著的長發,低頭吻了上去,嗓音低沉喃喃的道:“乖。”
…………
一場激烈的結束之後,江寒霜無力的趴在床上平複呼吸,身上也隻是搭著一條薄薄的絨毯。
江寒霜心裏正腹誹男人,可她也沒心情跟他計較了,正想抬眼看男人身上的傷,卻看到此刻,男人連著身上那破浴袍都還完好無損的穿著,她更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更別說拿枕頭砸他兩下。
臉上還氳著緋紅,長發散亂的鋪在床褥上,像喝醉了般的神態讓女人嬌媚的能滴出水來。
封疆垂眸看著她的模樣,抬手撩起她耳邊的發絲,低啞失笑:“爽也爽了,現在再甩臉是不是有點晚了?”
江寒霜氣得倒抽一口氣,被男人慪住,一句話說不出,鼓著腮收回目光。
男人撩好她的發絲,修長的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粗糲的摩擦著。
她生氣,想也沒想張口就咬住了男人伸進嘴裏的手指,卻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低淡淡的笑了開來:“霜霜,就是你勾我!”
江寒霜:“……”
她快速伸手拍掉男人的手,慍怒的瞪著他:“封疆,我見過不少陰險狡詐下流的男人,可是,你卻能刷新我對這幾個詞的認知,我看你沒根骨頭都是下流的!”
他捏著她精致的下巴,在手掌裏把玩著,眼眸裏都是慵懶的笑意:“那你不應該更要反省反省,為什麽我在別的女人麵前都是好端端的,到了你這裏就梅根骨頭都下流了呢?還不是你存心勾我?”
江寒霜:“……”
她還能說什麽,跟封疆爭辯這些,簡直就是浪費力氣。
她掀開薄毯,撐著手臂去浴室衝澡。
…………
被折騰了半晌,江寒霜沾著床就睡了過去,又被男人溫柔的抱著,一夜無夢,等醒來的時候,天剛剛微亮。
窗外是淺淡的藍色天光,靜謐,模糊,又透著點點的橙黃,大約是太陽將要升起的時間。
她看著眼前這張輪廓完美的俊臉,怔怔的好久沒有挪開實現,腦子裏空明靜謐,有那麽一瞬,她好像看到了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甚至更長遠的以後的他們……
她晃神,動了動腦袋,被自己嚇了一條,她竟然會想象跟這男人以後的樣子……
其實,很多時候她是茫然的,起初跟封疆在一起也不過是隨著自己的性子,順勢而為,沒有太多的計劃和考慮,更多也不過是因為外界種種因素,她從未想過未或以後,但她此刻卻比任何時候都安心。
她見男人沒醒,又保持原來姿勢躺了一會兒就準備起來了。
她惱歸惱,可還是不敢有大動作吵醒男人,畢竟這男人剛開葷也沒多久,現在又是傷好,所以她不排斥萬一鬧醒了他被壓榨的危險。
聽說,男人在早上的時候欲-望是很強烈的。
封疆現在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是怕了他了,為了今天能準時上班,還是小心的好。
她人剛從床上做起來,就被一條手臂環住了腰,又重新躺進了溫暖的胸膛上。
江寒霜心髒一縮。
男人聲音低啞,大約是剛醒,還沒怎麽睜眼,“醒了?”
江寒霜躺在男人懷裏,保持原來姿勢,“嗯,睡飽了。”
男人側頭把臉貼上她細軟的臉頰上,聲音仍是透著沙啞模糊:“餓了麽?”
江寒霜回頭看他,微亂的黑色短發在頭頂慵懶而性感,下巴幾乎整個埋進了她的脖子裏,俊美安靜,模糊又真是,讓她心髒跳動加快。
“我還不餓,你再睡會兒吧!”江寒霜想早起去院子裏轉轉,見男人沒再應聲,悄悄的男人懷裏抽身下了床。
…………
這幾天,夏和笙都挺忙,不僅因為幫著封疆調查他那位突然冒出來的親生父親,還被藍沐溪鬧得有點頭疼。
其實,也算不上煩,他隻是有點不明白,女人都在想什麽,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就生氣,卻又莫名奇妙的好了。
上次藍沐溪跟他鬧脾氣之後,隔了兩三天,藍沐溪又自己來找他,好似已經把吵架的事情忘了,卻又總覺得,這女人哪裏變得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