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夏和笙,你愛我麽?
男人站著沒說話,也沒有很快離開,隻是淡淡的看著付薄熠幫她穿好病服後,才緩緩開口:“好,我改天再來看你!”
夏和笙說完在,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神色淺淡的看了付薄熠一眼。
夏和笙剛走,顧迎夕就對已經坐在旁邊的付薄熠道:“付先生,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這裏沒什麽事情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你也趕緊回去吧!”
她是有點累了,有個不熟悉的人在跟前,她睡不著。
付薄熠看出了她的倦意,溫聲道:“好,你先睡會兒,我晚上再來看你?”
顧迎夕卻道:“不用,我等會給我表哥打個電話,讓他把家裏的傭人叫過來一個照顧我就行了,付先生不用擔心!”
付薄熠隻是淺淺的笑了笑,沒說什麽,他要是想來看她,還不是什麽時候都能來的?
“好,你安心休息,我先回去!”付薄熠眼眸含著溫潤的笑意,伸手軟軟的摸了摸顧迎夕頭上的發。
…………
藍沐溪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正要準備給夏和笙打電話,男人就回來了。
“和笙!”藍沐溪趕緊坐起來走過去:“她怎麽樣了?”
“應該沒事了,我送你回學校。”夏和笙的語調很平淡,隻是在陳述。
藍沐溪跟在男人後麵,心裏有點無辜,又覺得委屈:“和笙,我真的不知道她胳膊上有傷,我……”
“嗯,沒事了,你別多想。”夏和笙淡淡的回應,卻沒有拉藍沐溪的手。
藍沐溪雖然聽男人這麽說,心裏更憋悶,低著頭跟在男人身後。
上了車,顧迎夕坐在副駕駛上,實在忍不住,問夏和笙:“和笙,要不我明天抽空來看看她吧?對了,她叫什麽?”
“顧迎夕。”夏和笙把車駛到主路,繼而又道:“你不用來,我會來看她的。”
藍沐溪眉心一擰,有點想要發作:“和笙,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用?”
“沒有,你多想了。”夏和笙目視前方,語調淡淡的回:“你去不去都是一樣的。”
“是我闖的禍,怎麽就去不去都一樣了,夏和笙,為什麽你老是要為我所有的事情做決定?昨天我說了不想來醫院,你堅持要過來,我想讓你換工作,你也從來都是忽視我的想法,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少了點什麽嗎?”
藍沐溪終於忍不住,把連著兩天憋在心裏的悶氣都說了出來。
夏和笙沒想到女人是這樣的想法,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扭頭問:“少了什麽?或者說,你想來看她,我可以帶你過來,你又何必因為這些小事發火?”
男人的語調還是很平淡,很正常的跟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人這麽說話,讓藍沐溪更生氣了。
可對著這樣永遠一潭死水的男人,她好像連吵架都不能,因為根本吵不起來。
藍沐溪無奈的看著夏和笙好一會兒,這個男人好像永遠沒有表情,長得雖然很好看,可總是一副波瀾無驚的樣子。
“算了,我自己回學校吧!”藍沐溪無力的說了句,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下了車。
夏和笙的車,剛好在右拐車道上停著,女人下車後直接往人行道裏走了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臉上驟然冷峻起來,本就麵無表情的臉上,多出了幾層薄怒。
女人真麻煩!
綠燈,夏和笙把車開過紅綠燈後,很快停車。
顧迎夕走在人行道上,男人下車後,邁著長腿朝著女人走過去,很快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又在鬧什麽?”
這不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藍沐溪在手腕被男人扣住的瞬間,反手甩開:“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夏和笙,鬱南彬他有一樣說對了,也許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夏和笙立在那,修長的身形在一身黑色西裝的映襯下,此刻看起來有些陰冷,黑眸看著發怒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從小就訂了親,既然你爸媽把你交付給我,我就會照顧好你的。”
藍沐溪冷嗤:“嗬,所以呢?我對你來說是責任還是累贅?你是因為婚事,才沒得選的對我好?”
夏和笙黑眸裏波瀾平靜,他抿著唇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照顧藍沐溪本就是他的責任,他很早就知道會娶她,所以,照顧她,養她那不是應該的?
這有什麽矛盾的?
藍沐溪見夏和笙不答,自嘲般的問:“夏和笙,你愛我麽?”
深秋的人行道上,梧桐樹上的葉子被秋陽照都金燦燦的,如果男人能說一句愛她,那也算是一場浪漫的吵鬧。
隻是,夏和笙瞳眸裏聚齊一層淺淺的薄霧,盯著女人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沐溪,你需要的我都能給你。”
愛麽?夏和笙一直以為,隻要他細心的嗬護她,在她需要的時候陪伴她,亦或者在她需要金錢的時候給予她,滿足她所需要的一切,這不就夠了麽?
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必需品,虛無縹緲,華而不實,又完全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他嗤之以鼻。
藍沐溪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回想以往,好像從未聽過男人對她說喜歡或者愛。
她嘲弄的笑了笑,又好像是自嘲:“好,我明白了!”
藍沐溪轉身離開,伸手在路邊叫了個出租車。
夏和笙終於還是沒有追上去,開車回了1991。
…………
顧迎夕在睡覺之前給習沉打了個電話,讓他叫了傭人過來,結果上睡醒睜開眼,就看到習沉正坐在沙發上盯著她看。
被習沉這麽一驚,顧迎夕倒抽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傷的有點輕,想直接嚇死我?”
習沉挑了挑眉梢,把前傾的身體重新倚回椅子上:“說說,跆拳道黑帶怎麽就光榮受傷了呢?”
顧迎夕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男人:“你在問我之前,心裏不是早就有譜了?”
習沉雖然不是八卦體質,可他要真想知道什麽,一早叫人去打聽了。
而且,醫生隨叫隨到,問什麽不說。
習沉目光落在顧迎夕肩膀上:“你這代價不小啊,夏和笙女人下手也真夠狠的,你是不是搶她男人了,把你弄成這樣?”
“嘴巴欠抽呢?”顧迎夕瞪著習沉解釋了一句:“她不是故意的。”
“哦……”下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點頭:“也對,反正夏和笙的女人心思也不在他身上,有什麽狂蜂浪蝶的勾引他,那女人估計巴不得呢!”
“習沉,你嘴巴吃什麽了?”顧迎夕覺得,要不是習沉這身份,就憑他這張嘴,每天出門都得被人揍個七八遍。
習沉似乎是心情不錯,也不惱:“說到這裏,你午飯還沒吃吧?”
顧迎夕還真沒吃,看了一眼習沉:“你給我去買?”
習沉笑道:“你想得挺美,見我照顧過誰?”
顧迎夕躺在床上,故意拉長著調子道:“見是沒見過,之前倒是不少聽說啊?”
男人的臉,立即黑沉了下來。
顧迎夕兩年前雖然沒見過萬澤伊,可習沉寵著的那個勁,她可是遠在國外都親戚朋友說了。
隻是,現在這個女人,大約成了他的逆鱗。
“顧迎夕,你信不信我把你餓死在這?”習沉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黑眸裏驟然陰雲密布,
顧迎夕笑了笑,不以為意,餓死她?怎麽可能!
“你敢!”病房門口,稚嫩的聲音響起。
習沉一愣,扭頭往門口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也就一米五六的樣子,怒氣衝衝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