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就是突然想吻你
“啪——”
萬澤伊聽到最後一句,想都沒想,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男人的臉上。
習沉的臉因為慣性往一側偏了幾分,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臉色愈冷,眸如寒潭,連射出來的目光都帶著冰渣子。
萬澤伊也不知道剛才哪裏來的勇氣,現在手掌有點麻,目光不敢再跟男人對視,側開臉:“習沉,你別太過分!”
“嗬!過分?”男人用舌尖頂了頂已經泛紅的臉頰,冷嗤:“萬澤伊,我說兩句就受不了了?是說到你心裏去了吧?”
“習沉!”
萬澤伊狠狠的叫了一聲男人的名字:“上次在你家,不是說的很清楚了,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你這又是做什麽?”
習沉按在她肩頭的手沒有鬆開,反而捏的更緊了:“怎麽?剛放棄了我,碰上條件不錯的下家,就上趕著要跟我撇清關係了?怕他知道我們這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萬澤伊這次沒再說話,眼角氣得通紅,盯著同樣嗜血般的男人的眸,咬牙忍耐著。
“說話!”
習沉見她不答話,狠狠的晃了晃被按在門板上的女人。
“還有什麽可說的,反正我在你眼裏早就成了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萬澤伊再一次瞥開目光,不願麵對習沉。
女人剛把目光挪開,卻感受到一片陰影覆過來,她下意識的仰頭去看,卻剛好把唇送到男人嘴邊。
唇,是被硬生生要住的。
萬澤伊覺得那一瞬,自己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衝向腦部,然後唇上傳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血腥味從唇角一直蔓延進口腔裏。
她清晰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吻,而是被男人重重咬了一口。
那種疼不夠撕心裂肺,可也讓她忍不住肩頭一顫,然後男人的唇又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往下,下一口落在了她的細白的脖頸上。
“唔……唔……”
萬澤伊咬著唇不讓自己出聲,可還是因為猛然間的疼痛,低低叫出了聲。
男人沒有半點留情,又是狠狠的一口,不見血,卻出奇的疼,皮肉疼。
習沉像是懲罰般的,一口連著一口,從唇順著女人的脖頸往下,咬了一串鮮紅的牙印,有的浸出淺淺的血漬,有點則通紅一片。
等他一口啃咬到女人鎖骨一下,才猛然停下來,抬頭拎著女人後背的衣服把她一把摔在房間裏的沙發上。
“萬澤伊,我他媽還真就看不得你這一套!”男人說完,一腳粗暴的踹在麵前的茶幾上,轉身摔門離開。
萬澤伊捂著胸口被習沉咬傷的地方,隻在男人踹桌子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之後就是死寂一般的,眼神空洞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
訂婚晚宴已經開始了。
封疆借故一會要開車,誰敬酒都沒喝。
江寒霜就站在一側,倒是喝了一兩杯紅酒,她狐疑:“回去也不一定要你開車,不是有司機呢?”
“我想親自載你回家,不可以麽?”男人一臉的理所應當。
江寒霜挑了挑眉,無所謂的點頭:“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晚宴上也多是一些生意上想來牽扯點關係的人,封疆不喝酒,大家也就不好再硬著頭皮勸酒,隻寒暄兩句,就怏怏的離開了。
封疆和江寒霜跟封夫人坐在一桌上,封疆用手肘蹭了蹭江寒霜:“我不能喝酒,你替我敬咱媽一杯?”
江寒霜一愣,先是仰頭看向封夫人,那邊是一臉笑意盈盈態度,看來她是不敬不行了……
“封疆,別鬧,寒霜前些天不還生病了,就算是紅酒也得少喝點,咱們自家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封夫人見江寒霜端起酒杯,嗔怨的對封疆道。
“行,那就喝兩口意思一下!”封疆眼底帶笑,看著江寒霜。
江寒霜端起酒杯,對封夫人禮貌微笑:“伯母,很趕緊您的認可,我敬您!”
“等等!”
江寒霜酒杯都要放到嘴邊了,卻又被封疆伸手擋回來:“婚都訂了,你還叫伯母,覺得合適麽?”
江寒霜:“……”
隻是訂個婚,又不是結婚,叫伯母怎麽不合適了?
這話江寒霜沒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
“封疆!怎麽說話呢!”封夫人仍是一臉的好脾氣,看向江寒霜:“沒事寒霜,就是個稱呼而已,你自己覺著叫什麽舒服就叫我什麽吧,我都高興!”
江寒霜麵帶微笑,她可真服氣封家這對母子了,封夫人這麽一說,看似是讓她隨便,可她要是要“伯母”顯得自己多不懂事,可要是叫了“媽”,就等於承認她心裏麵也是很想叫“媽”的,她自己覺得這個稱呼叫著舒服。
江寒霜手底下狠狠掐了一把男人的大腿,麵上禮貌笑著:“媽,我敬您!”
封夫人自然是喜笑顏開,高興的“哎”了一聲,兩人碰杯喝酒。
封疆順手一把拉住了女人掐他的那隻手,臉上透著得意的神色。
…………
晚宴後,封疆跟江寒霜把封夫人送到宴會廳的門口。
“媽,您路上小心,我們一會也就回去了!”封疆給自己母上大人道別。
封夫人也是個明眼人,宴會在六點多就散了,她自己兒子心裏憋著什麽壞,她清楚的很,自然不會留著磨蹭時間耽誤兩個小年輕的好事,給封疆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後分分鍾“撤離”。
江寒霜有點懵,剛才封夫人那小眼神,什麽意思?
她想笑,覺得這老太太挺可愛。
“喂,你媽給你使什麽眼色?”江寒霜用手中捅了捅站在自己身側正笑著招手的男人。
等封疆見自家母上大人上了車,才轉臉看著江寒霜,臉上隻剩淡淡的笑:“沒什麽,可能你一會自己就琢磨明白了!”
封疆說完,見女人光著兩條手臂,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在她身上,才拉著她的胳膊往酒店停車坪的地方走去。
“我們回家嗎?”江寒霜沒想太多,用另一隻手抓住肩頭的外套避免滑落。
“嗯,回家!”男人勾著不太明顯的唇角,很快拉著女人走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布加迪車前。
封疆先打開車門,讓女人上車,等自己坐上主駕駛的時候,又幫她扣上了安全帶,江寒霜到這裏也沒有覺得眼前這男人有些反常,隻是在腰上的安全帶扣好之後,男人並沒有抽身離開,而是貼她更近。
“封疆,開車,你幹什麽呢!”
江寒霜眼睜睜看著男人湊過來,手臂把她環在車座裏,這才意識覺得這男人哪裏有點不對。
“就是突然想吻你。”封疆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車裏的燈還開車,封疆目光熱烈的看著女人的杏眼,眼瞼上掀起長睫毛形成在燈光下拉成一道扇子般的陰影,他不由自主的目光往下,順著女人高挺精致的鼻梁落在那如罌粟般誘人的唇上。
很快,男人俯身擋住了頭頂的燈光,江寒霜感到一片陰影落下的時候,唇已經被男人覆上,江寒霜肩頭一顫,起初還是睜著眼睛看太過靠近的男人的俊顏,然後就默默接受了這個溫柔繾眷的吻。
男人吻她,一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的吻,也不知什麽時候,她胸口就多了一隻大手。
因為江寒霜今天穿的是抹胸無袖禮裙,在男人大手覆上來的一瞬,感受特別明顯,江寒霜一頓,抬手抓住男人正要作惡的手,撇開臉不讓男人繼續吻下去,胸口微喘著氣:“封疆!”
因為喘氣的原因,讓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想則怨,倒有幾分嬌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