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帶著幾分蠱惑的嗓音響起:可是,我餓了
江寒霜很欣然接受,順便把自己還沒切的牛排推給封疆,這是男人對待女人基本的紳士風度,她沒理由拒絕。
江寒霜低頭看著麵前的牛排,她之前她說要七成熟的,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可現在看來,好像做出來的真的就是七成熟的,她有點不相信,拿起叉子嚐了一塊,味道也很可口,甚至比西餐廳裏的更多了一份原汁原味。
她本來想著,如果不好吃,能吐槽這男人幾句,可現在,她心裏覺得好吃,嘴上也就勉為其難的說了句:“還不錯!”
不過江寒霜話音剛落下,就聽到對麵男人幽幽的低聲:“為了做牛排,我一不小心燙著手了。”
江寒霜挑起眼皮看他,這男人現在是在抱怨?
“我讓你做飯了?”
“沒有。”
“那你這是怪誰呢?”
“我陳述事實。”
江寒霜:“……”
男人見江寒霜沒接話,就又帶著一股子頗為委屈的腔調道:“這麽辛苦,也沒見某人說一句好聽的……”
江寒霜完全搞不清楚這男人是鬧哪出,把手上的刀叉一放,坐直了對著對麵的男人道:“封疆,你這是在抱怨我沒誇你?”
眼見女人板起了臉,封疆臉上又哪裏看得見半點委屈的樣子,抬眸的時候眼底還是蓄著笑:“沒有抱怨,那你敬我杯酒應該不應該?”
男人說完,把目光轉到放在他們中間的一瓶上好的紅酒上。
江寒霜盯著眼前的紅酒,輕蔑的一笑:“原來是想讓我陪你喝酒,牛排跟紅酒,本來就是一起的,你直接說我也不會拒絕的!”
男人見她這麽說,唇角一勾,把紅酒打開,滿了半杯的高腳玻璃杯送到江寒霜麵前。
封疆舉著手中的酒,“我特意讓人從鴻園拿過來的,我敬你!”
江寒霜優雅的端起酒杯,跟封疆的酒杯碰觸的一刹那發出悅耳的玻璃碰撞的清脆聲。
紅酒本就是上好的紅酒,江寒霜也就淺嚐了一口,入口帶著回甘。
“好喝麽?”封疆放下酒杯,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江寒霜。
江寒霜很清淡的回應:“還不錯。”
嗯,確實還不錯的紅酒,牛排很好吃,跟紅酒很配,三文魚壽司和最後的水果沙拉也都很可口,江寒霜自顧自的享受著這頓美餐,沒理會坐在對麵的男人。
她當然也沒看到男人坐在對麵,正單手撐著下巴,眸色不明的觀察著她。
她本來晚上飯量小的,可不知不覺間配著紅酒,就飽了。
杯中的紅酒又被她喝完,對麵男人唇上的笑也越發深刻,默默的替她添上。
紅酒醉人,也慢慢的沁人心脾,一時間讓人也察覺不到,江寒霜是知道自己酒量還行才敢多喝了一杯,兩杯紅酒的量而已,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可過了一會,她就開始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昏昏的,意識清明的意識到,封疆好像是在存心灌她,這紅酒後勁比一般的酒大。
“封疆,你存心灌我酒喝?”
江寒霜臉上已經有了酡紅,挑著暈紅的眉眼質問坐在對麵笑意淺淺的男人。
她穿著一身淺白的真絲吊帶裙,肩膀上的米白披肩順著肩頭滑落大半,露出白瓷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加上臉頰的暈紅,有種嬌豔欲滴的感覺。
封疆眸色深淺不明的盯著她,很坦然的點頭:“嗯。”
聽到這樣的回答,江寒霜略有吃驚,然後勾著唇譏笑:“封疆,就憑這兩杯紅酒?你是不是覺得我酒量奇差?”
封疆看著眼前已經略有微醺的女人,唇角笑得愈發明顯:“沒有,要是醉了,也就沒什麽意思,隻到這個狀態就夠了。”
江寒霜也就剛才覺得頭腦懵了一下,現在緩過勁來,想著男人的話,不解的問:“什麽意思?”
此刻封疆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餐桌走到江寒霜麵前,一手撐在餐桌上,一手撐在椅子上,正好居高臨下的把女人圈在自己的範圍內,麵上笑意深濃,
黑眸裏像染了一層的墨,在水中鋪展蔓延開來,說話時帶著一股子猜不透的意味“吃飽了嗎?”
江寒霜坐在原處,仰頭看著俯身下來的男人,男人的臉太過英俊,完美的輪廓像雕塑般分毫不差,眸子裏映襯著點點燭光,讓一時的她晃神:“嗯?”
男人失笑,又低頭俯身靠她更近,在女人耳邊發出低低的小聲,手慢慢的撫上她的發,聲音柔到了骨子裏:“我問你,吃飽了嗎?”
江寒霜是被男人的低笑拉回來的,目光遊移兩秒,發覺男人盯著她的眸色有點灼灼得燙人,才撇開到一旁,垂眸“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男人卻沒有走開,而是俯身貼得更近,菲薄的唇貼近女人的耳廓,吐出溫熱的氣息,帶著幾分蠱惑的嗓音響起:“可是,我餓了……”
“那你還不去吃?”
江寒霜下意識的仰頭反問男人,可話剛說完,又仔細品味了男人剛才的語氣,隱隱覺出哪裏不對勁,在對上男人眼底和唇角都蓄滿了不懷好意的笑的時候,她才突然明白,男人嘴裏說的“餓”是什麽意思……
“封疆,你……”
她本來還想罵男人一句,可覺醒得已經晚了,男人的唇不由分說的覆了上來。
被男人俯身下來,還帶著酒香的唇吻上,她下意識的抬手抵在那人的胸膛。
江寒霜也不是很排斥封疆吻她,可封疆吻了一會還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急了,就伸手推他,男人非但紋絲不動,而且越吻越深入,並很快占據了她的整個口腔。
唇舌交纏,口腔裏氧氣被略多一空的女人變得癱軟,嘴角不時溢出嗚咽的聲音。
江寒霜擰著眉,雙手無奈的抓著男人胸膛的衣服,抓出幾道褶皺,這男人為什麽每次吻人,總有一種要把人吃掉的錯覺。
不知不覺間,江寒霜肩頭上鬆散掛著的披肩已經順著肩頭滑落,掉在地上,
江寒霜穿著的白色套裝是寬鬆的款式,她渾身也就剩下一條寬鬆的真絲吊帶睡裙,男人很自然且方便的就探入了一隻手。
她正被男人吻得暈沉,胸口突然襲來男人溫度略低的手掌,因為跟身上溫度的反差,讓她越發清晰的感受到哪能的輕柔的撫摸,江寒霜的腦子裏好像被電擊了一下,猛然用力的推開欺壓過來的男人。
封疆正自沉醉,放鬆了警惕,還真的就被江寒霜一把推開,並跟著後退了一步。
江寒霜瞪著眼看男人,白皙的臉上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也不知是剛才紅酒的暈染還是被吻著憋紅的,她怒斥男人,可因著臉上的酡紅,也沒什麽威懾力:“封疆,不吃飯就不吃飯,吻就吻,亂……”
她話說到一半,最後那個“摸”字還是沒說出口,亂摸個什麽勁,還不規矩的動手動腳,想脫她衣服麽?
女人臉上微嗔,酡紅一直從臉頰滿眼到耳根,在燭光柔和的掩映下顯得一種朦朧的美好,因為生氣,倒是有種嬌滴滴的模樣。
封疆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眸色在燭光裏更加深了,看著麵前女人扭捏嗔怒的雙眸,不自覺的有一股火氣上湧,覺得下腹就這麽驟然繃緊了,口幹舌燥的厲害。
此刻,眼角帶著薄怒的江寒霜也正看著男人,對上男人那晦暗深沉的眸色,好像能看清那眼底仿佛藏著一團邪火,混著點點燭火,擁簇簇的跳躍著,馬上就要燒著出眼眶,蔓延到她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