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真怕你把腦子燒傻了,腦殘的我可不要!
江寒霜站在門口,眼看著接她的人離開,才把目光轉到門口的電子門鈴上。
她抬起手,猶豫了片刻,按下。
清脆的電子門鈴聲音,穿過客廳傳到男人的耳朵裏,封疆大概也知道她這個點就會過來了,剛洗了澡,從二樓下來去給女人開門。
他看都沒看門口的人,開門就勾著唇心情不錯的說了句:“歡迎回家!”
江寒霜看著眼前的門被人打開,緊接著闖入自己眼前的是一抹白色的身影,她隱約看清了男人的臉,然後就再也沒撐下去,一頭暈在男人懷裏。
“江寒霜!”
封疆剛開門,就看著女人衝自己懷裏倒過來,伸手碰了碰女人的額頭,麵色瞬間冷凝了下來。
江寒霜生病了,高燒39度。
也許是在警局的時候知道就算她病了也不會有人理,潛意識裏也不允許自己生病,可她其實已經不舒服了一整天了,撐到現在終於可以放心的倒下了。
封疆攔腰抱起女人,沉著臉把她抱到二樓,然後緊急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醫生測量了溫度,掛了點滴,江寒霜迷迷糊糊的在這個過程中醒來,睜開眼睛視線卻是模糊的,隻看到坐在自己床前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看書。
她沒多少精力,隻看了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江寒霜覺得腦袋清醒了不少,睜開眼睛,頭頂是淺灰色的天花板,讓她有一瞬的恍惚,然後才想起,哦,她現在在封疆這裏。
她一轉臉,撐著手臂準備從床上起來,看到封疆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長腿交疊,單手撐著側臉,另一隻手裏的還拿著昨晚看的那本書。
她的動作很輕,可還是吵醒了正在打盹的男人。
封疆掀起眼瞼,抬眸看床上已經坐起來的女人,低緩的鬆了口氣:“醒了?”
“嗯”
江寒霜悶悶的嗯了一聲,之後整個屋子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是封疆先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女人床邊,抬手很自然的測量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溫度:“已經退燒了,真怕你把腦子燒傻了,腦殘的我可不要!”
江寒霜:“……”
這家夥一大清早,有必要這麽氣人?
“封少要是現在覺得賠本,可以把我再送回去,我不介意!”江寒霜麵色淡淡,掀起床上的被子,麵無表情的衝床上起來,轉身去了主臥的浴室,反鎖上門。
封疆聽著浴室裏很快嘩啦啦流出的水聲,突然輕笑出聲。
江寒霜向來都有早上起床沐浴的習慣,是早就養成了的,而且在警局裏待了快三天了,都一直沒洗澡,想都沒想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可是,她剛脫了衣服站在蓮蓬頭下,才想起來,這裏沒有她能替換的衣服。
看了看浴室的衣櫃,裏麵除了一條浴巾,連條浴袍都沒有……
江寒霜也不再找,覺得渾身髒得難受,就幹脆先洗了個痛快。
等洗了澡,她不可能再穿回原來的髒衣服,先用浴巾把自己裹住,想著封疆的臥室,應該是有衣服的。
她剛推開門,就好巧不巧的撞上推門進來臥室看她的男人。
兩人各自站在一個門口,目光相接的瞬間,都頓住動作。
江寒霜渾身上下雪白的肌膚上隻裹著一條單薄的白色浴巾,性感徑直的鎖骨上垂著濕噠噠的長發,大腿下的位置都沒有被遮蓋住,纖細修長的腿型,白色的膚色下隱隱泛著紅。
她沒有化妝,剛洗了臉,白瓷般的臉頰上沒有任何瑕疵,因為沒有妝容,減去幾分冷漠,多了幾絲剛出浴的清麗柔媚。
封疆的手,從臥室門柄上緩緩垂了下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喉結有些不自然的上下滾動。
江寒霜下意識的察覺到危險,冷著聲鎮定道:“借我件你的衣服,我沒衣服穿!”
“嗯”
男人嗓音黯啞低沉,回應了一聲,便把目光從女人身上挪開,邁著長腿走到房間的衣櫃前,隨手拿了一身睡衣,想了想又放回去,回身看了看女人的身高……他的睡衣,對她來說好像有點太大了。
最後,封疆給她找了一件白色短T,和一件灰色運動褲。
“換上後,去吃飯!”
封疆把衣服扔在女人手裏後,眼底染上一層淺淺的克製,目光撇開,看都沒再看女人一眼,轉身走出了臥室。
江寒霜穿上男人寬寬大大的居家衣服,倒也別有一番韻味,她的臉色太白,因為生病的緣故,唇色也更淺了些。
她剛走下樓,在走向餐廳的地方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瞬間勾起了食欲,這才覺得腹中空空,從昨晚到現在,她連一口水都沒喝呢!
男人已經換上了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端正的坐在餐桌前等她。
見江寒霜走過來,男人開口淡淡的道:“剛輸了液,先喝點粥墊墊胃。”
江寒霜坐在封疆對麵,垂眸看到桌上已經盛好的粥,“嗯”了一聲,低頭開始吃飯。
飯桌上,好像也沒什麽可說的,而且飯菜很可口,她也就專心致誌的開始吃飯。
她並沒有注意到,男人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
“吃完飯,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休息,我找了吳媽在家照顧你?”
封疆動著手裏的餐具,語調很家長。
“我已經沒事了,不用特意找人來照顧,我自己在家休息就可以了。”江寒霜突然生出一種不適感,她這是要一直住在封疆家裏了?
不過,她沒問。
“那我讓吳媽中午給你做了飯再走,別忘吃藥,你還有點低燒。”封疆吃得差不多,放下手裏的餐具,抬頭看江寒霜:“我晚上回來,等我一起吃晚餐。”
“哦”她沒抬頭,繼續吃自己的飯,因為聽著這男人的口氣,她莫名的覺得他好像已經默認了不準她出去似的。
封疆走出餐廳後,叫出在傭人房裏的吳媽,簡單安排了就出去了。
張正澤也不是那麽好打發的,如果不是習沉近兩年來提供的一些新證據,僅憑他的話恐怕也威脅不了他。
不過這個梁子算是接下了。
1991裏。
男人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對夏和笙道:“張正澤的事情,是你在幫習沉搜集資料?”
夏和笙一身簡單的黑色短T和黑色長褲,落座的地方剛好有一塊燈光陰影,看起來顯得更沉靜。
他點頭:“三哥兩年前讓我注意他。”
封疆先是擰眉,接著又是一陣輕笑:“他倒是挺有遠見,知道會跟張正澤結梁子不成?”
夏和笙悶聲沒說話。
包廂的門,被推開。
習沉難得的休閑裝,秋款的深灰色大衣,襯得人更加修長,跟穿西裝不同的是,這樣看他更加顯得紈絝,臉上似乎永遠掛著一絲淡淡的不羈。
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女人,顧迎夕。
顧迎夕難得的穿了一條群裏,跟之前時尚的街頭穿搭很不一樣,倒是有了幾分名門小姐的味道。
一條淺粉的裙子,長不過膝蓋,摟著纖細白皙的長腿。
她麵上表情不太好,站在習沉身後,看到封疆瞟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夏和笙身上。
習沉先推門走進去,唇角掛著笑意:“在我家遇上你媽,讓我帶你相親對象來找你!”
封疆掀起眼瞼,看了看習沉身後站著的女人,眸色淺淡,語調也沒什麽溫度:“我不是已經從監獄了裏撈了一個未婚妻,還需要相親?”
習沉走進來,懶散的坐在黑色沙發裏,看了顧迎夕一眼:“怎麽辦呢,妹妹啊,人家不待見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