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不是疼?抹點藥
白皙纖細的兩條手腕上,被領帶勒出幾條深淺不一的淤痕,看上去有點觸目,又令人遐想……
江寒霜則立刻擔心,她怎麽見人??
手腕露在外麵,但凡有人看見,都會多想吧!
這該死的男人!混蛋!
封疆昨晚幫她鬆開的時候,是知道她手腕上被勒紅了,本以為過一夜會變輕,沒想到一夜過去,那淤痕變得更深了,一條條青紫的印子,看上去確實有點過分。
“sorry”男人的目光落在她兩條手腕上,淡淡的吐出,眸色變得晦暗不明,他覺得可能昨晚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了。
江寒霜竟然能聽到男人的道歉,覺得稀奇之餘,下意識的認為,這男人沒多少抱歉的意思,冷哼一聲,拿開手臂,瞥眼瞅男人:“你還不起來?”
男人微頓,目光順著她剛才拿開的手臂看下去。
封疆的手臂撐在江寒霜肩頭,手掌正好壓住她順滑如海澡般的長發,還能隱約聞到發絲間的香味。
目光接在在往下移,就是女人脖頸往下沒有蓋著的部分,徑直的鎖骨,以及半遮半掩的起伏。
被子滑落了一半,陽光照在床上,能清晰可見女人潔白肌膚上留下的深淺不一的印跡……
江寒霜順著男人的目光看,看到自己半露著的身子,渾身都是男人弄出來的紅印,大大小小,趕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緊,氣得耳根子發紅,抬腿踢開男人:“滾!
可能畫風轉的太快,男人竟然隱隱發出一聲低笑,俯身更靠近的看著她:“害羞什麽?沒被親過?”
因為距離太近,江寒霜能清晰的看到眼前的男人密長的睫毛,漆黑如墨的眸,微挑的唇角,英挺的鼻,這個男人,好看得渾然天成,頂著一頭慵懶淩亂的短發,精壯緊致的胸膛,說不出的勾人……
江寒霜心裏“咯噔”一聲,不敢再看,把頭偏到一側,不想跟男人的目光接觸,“是沒被狗咬過!”
封疆目光沉下來,看著身下嘴硬的女人,突然覺得心裏像被貓撓了一下,癢癢的,情不自禁的撫上她如海澡的長發,最後在她額頭印上一吻。
微涼的唇,落在江寒霜的額上,驚起了她一個激靈,這才想起兩人現在姿勢實在是又危險又尷尬,伸手再去推開封疆。
這次男人倒是很配合,沒有再逗她,順勢起床,不著寸縷的掀起被子,大刺刺的走進了浴室。
饒是江寒霜再淡定,也看不得這男人赤身裸-體還理所當然的樣子,趕緊調轉目光,這個男人,也太不要臉了!
流-氓!
不要臉!
江寒霜心裏暗罵,等男人進了浴室,才從被子裏鑽出來,想找自己的衣服,在床邊找了一圈,除了男人的衣服,她的衣服都被撕成了兩塊,甚至……褲子都不是正常被脫下來的,根本沒法穿了……
江寒霜氣惱的揉了揉頭頂淩亂的長發,氣得再也忍不住朝著浴室門大罵:“封疆……你他媽混蛋!!”
浴室裏的男人,站在蓮蓬頭下,饒是嘩啦啦的水聲入耳,他還是能聽到女人抓狂的罵聲,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江寒霜罵歸罵,可也不能這麽裸著,好像浴袍都在浴室裏,她在床上找了一圈,最後拿了男人脫下來的襯衣來穿上。
還好封疆各自夠高,她穿上男人的白色襯衣正好能遮到屁股的位置,總不至於露了。
她從床上下來,才發覺住的酒店是個套間,臥室外的跟客廳差不多,擺設一應俱全,可整個套間裏也就隻有一個浴室,現在被男人占著。
江寒霜走到客廳去倒了杯水,走了幾步才發覺腰上酸疼的厲害……她現在連罵封疆的心思都懶得有,倒了杯水就坐在沙發上歇著,順便找了手機看時間,上午十點。
一杯水才喝了幾口,男人就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江寒霜隔著一道門,是下意識的扭頭去看男人,卻看到男人腰上就裹了條浴巾,手裏拎著條毛巾,擦著頭頂短碎的發。
她一眼就撞見男人胸口線條分明的腹肌,以及沒入浴巾裏的人魚線,慌把目光撇到一邊。
封疆攏了頭頂的發,抬頭看到女人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而且是穿著他的襯衣坐在沙發上……
襯衣很好的遮蓋著她的身體,隻有領口開了一顆扣子,可也許是因為這女人穿的是他的襯衣,所以男人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心裏升起一股很不錯的感覺,目光就直勾勾的落在女人身上,沒有挪開。
江寒霜見男人一直看她,局促的拉了拉衣擺,確認自己一點都沒露:“看什麽看?”
封疆慢悠悠的步子走過來,站在女人麵前,上下看著她:“嗯,還不錯。”
這女人穿他的衣服,他莫名有種成就感。
江寒霜放了手裏的水杯,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瞥了眼男人,不想理他,直接轉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剛邁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臂,且躲開了女人手腕上的淤痕,很準備的把女人拉回來,板著她的肩膀:“怎麽,生氣了?”
男人低低淡淡的笑,似乎心情不錯的看著她。
江寒霜是對這男人無語了,拿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封疆,你有完沒完?”
男人更貼近,身上的沐浴乳混著洗發露的香氣飄過來,縈繞在她鼻尖,男人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汽。
“乖,我一會讓張秘書給你送衣服。”男人吐著溫熱的氣息,盡數落在她的脖頸上,讓她覺得不適,轉開臉。
“讓張秘書把我的行李箱從車裏拿過來就可以了!”江寒霜隱約記得,她帶過來的幾身衣服裏,好像有長袖的上衣。
“好。”男人唇上始終噙著一股笑,眼眸低垂,拉著她的手臂鬆開。
江寒霜板著臉,往浴室走去。
…………
等她洗了澡,披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男人已經換上了新的衣服,一身墨藍色西裝,熨帖妥當,穿在他身上,襯得整個人更挺拔,還是白色襯衣,領口束著一條黑色領帶。
江寒霜心裏暗罵:衣冠禽獸!
男人在沙發上坐著,長腿交疊,見江寒霜從浴室出來,挑起眼瞼看她,然後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桌子旁邊的小型行李箱。
是張秘書剛送過來的。
江寒霜頭發長,盡管用毛巾擦了很久,還是濕漉漉的貼在肩頭,她走過去拿走自己的行李箱。
換衣服自然是要進去臥室換,手裏剛拎上行李箱,就被男人叫住:“先別拿,坐過來!”
江寒霜抬眼看封疆,發覺他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管藥膏:“幹什麽?”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直滑落,落在她那條帶著青紫淤青的手腕上:“不是疼?抹點藥。”
江寒霜的動作頓了頓,其實手腕上的淤青也就剛才一醒來的時候有點疼,現在適應了也不是覺得特別疼,再說她因為皮膚白,有一點傷痛就看上去格外嚴重。
更何況,她也沒想讓這男人幫她塗藥。
她直起身子,走到男人麵前去拿藥膏:“我自己塗。”
封疆伸手一拉,拉住女人伸過來的手臂,輕輕一拽就把她拽進了沙發裏:“我來。”
江寒霜被突然拽進沙發裏,雖然不疼,可總是覺得生氣,這男人怎麽什麽都跟她作對,在沙發裏坐穩後,瞪男人:“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嗯,但我想幫你……”男人不管她說了什麽,也不管她又要發怒,把藥膏先擠在自己手掌上,然後拉起她的又手,不能等江寒霜同意,就問輕柔緩慢的塗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