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還是你在吊我胃口?
封疆眼角掛著一絲嫌棄,這女人也就遠遠的看著?
萬澤伊聽到,淺淡的臉上在轉身,帶著一絲幽怨:“江小姐確實挺漂亮的,我還真擔心習沉會愛上她!”
燈光搖曳的舞池裏,他們看起來確實很相配啊!
萬澤伊說的是實話,不過不是沮喪的一絲,她心裏很清楚,習沉跟江寒霜,也不過就是看上去很搭而已。
“當年的萬小姐,可不是這種架勢!”男人冷言冷語的道:“那會兒追習沉的時候,萬小姐可是生猛的很!”
萬澤伊唇上寡淡的笑了笑:“那時候年輕麽,不懂得什麽大道理,隻知道喜歡了就要的道,可是現在,習沉又不愛我了,我也隻等夾著尾巴做人啊……”
舞池旁,封疆突然起了些微末的心思,抬手朝萬澤伊道:“萬小姐,請你跳舞?”
萬澤伊的目光從習沉的方向收回來,抬眼看了看男人,抿了唇點頭:“好啊!”
男人臉上連笑都懶得掛,握住萬澤伊的手,很快隨著音樂入了舞池。
封疆跳舞,自然引起的關注度更高。
所以,伴著驚歎跟羨豔,江寒霜的目光,無意識的捕捉到了他們的身影。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習沉,可習沉臉上很平靜,唇角掛著笑意,跟之前的態度一樣,完全沒有異常,她不確定習沉有沒有看到他們。
但是萬澤伊一出現,總是跟習沉有關係的。
江寒霜這麽想著,也就沒有遮掩的問:“萬小姐在那邊,你看見麽?”
她很仔細的注視著男人的表情,等著習沉說出“看到了”三個字的時候,她也沒有發現習沉有任何的異常。
他是裝的,江寒霜心裏覺得。
可習沉也沒有再要繼續說什麽的意思,她沒有好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兩組人越來越近,跳著跳著,就毫不違和的挨在了一起。
封疆很仔細,且認真的在跳舞,習沉亦然。
江寒霜覺得頭皮發麻,這兩個男人似乎較勁似的……有點詭異。
倒是萬澤伊,目光時不時的往這邊飄過來,見習沉沒給她任何回應,看江寒霜的時候,還禮貌的笑,眼睛變成彎彎的月牙,臉頰兩個梨渦,看起來有些傻氣的甜美。
萬澤伊如果真的喜歡習沉的話,對她不該是有敵意的?
江寒霜覺得這女人也是挺有意思,看起來傻乎乎的,但又好像什麽都看得透,什麽都看得明白。
一支舞結束,音樂逐漸低了下來,江寒霜剛要鬆開習沉,Chloe不知從哪裏就湊了上來,紳士的伸手對上江寒霜:“寒霜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江寒霜一愣,剛跳完,本來就有點累了,現在再跳的話,她內心是有些拒接的,所有應和的時候,有點遲鈍。
“習沉!”
萬澤伊一鬆開封疆的手,就朝著習沉邁了兩步,插在江寒霜跟習沉中間的位置。
習沉冷眸沒有一絲波瀾,甚至沒有睜眼看萬澤伊一眼,雙手冷漠的插入西裝褲兜裏,巧妙的避開萬澤伊伸過來的胳膊。
萬澤伊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但很快就隱過去,邁著步子跟上去。
等江寒霜看完這些,再回頭的時候,Chloe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著封疆遠遠的離開了,背影看上去頗為喪氣。
江寒霜這個時候一度覺得,是不是封疆握著Chloe什麽把柄,不然他堂堂國際著名設計師,竟然會對他言聽計從?
突然間,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跟剛才的境地想必,有點落寞呢!
女人這麽想著,不想再被人搭訕邀請跳舞,就幹脆走著出了大廳,往廳外露天的地方去。
圍繞著泳池的地方比較喧鬧,她不喜喧鬧,就找了個比較僻靜的角落,端了一杯紅酒,坐下細細的想寫東西。
比如,習沉會不會回來找她?
封疆好像挺了解習沉?
還有,習沉叫她來這裏,是不是還有更深的目的?
她也不過空想,江氏跟SUMMER的爭鬥,因為有K-WINNER的突然加入,變得有點變味了……
“原來江小姐也有落單的時候,習大公子舍得扔下你?”
男人的聲音張狂不羈,帶著點點的嘲諷。
江寒霜聽見這聲音,不由得皺眉,怎麽哪哪都有張雲帆?
她慵懶的挑起眉眼,也沒拿睜眼瞧他:“張少這是沒事閑的了?來我這找不痛快?”
張雲帆垂眸,唇角掛著淺淡狂妄的味道:“江寒霜,你耍我也不是三番兩次了,你覺得我就是這麽好騙的?還是你在吊我胃口?”
江寒霜覺得好笑,這男人要不要腦補太多,眼底掀起不屑:“我說張少,要說加戲,您這也太會給自己加了吧?那麽多男人,哪個不比你看著順眼,我何必膈應我自己,找你?”
張雲帆本來對女人就沒什麽耐心,江寒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讓他心裏擠壓的鬱悶跟怒火瞬間爆出來,抬手狠狠的掐在女人的下巴上,抬高:“江寒霜,是我給你臉了?你一個婊-子,還想我怎麽對你?”
這裏是宴會,那麽多的名流在場,張雲帆都不在乎,更何況她名聲在外,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會理會這些破事。
有錢人的圈子,要麽高高掛起,要麽紙醉金迷,誰顧得上誰呢?
“見張少這麽纏著我,看來我臉還真不小啊?”女人越是被脅迫,越是麵色冷涼,透著一股子決然的寒氣。
張雲帆抬手,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江寒霜掙了兩下,發覺掙不來,也就沒有再掙,她不信,這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能把她怎麽樣!
張雲帆把她拽到自己麵前,手掌用力,把女人細白的胳膊捏出一道深紫色的印子。
男人貼近她耳邊,帶著狂肆的氣息,咬著後牙根:“江寒霜,我要是想上你,今晚你就跑不了,信不信?”
江寒霜一頓,她很清楚張雲帆是什麽樣的人物,他如果真的要這麽做,估計不管使什麽手段,都會去做。
江寒霜勾著唇笑,一張美的攝人心魂的臉上,透著如罌粟般的笑容,她相信張雲帆能做到,但是她也並不害怕,她本就是走在鋼索的人,她更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張少,如果隻是因為這個,我去找你就是了,何必要這樣對一個女人,不覺得有失-身份?”女人腔調突然軟了,像是怕了他這勢頭似的,大有退讓的意思。
張雲帆的自尊心得到滿足,自然也對女人手軟了一些:“你找我?什麽時候找?”
女人似乎是思索了一會,聲音因為距離近,音調軟綿的聽起來很惑人:“晚會結束?你等我?”
張雲帆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滿意,送來把女人手腕上掐得青紫的手,撩起薄唇:“好,老子等著你!”
張雲帆離去,江寒霜那一雙溫軟的眸突然浸出寒光,冷冷的盯著男人的背影,依舊坐回去,握著紅酒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
這種男人,不給讓他吃點苦頭,真是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
江寒霜一直低低淡淡的觀察著,看張雲帆走到泳池邊跟朋友寒暄,心裏立刻起了報複欲,立刻起身,若有似無的穿過流動的人群,手裏端著酒杯,朝著張雲帆的方向靠近。
不遠處走來一個端著酒盤的侍者,她壞心一起,故意跟著侍者走過去,在侍者快要靠近張雲帆的時候,手裏端著的紅酒杯一扔,朝著侍者的腳上砸過去。
她是無意,臉上多是驚恐的表情。
侍者下意識的往後退開兩步,腳上的紅酒杯倒是躲了過去,卻剛好背部撞向張雲帆,因為重心不穩,兩個人都齊齊的朝著泳池的方向栽倒過去。
“啊——”
“張少——”
驚呼聲不絕於耳,泳池裏更是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