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靜候
“怎麽樣?”
盡管已經知道了比賽的結果,但是看著走進來的人,寧緣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遍。
戴沐白走到寧緣身前,將懷裏的雪蓮輕輕的拿了出來,放到寧緣身旁的桌子上:“有仙草和您神力的相助,很輕鬆。”
寧緣點點頭:“之後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參與了,等魂師大賽結束後你就直接回星羅吧。”
“是。”戴沐白恭敬的回答道。
寧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哎,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比比東準備的怎麽樣了,我給她準備了這麽一份大禮,希望她別讓我失望啊!”
嘎吱。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沐長希從門外走了進來。
寧緣的目光看向沐長希。
“果然如您所料,武魂殿在這座城鎮裏隱藏了不少高手,保守估計,差不多快有十位封號鬥羅了吧。”
沐長希本是神力所化,所以他對魂師的魂力也異常的敏感。
“恩,那是肯定的,畢竟武魂殿可是要預防一個有可能發瘋的殺神。”
寧緣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因為這種情況他都已經料到了。
一旦武魂殿進攻七寶琉璃宗的消息暴露,到時候誰也不能預製塵心會做出什麽。
這個時代的塵心本身就比原著中更強,武魂殿的封號鬥羅雖然很多,但不怕死的卻很少。
如果到時武魂殿的星鬥被發現,塵心要是發起瘋了,沒有數量足夠多的封號鬥羅想要製止住塵心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你們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寧緣問的是沐長希他們總決賽的準備。
“我們?”
沐長希撇撇嘴:“您也知道,就老蕭他們的實力,就算讓武魂殿那些人的實力全都到達六十級,都不一定能贏得了咱們。”
“不要掉以輕心,我的意思是武魂殿有可能對你們下黑手。”
沐長希點了點頭:“這個我們到是知道,我們那邊一直都很消息,到是您,您也前往別把自己累著。”
“嗬。”
寧緣笑了一聲:“我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想不累也太難了,對你們來說現在有可能是頭等大事,但其實現在對我來說僅僅隻是開始。”
沐長希歎了口氣:“好吧,那這樣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恩,注意安全。”
沐長希走了,屋子裏又隻剩下戴沐白和寧緣兩人。
“我也退下了。”
“恩。”
緊接著戴沐白也離開了。
為了防止戴沐白離開時被人發現,寧緣用暗元素製作了一個宛如傳送門似的的黑洞,具體作用也和傳送門一樣,轉進去,就會從另一個位置出來。
屋子裏就隻剩下寧緣一個人。
寧緣坐在椅子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將寧緣的影子映照在牆上。
隻見那牆上黑色的影子,緩緩從人形變成一隻長著九尾的狐狸。
……
大賽繼續如火如荼的進行,如果說,星天學院是本次大賽真正的黑馬,從一開始的不為人知,到十秒結束比賽,撰寫了屬於他們的神話,成為了本次大賽的奪冠熱門。
那麽武魂殿的隊伍,就算是本次魂師大賽星天學院最有力的競爭對手了。
而比賽進行到了現在,這支代表著武魂殿的隊伍也是終於出現在人們的視野。
如果說星天學院的標誌是十秒結束比賽,那麽這支武魂殿的隊伍,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他們三位魂王,四位魂宗的實力!
這支武魂殿的代表隊,竟然有三位實力達到了56級的底部,剩下的四人魂力也已經達到了四十八級!
如果說隻看魂力的話,這支隊伍基本上可以完虐這次參加大賽的任何一直隊伍。
就算是星天學院也不例外。
武魂殿再次給世人展示了他們的底蘊以及實力。
那些認為這次大賽冠軍非星天學院莫屬的那些人看到武魂殿代表隊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了。
但鬥羅大陸裏一位著名的魂師說過,魂力高不能說明你很強,隻能說明你不弱。
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決定一位魂師的強弱不全是用魂力來衡量,在鬥羅大陸中,越級挑戰最後成功的例子基本上數不過來。
但魂力雖然不能決定一位魂師的上限,但卻可以決定一位魂師的下限。
武魂殿這七人的實力就擺在那裏,哪怕他們什麽也不做,也注意讓所有人感受到來自他們的壓力。
距離魂師大賽總決賽開始的最後一天。
明天就是本次魂師大賽最後一場開始的日子了。
也是武魂殿代表隊對戰星天學院的日子。
同樣,也是武魂殿開啟滅魂計劃的日子。
這幾日以來,其他學院也是分別進行了對戰,但每當有學院要和星天學院或者武魂殿代表隊對戰的時候,所有隊伍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投降。
就算是史萊克也不例外。
這場比賽或許對他們來說已經結束了。
他們也知道如今以他們的實力已經無法插足這場比賽當中去。
接下裏的真正鬥爭,來源於星天學院對戰武魂殿。
而他們,隻能作為旁觀者。
“娜娜,怎麽了。”
胡烈娜的房間內,比比東此時也正在其中。
胡烈娜是比比東弟子,如果按照感情來說,比比對喜愛胡烈娜甚至要多於千仞雪。
明天就是正式比賽的日子,比比東是武魂殿的教皇,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有一大把的事情要做,但她還是抽出時間來看望胡烈娜,由此可見比比東對胡烈娜的疼愛。
“老師。”
胡烈娜輕咬貝唇:“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那些學院來到武魂城開始,我的心就一直有一種恐懼的感覺,這種感覺揮之不去,一直留在我的心頭。”
比比東微微皺眉,她先是用魂力檢查了一遍胡烈娜的身體,然而胡烈娜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異常。
“娜娜,放出你的武魂。”
胡烈娜將自己的武魂釋放出來,她的武魂是一隻狐狸,妖狐,擅長嫵媚魅惑。
當胡烈娜釋放出自己的武魂後,比比東皺著的眉頭頓時緊了緊。
“老師,怎麽了?”
看到比比東的表情,胡烈娜的心驚了一下。
比比東沒有說話,而是將自己的武魂也釋放了出來。
“怎麽會?”
比比東的表情越來越震驚。
“老師,到底怎麽了?”
“我從你的武魂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恐懼的情緒。”
比比東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胡烈那愣住了,她的武魂在恐懼?怎麽可能?
她從來沒聽說過這麽離譜的事情。
是啊,比比東也覺得這很離譜。
但這確實是她從胡烈娜的武魂上麵感受到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幾日的情況應該都是來源於你武魂的影響,有什麽東西讓你的武魂感到了恐懼,所以你的心底才會有揮之不去的恐懼感。”
“老師,那是什麽?”
比比東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事實上現在你武魂的情況在我看來已經非常的匪夷所思,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過。”
如果正常來說,武魂隻能算是人們的工具。
刀槍劍戟,皆可成為人類的武魂,人們通過武魂的強度來決定能否成為魂師。
嚴格來說武魂就是一個死物,沒有任何意識。
但剛才那份感覺卻不可能是假的。
為了以防萬一,比比東又檢查了胡烈娜好幾遍身體,可結果都和最開始一樣。
“娜娜,你不用緊張,雖然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過,但目前來看它對你並沒有什麽危害。”
檢查多變,比比東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老師我知道了。”
胡烈娜點點頭。
雖然這種心頭時刻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很不好受,但這對胡烈娜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要不然她也不會等到現在,發現不對早就去找比比東了。
比比東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揉了揉胡烈娜的秀發:“你今天早些休息,明天過後我們在想辦法解決你武魂的問題。”
對於胡烈娜,比比東一直都拿她當女兒看待。
兩人的感情也早已超過了師徒關係,雖然還並未達到真正母女的那一步,但也並沒有差多少。
比比東對胡烈娜是真的關心,但因為現在事情緊急,她能來著看和胡烈娜呆一會已經十分不易,實在是沒有時間解決胡烈娜武魂的問題。
而且就目前來看,胡烈娜除了能感覺到恐懼之外也沒有任何的不適,這也是比比東放心的一點。
隻要沒有實質性的危害就暫時不要緊,因為目前來說,沒有什麽事比明天更重要的了。
……
天鬥帝國,七寶琉璃宗方圓十公裏的一片森林內。
此時,這裏潛藏著大量的高手,最弱的也能有魂宗修為。
他們正是武魂殿安排在這裏,明日準備對七寶琉璃宗動手的人。
他們已經等了太久了,但這一切的等待對他們來說都是值得的。
這些人當中,一想到明日天一亮七寶琉璃宗就將覆滅在他們手中,一股由內而外的興奮感就忍受不住。
而在這片森林的最中心,有幾人正圍坐在火堆周圍。
這幾人裏,實力最弱的也都是七環魂師,最強的是封號鬥羅。
他們正是明日進攻的主力,外麵那些人的任務隻是負責牽製,而他們的任務,則是殺死古鬥羅,屠盡七寶琉璃弟子。
“有什麽消息沒有。”
這時,一個老者開口道。
坐在這裏的一共有三位封號鬥羅,而這位老者正是其中之一。
而他也是這裏年齡最大,資曆最老,也是這次七寶琉璃宗滅魂的負責人。
老者一開口,一旁的人立馬回話:“傳來消息了,裏麵沒有任何異常。”
老者麵帶微笑,看著周圍坐著的人:“明天過後,七寶琉璃宗就將成為曆史,而我們,則是改寫曆史的人。”
其他人聽到老者的話也都紛紛摩拳擦掌,那樣子,恨不得現在就去七寶琉璃宗似的。
但眾人卻無一人敢說話,別看此時眾人都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但這裏的等級階級非常的嚴,能跟老者對上話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而已。
“嗬嗬嗬,李老,我記得你年輕時好像跟古榕有些恩怨?不知是否有那麽一回事?”
說話的是另一位封號鬥羅,這封號鬥羅雖然看上去麵容也有些蒼老,不過和老者相比,他還是要更顯得年輕一些。
老者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我和古榕年輕時確實有一些恩怨,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的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哈哈哈哈,李老,我聽說你有個孫女?不知今年多大了?”
這時,一位粗狂大漢問道。
他也正是這裏的第三位封號鬥羅。
老者目光一凝,凶光在眼中閃爍:“小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哈哈哈老家夥,你看這樣如何,如果明天我把古榕的人頭給你,你就讓你孫女嫁給我兒子怎麽樣?”
空氣中的火藥味瞬間消散。
老者撇撇嘴:“那可不行,我可不忍心讓我那寶貝孫女嫁給你兒子。而且明天我會親手了解古榕的性命,可用不上你。”
壯漢聳了聳肩膀:“哎,本來還想跟你攀哥親家的,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壯漢和老者的短暫交流讓氣氛活躍了起來。
眾人坐在火堆旁也開始交談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
眾人此時坐在各處,隻等出手的號令。
但此時老者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小子,你感沒感覺今晚有些安靜?”
老者看向一旁的壯漢。
“安靜?不是很正常嗎?這裏的魂獸都被我們驅逐,能不安靜嗎。”
“不,不對!”
老者眉頭緊蹙,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發沒發現今天晚上就連蟲子都沒了聲音。”
聽到老者的話,壯漢也警惕了起來,這時另一位封號鬥羅也走了過來。
“你們就別大驚小怪的了,人都有三急誰規定動物就不能有了,興許是蟲子累了,今晚想歇歇呢。”
他剛剛也聽到了剛才老者與壯漢的談話。
不過對比老者和壯漢的警覺,他到時有些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