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親愛的未婚妻,你好(1)
輕兒,醒醒!”
安以歆被一陣搖晃之後,緩緩睜開眼,此刻溫暖的懷抱不是蘇辰的又是誰的?
“阿辰,你終究是找到我了,如果……”你找不到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傻丫頭,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嗎?你應該知道的,我不願讓你一個人。對不起,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還沒說完的話,就這樣被曲解打斷了,安以歆嘴角微微彎了弧度,被誤解的感覺好像沒有之前那麽難受。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簷!……”
“阿辰,這首歌……”
“沒錯,是你最近最常單曲循環的一首,輕兒,你看我並沒有忽略你!”像是很想證明自己的心意一般,蘇辰難得的一本正經。
“哈哈!不是,我是想說你唱的版本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看著他這麽不經逗,安以歆突然覺得認真的小霸王也很萌萌噠。
看著他認真裏的小心翼翼,恨不得把整顆心掏出給她看的樣子,安以歆心裏除了感動,還有大大的滿足。
慶幸自己的好運,遇到他,而不是把這麽好的他推給別人。
“輕兒,我不會再放開!”認真的眼神裏寫滿了堅定,不僅是一份責任,更是一種承諾。
在遇到她之前,一群大院裏的男孩子都是不打不相識的感情,認識了她之後,他才知道有一種情,叫細水流長。
以前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有可能會變,唯獨父母的那一份愛是永恒的。很慶幸他還來得及把這種溫暖留在身邊,輾轉回旋,他覺得有一句很土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天好地好,都不如自己的爹媽最好,天大地大都不如父母的愛大。
但是有了她,他知道,原來有一種感情,連父母都無法給。原來這種感情,讓人又愛又恨,甜時如蜜,苦澀時痛心。
有了她,就如同擁有了全世界,失去了她,如同沒有了自我的傀儡,行屍走肉般過活。
十二歲那年,情竇初開的年紀。
一向自詡理智的他,終於發現那些無法訴說擾亂心湖的煩躁感,都歸結於她的身邊出現了除了他之外的男生。
最令他可氣的是她還傻傻的禮貌相待,不知道別人是對她有所圖嘛,那個小傻子,對著別人笑的一臉燦爛,轉過頭來對他愛答不理的,這讓他很鬱悶。
也許是越在乎越沒理智,總認為她隻要有他就夠了。
他開始慢慢幫她驅趕,對她有好感試圖接近的人,不得不說,他看人還是很準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猜出。
課間,他趁她不在,和那幾個男生進行了一場“兄弟談話”,簡簡單單五分鍾,就成功的將他所謂的情敵一起打敗,看著他們一臉菜色,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膽小鬼,就是一群膽小鬼,果然還是他最合適。
“蘇辰,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安以歆前一秒還在沾沾喜氣,開學第一天就能結交幾個談得來的還不錯的朋友,下一秒他們竟都對她say no,矛頭還指向獨自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那隻懶鬼。
灰暗的心情帶著挫敗,她很生氣,他怎麽能就這樣破壞她的人際圈,就算她喜歡他又怎樣,他怎麽能不讓她呼吸?
此呼吸非彼呼吸,笨啊,就是自由,沒有了自由就如同溺水的人隨時都可能因為呼吸困難失去生命,生命誠可貴,沒有小命兒,她還有什麽心思去談戀愛?
安以歆嘟著嘴,很不開心,被限製了自由,如同鳥兒被束縛在鐵籠,習慣了翱翔在廣闊無垠的宇宙,就算獵人給它再美好的誘餌,它還是不會輕易上當的,更何況是作為水瓶座的安以歆。
崇尚自由的水瓶座,自由毫無疑問絕對是第一位的,暗戀及暗戀對象最多也隻能屈尊第二位,更何況對於那個家夥,她現在還是又愛又恨的矛盾心理。
就算她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極其不禮貌的,可是,那是她心情還不算壞的時候,像現在,她特別討厭把周圍弄的一團糟還安然自若蒙頭睡大覺的大少爺,所以她做了他最討厭的事。
“滾!”
是誰打擾了她和輕兒的“約會”?蘇辰很生氣的拍桌而起,頓時教室變得安靜,等他終於清醒,就看到安以歆的眼底一片失望,前所未有的慌亂,在被打擾之後,他想著如何懲罰“犯罪之人”雲雲,隻是現在所有的想法全被眼前的人打敗。
現在他的腦海,隻有他吼了她,給她委屈受了,當初暗暗發誓保護她的自己,竟然做出了違背自己的誓言的事。
早知道是這樣的,可是在他衝她發脾氣之後,還是忍不住的委屈。
自己想把一生交付的人,不僅無法給她一個永恒的臂彎,反倒是欺負她,人人都說蘇大才子涼薄無情,她以為她是不同的,終究是她以為。
她那從此一生到天荒地老終究是太可笑了嗎?第一次那麽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想要把心交出去,第一次覺得世界如此美好,事實卻如此糟糕。
她喜歡上的人,並不如期望的那樣。
安以歆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也不過是蘇辰的同桌,隻是彼此不說話的兩個人心思各異,厚厚的實體,射線也不能完全穿透,更何況隻是肉眼。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兩個人相望,茫茫然。
因為放不下自己的驕傲,蘇辰隻敢用餘光觀察安以歆的一舉一動,他知道此時的她很受傷,可是他放不下麵子。
都怪她,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睡覺時有人打擾,偏要老虎頭上拔毛,所以是她的錯,他才不要道歉,驕傲的少年這樣安慰著自己。
而這邊的安以歆打開英語單詞表,試圖用學習麻痹自己,最後的結果是徒勞,視野是單詞表,眼睛卻放空,了無生趣。
原來,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他已經慢慢滲透到心裏,沒法再忽視,可是心卻隱隱約約的鈍疼。
喜歡上他,不在意料之中,也不在意料之外,他就是一個發光體,吸引著所有人的矚目,偏偏涼薄不自知。
拒絕了所有人,讓她誤以為她是特別的,可是,她忘記,現實就是用來打臉的。對她好的時候,那是全世界都不曾擁有的溫柔,被她捧在了心裏,現在,想抽離,懷疑自己是不是活該。